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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他不是想自己做皇帝嗎。

  「陛下,小姑姑不能每天進來看你,你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越想越覺得,他應該還有什麼陰謀詭計。

  小糰子重重點了下頭,很有擔當的道:「蹊兒會的。」

  「若是有誰敢欺負小姑姑,蹊兒便殺了他,給小姑姑出氣。」

  「傻孩子。」玉晴心裡一暖,捏了捏他的臉蛋,柔聲道:「過一陣,我想法子讓念錦姑姑進宮陪你幾天。」

  經過昨晚的事,裴宴歸對自己態度已經有所緩和,若是好言好語相勸,他應能聽得進去吧。

  裴宴歸放下筆的時候,玉晴已經把周蹊抱到床上,哄睡著了,自己則趴在床邊上,有些睏倦的靠著。

  突然感覺有雙大手將自己抱了起來,她睜開眼睛一看,有些恍惚的叫了聲:「哥哥……」

  「不能睡在這兒,會著涼。」耽誤了好幾天的政務,還沒有處理完,他只得先將人抱到自己方才坐的軟榻上,拿被褥給他蓋好,自己則坐在他腳邊。

  未免有人看見,讓宣兒去看好養心殿的大門。

  玉晴睡著之後的姿態十分乖巧,幾乎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是輕輕的,安靜極了。

  直到快天亮時,裴宴歸才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回頭瞧見榻上睡著的人,面色一瞬間變得柔和。

  這個時候,倒是聽話。

  若醒來之後能繼續這樣乖巧,再對她好一點,也不是不行。

  等到將涼州收入囊中,她便再也飛不走了……

  玉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蹊兒已經不見了。

  有個面生的小太監立在一旁,見她醒了,幫殷勤的過來伺候:「奴才小畫子,見過玉晴郡主。」

  「攝政王和陛下呢。」她坐起身,料想這應是裴宴歸的心腹。

  「郡主稍事休息,再有半個時辰就下朝了,屆時攝政王會來帶郡主出宮去。」

  原來已經這麼晚了,玉晴站起身,見旁邊梳洗用具都已經擺好,自己洗了把臉,將髮髻散開,準備重新梳理一遍。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片嘈雜之聲,幾個小宮女驚慌失措的大呼:「走水了,偏殿走水了!」

  「怎麼回事!」玉晴站起身,想要看看究竟。

  小畫子突然跪下,一把抱住她的腿:「攝政王交待過,無論發生何事,郡主都不可以離開養心殿。」

  「那你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何事。」

  小畫子有些猶豫,又再三交待道:「那郡主要答應奴才,萬不可到處走動。」

  玉晴看著他走出門去,才回身走到方才洗漱的地方。

  桌上放著一把小小的梳子,上面綴著幾顆寶石,由涼州的巴木雕琢而成。

  她疑心方才的事,都是姬盛安排的。

  可是裴宴歸做事滴水不漏,怎麼可能讓他如此輕易的混進來。

  不管怎麼樣,必須去見他一面。

  玉晴拿起梳子,推門走了出去。

  姬盛若是混進了皇宮,會藏身在哪裡呢。

  她一身男裝打扮,匆匆離開養心殿,來到最近的一處桃花林里。

  這時,幾個身著宮裝的太監推著一輛救火的工具車走過來,上面放了個一人高的大桶。

  其中一個太監將頭上帽子往上抬了抬,露出一張俊美不羈的臉,壓低了嗓音道:「玉兒,是我。」

  竟真是姬盛,玉晴心下駭然,生怕裴宴歸的人會突然出現,將他生擒活捉。

  」你瘋了嗎,還不快走!」她急瘋了,四下觀察著,看見不遠處的偏殿正冒出濃煙,許多宮人都正往那個方向跑去救火。

  不假思索的,她轉身就走。

  手腕突然被姬盛捉住,那雙輕淺的褐色眼眸中,滿是不解:「玉兒難道不願跟我走。」

  他籌劃了這麼久,就是在等待這一次機會,要帶著她回涼州。

  「若是擔心小殿下安危,我們可以先離開這裡,再從長計議。」

  三天前秘密入京,聽說她在遊船上曾經遇刺,恨不得立馬來到她身邊。

  「如今好幾路人馬都要殺他,攝政王的位置,他未必坐得穩固!」

  玉晴搖了搖頭:「這些都不重要,阿盛,你應該儘快回去。」

  「替我告訴母親,女兒不孝,不能常伴她老人家膝下。」正如當初母親和嫂嫂去涼州時,她獨自一人出走。

  這一次,她亦無法簡單的一走了之。

  蹊兒還小,至少要等到他大一些,自己才能放心。

  「四小姐難道,真的愛上了那個姓裴的賊子。」姬盛心中氣憤,一時口不擇言:「他那般低賤的出身,根本不配坐上高位。」

  「自古成王敗寇,強者居之,所謂王姓,亦不是一成不變的。」見他年輕氣盛,玉晴心裡更加不放心,勸道:「阿盛,你生性自由灑脫,不應為這些事所累。」

  「可是我不甘心!」姬盛抓著她的手腕,正要將她拉進懷裡,一支利箭破空而來。

  是和上次在城外同樣的路數,他已然知道是誰,揮劍擋下了這一擊。

  「還不過來。」裴宴歸一身黑色朝服,腰間配掛著一隻陳舊的香囊,手持弓箭,緩緩從桃林中踱出。

  玉晴其實並不感到意外。

  小畫子出去後,這麼久都沒有尋來,她就猜想,這會不會是某人故意設下陷阱,想看看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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