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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什麼藥?

  紀箏回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明辭越,明辭越有些無奈地低頭看著他回笑。

  這次紀箏聽清了,他見到這人斂了笑容,一字一頓道。

  「恕臣失禮,其實臣並不怎麼喜歡當聖上的皇叔,以前是,今天是,一直也是。」

  紀箏有些慌亂,「皇叔這是什麼意思?」

  他來不及等回復,便被帶下了馬,帳前有西漠的習俗,眾人簇擁著撒花飲酒拜禮,明辭越被攔在了外面,不可能再跟進來,他微微踮起腳,回頭去看,歡鬧的人群中怎的也找不到皇叔頎長的身影。

  黎嬰牽著那條紅綢,將他牽進了帳。

  紀箏根本無法鬧出動靜,此夜他二人必須合帳同眠,外面全是西漠的人仔細看守聽著動靜。

  他身為一個任性無腦的暴君當然可以不管不顧地撕破臉,但他的邊疆國土不行,他西四州的萬戶百姓更不行。

  紀箏情緒不高,還琢磨著明辭越最後一句話,往床上毫無形象地大字一仰躺,腿就垂在榻邊。

  「今夜朕就洗洗睡了,這帳子滿地都可以搭地鋪,愛妃隨意點別拘束,老夫老妻了,不用跟朕這麼客氣。」

  他打了個哈欠,將帳子裡為數不多的被褥,打了個滾,盡數裹去了身上。

  已是子夜,奔波忙碌了一天,紀箏的大腦不困,眼皮卻困極了,迷迷糊糊有些沉入夢境裡。

  忽然,什麼東西纏上他垂在床邊的足,繼而是小腿。

  他猛地睜開眼,坐起了身。

  紀箏驚了,真的驚了。

  黎嬰分腿跪坐在獸皮而制的地毯上,一襲紅紗此時妖冶打開,綻放垂落在粗糙絨毛之上。他就正對著紀箏垂在床邊的兩腿間。

  紀箏的靴子已經被他除下,膝頭被他分開。

  察覺到紀箏的目光,黎嬰仰起頭回望他,修長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之中,眼神瞧起來無辜極了,「聖上,是不是還未瞧過臣妾樣貌?」

  還未等紀箏阻攔,黎嬰一手將一直以來的紅色面紗摘了下,輕輕叼在貝齒之間。

  這一摘,他就可完全無法裝可憐了。

  他的容貌妖異到極具攻擊性,眼神還是憐弱的,嘴角卻已是似笑非笑地勾了起來。

  哪怕此刻黎嬰才是屈居下位者,甚至還有打開自己的邀請之意,但氣場卻是完完全全顛覆過來的。

  這種人是生在大漠深處的狼崽子,怎麼可能會甘為袍下臣,明辭越的話沒錯,他們身上的韁繩永遠不能被取下來。

  紀箏咽了咽唾沫,小聲:「愛妃不用這麼主動,朕又沒叫客房服務……」

  「聖上不是想要一個孩子?」黎嬰打斷他。

  他自下的攻勢失敗,有些不滿,便起身一步步壓上來,解散了金釵,烏髮如瀑而下,「聖上喜歡披髮的,衣著飄搖亮麗的,身材嬌軟的,小意可人的……」

  他的手沿著玄甲摸索,「聖上,臣妾哪點沒做到?」

  紀箏眼睜睜地看著黎嬰摸索了片刻,笑容淡去,眉頭低低地壓了下來,眼神中隱隱滿是不耐煩,用西漠語低聲嘟囔咒罵了一句。

  紀箏明白了,明辭越這玄甲他找不到章法根本脫不下來。

  黎嬰的語氣忽地淡了下來,「紀朝鳴,自己脫。」

  紀箏在床榻後退之際驀地被腰間一物什硌住了,中衣之下,一個小圓瓶。

  藥?明辭越剛才說是給了他什麼藥?

  酒杯就擱置在榻下,挨在他的手邊。

  紀箏猛然會了意,精神起來,翻身而上,將黎嬰懟去了床欄邊,學著他的模樣輕笑:「結禮的喜酒瓔貴妃還沒嘗過滋味呢。」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下一章小皇帝支楞起來修理愛妃!!

  關於馬背上的姿勢自行腦補,不展開描寫哈哈哈

  感謝老闆們投雷,破費啦,抱歉這兩天更新時間可能還有點不固定,入V之後儘量固定下來,謝謝支持!!!

  第22章

  前門滿是慶祝歡鬧之聲,明辭越從喜帳後窗翻了進去。

  雖然給了天子可以迷昏黎嬰的藥,但他隱隱害怕依天子的性子並不會使用。

  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陰暗,骯髒,見不得光,不擇手段。

  他手裡還帶著一把長弓,放輕腳步,在喜帳內的無數軟紗之間繞來繞去。那些為新婚夫婦準備的酒宴喜燭刺痛了他的眼。

  明辭越猛地皺起了眉,撇開了頭。

  他忽地聽見了紀箏的心跳,自那日跟司天監監正的交流之後,他已經極度克制自己不要與天子直視,不要去聽他的心聲,也不要去受那心跳的干擾。

  此刻,那心跳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劇烈。

  明辭越忽生不祥的預感,顧不了那麼多,快步尋著聲音找了過去。

  喜床就在眼前,隔著縵紗,一個背對他的身影站在床邊俯身另一個人身上,手還不規矩地四處摸索著。

  一瞬間,明辭越腦內空白,殺心煞起,小臂青筋暴起,直接拉滿了長弓,對準了床邊那顆頭顱。

  什麼國境外交,什麼西漠皇子,他什麼都顧不了了,眼前這個就是他可以輕而易舉一箭斃命的掌中囚。

  「皇叔?」那個身影轉了過來,有些訝然,又壓低聲音,沖他招了招手。

  紀箏惡劣地咧了咧唇,「朕給瓔貴妃留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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