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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昨夜宮人們多是吃瓜沒吃全的,見著聖上又捂腰又見妃子,自行腦補,便當作小道消息飛速賣了出去。

  一夜之間,聖上腎陽虧虛的消息便開滿了整個大燕京城。

  「好你一總管公公,朕傷著哪你看不出來嗎,你們就盼著朕腎虛斷後是吧!」紀箏頓了頓,找回重點厲聲道,「昨夜跟子時後跟宮門外還有交集的宮人侍衛一律給朕找出來!」

  他要趁此次將那些埋在眼前不疼不癢的小刺揪出來一批。

  李儒海懵了,有些摸不著頭腦,往日聖上不是挺喜歡收禮物的嗎。

  「既然你們都說朕身體不好,那這早朝誰愛去誰去吧,朕歇著了!」天子飛起一腳踹上門,門框直直磕在李公公鼻樑上。

  還演什麼演!虧著他還勤勤懇懇偽裝好了要早起上班,誰知這滿朝廷都替他找好理由,請好了病假。

  紀箏生氣之餘又佛了下來,鹹得安詳,事實證明他沒那本事智斗心機,防患未然,還是放鬆心情,躺平享受比較好。

  明辭越也被天子一齊關到了門外,他望著殿門頓了頓,不禁勾了下唇。

  聖上怎麼可能突然變性,主動早起上朝,果真還是他多慮了。

  韓城就站在不遠處,一身低調的侍衛裝束,璟王府這次自然也有送禮,是他負責押送進來的。

  韓城快步迎了上來,滿臉心憂:「殿下,昨夜……」

  「昨夜是你們安插在延福殿外?」明辭越瞥了他一眼,先聲問道。

  韓城點頭以應,「昨夜是多好的時機,恰逢他又嬌氣生了病。」

  嬌氣生了病?明辭越突然回想起那截細弱的腰,皺起了眉,話語中沒了平日的溫潤,「不是時候,下次沒我命令,妄行者除。」

  韓城還是不放心:「那小皇帝性子頑劣,將您留在宮中有意羞辱,他沒對您做什麼吧,我們守在宮外想著應和著您,若是當真,我們一定……」

  這不是明辭越第一次被天子留在宮中伺候更衣,上一次還是天子的登基大典之日。

  那日他的手太涼,寒著了龍體,聖上瞬時變了臉色,掐著他的下頜。

  「皇叔就跪在後殿吧,跪到大典結束為止,朕的加冕之禮不需要你,朝廷也不需要你。」

  天子的手腕是那麼纖細白嫩,落在他手心裡,仿佛一折就斷,那是明辭越第一次悖了心中倫德,動了殺心。

  可今日的聖上是怎麼了,明明還是熟悉的那般乖戾囂張,卻又只是出聲問他,問他心中有沒有怨恨?

  「殿下?」韓城看他走神便出聲喚道,「皇帝是不是又對您……」

  「沒有。」明辭越搖了搖頭。

  那般白弱漂亮的身子又能對他做什麼呢?他想。

  不過是羞赧得連起夜也不願叫他服侍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小聖上再喊沒了不要了的時候……

  求收藏求收藏!!!老闆,餓餓,收收⊙▽⊙

  第5章

  閉了殿門,屋內不透風,滿屋子名貴藥材的苦澀嗆味彌散開來。

  紀箏抽了抽鼻子,倒覺得熟悉懷念極了。他穿書前的生前最後日子裡便是被這種中藥味團團包圍,藥當然不可能有這般的珍貴,只是靠著普通土方多吊幾天命。

  宣將軍送的虎鞭酒,昏黃液體中浸透了的不明物體,武安侯府的鹿茸旁還配了瓶冷置的殷紅色鹿血……紀箏瞥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連忙扣上了箱蓋。

  穿書沒幾天,就達成了被全天下認為耽於美色,腎虛無能的成就。

  紀箏嘆了口氣,他真的在塑造暴君人設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他又拿起延福丹凝視了半晌。四下望去又沒人,紀箏果斷取出一丸點在舌尖。

  是甜的!這藥的外衣果真是甜的。

  紀箏簡直要感動到落淚,自從穿書以來,為了模仿好原主,連口味也不得不吃的又辣又咸。他某天多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冰糖雪梨湯,立刻就受到了四方而來的目光,宮人們又是驚愕又是好奇。

  從那起紀箏再也不敢碰甜食了。

  今日這延陽丹,紀箏忍不住又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貼身保管,只吃外衣不咽下去,大約不會發作什麼藥性吧。

  還有一精緻的檀木小盒,隱匿在眾大塊頭之間,不顯眼極了。

  紀箏好奇地打開來,裡面立即吐露出金燦燦的錦卷,攤開來約能僅兩米,錦卷之上,鋒利漂亮的蠅頭小楷密密麻麻,疊下了半部靜心經。

  末了還另附紙張叮囑道:「望聖上靜心修身,虔誠抄經禮佛,則長期纏體之病魔被除計日可待也。」

  小盒的最底層還有另一份空白錦卷以及獨特氣味的墨水,這便算作靈蒼寺送來的關愛腎虛皇帝的贈禮了。

  靈蒼寺是皇家寺廟,這一看就是首座高僧玄遷的手筆。

  玄遷,明辭越的心靈導師,每次出征以及凱旋定去寺廟與其相對靜坐,不過也是後期愛而不得黑化最嚴重的反派。

  這人不提也罷,還是能躲多遠躲多遠,紀箏回想了下他在原書中的可怖戲份,立刻雙手合十衝著錦盒一拜,將它遠遠丟去了柜子深處。

  「聖上?」李儒海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湊在門縫裡小聲喚道,「顧小公子讓我給您帶話說是想見您呢,說是您許久沒開經筵講席了,他甚為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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