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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想著,林逆濤得寸進尺的大著膽子一把握住姜鐸的手,像剛剛蹭衣服那樣把臉埋進他的掌心,磨蹭夠了,又伸出舌尖舔了舔。

  「別作妖!開車呢。」姜鐸僵著臉抽回手,臉色不好看卻通紅了耳根,沉聲怒喝:「還想害我撞車是吧?」

  被姜鐸一通罵得心裡一委屈,林逆濤瞬間小狗一樣耷拉下腦袋瑟縮著肩膀躲到車門邊,幽怨又氣惱的嘟囔,

  「快三個月了,回到南鳳鎮你就被省廳的人帶走了,我卻只能留在老街干著急,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聽說在省廳你和姜叔還吵了一架?還消失了兩星期,姜曉堂,你心裡有啥事你跟我說說好不好?咱能不能不憋著。」

  「……」姜鐸不回答,而是從抽屜里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上。

  「你怎麼開始抽菸了?你不是最討厭煙味麼?」

  姜鐸還是不回答,只盯著車前的道路安靜的抽菸開車。

  此時小車已經駛進城郊環線高架橋,平坦寬闊的單向車道沿著源鶴城邊新修建的高樓腰側延伸出去,弧度優美。雨越下越大,小車在雨中疾行,車廂內滿是雨刮吱呀呀和雨點敲打車頂的嘈雜聲響,越發襯得車內,靜謐的詭異。

  四周車窗暈白了一片,密閉的車廂內,本該是無比親近和親密的兩個人,此刻卻反而像隔著千溝萬壑,怎麼走都走不到一起。

  膠著的沉默了半晌,姜鐸卻似乎是開車開的無聊想找誰聊天一般,語調隨意的開口問:

  「老街這一次,你們一口氣打了多少個點?」

  聞言,林逆濤一愣,便老實答道:

  「光那晚在石猴子山山澗,就查繳了6個木箱的輕重=武=器=,槍枝就有上百把。還有70多公斤四號,40公斤白冰和40公斤小馬片。這批貨原本是岩盤想借趙奇的渠道準備往國內運販的,此外還有趙奇和劉應生在深山裡的工廠挖掉3個,查獲製毒原料、=麻==黃=素、=麻=黃=草=有數噸之多,所有的東西都在口岸雙方共同監督下集中焚毀了。但岩盤的勢力,主要是通過越南的航線輻射到東南亞一帶,我們管不了。而且,我沒有執法權,只能留在邊境協助爾扎都惹,我倆順著趙奇和劉應生挖出不少貫通兩岸的掮客,都交給國內警方一併打處,邊境那邊的黑賭場也清繳了幾個。」

  默默吐出一片白煙後,姜鐸揶揄一句,「深挖線索能力突出,打擊力度穩准狠,戰果顯著,功不可沒啊……柴刀!」

  心底狠狠抽痛了一下,又仿佛聽不懂姜鐸的譏諷,林逆濤皺了皺眉接著說,「可惜還是讓陳舸跑了,還有許久湖放在南鳳鎮貨運站寄存處的東西和那個關鍵物證U盤,也讓阿扎雲河帶走了。」

  聽完這個,姜鐸沒有接茬,只是沉默著狠咂了一陣香菸,弄得密閉的車廂內全是嗆鼻子的白霧疊嶂,半晌後,他才下定決心一般深吸一口氣:

  「那為了保住我的公職,你向省廳做了什麼妥協?繼續留在邊境打拳搞線索麼?」

  聞言一驚,林逆濤看向姜鐸,「姜叔告訴你的?」但見姜鐸此時猙獰著面目,臉色黑得駭人,只得小聲囁喏:「柴刀的身份不能用了,我不會再去打拳,只是,我的情況你也清楚,回到臨潭,咱倆恐怕又得有段時間見不了面……」

  滿腔憤懣的怒火鬱結於胸,姜鐸陰沉著臉,卻也沒有再追問。兩人一時無語的沉默著,誰也沒出聲。半晌後,仿佛心內激烈的爭鬥了一番,姜鐸長嘆一聲,又習慣性的抬手揉了揉林逆濤的頭髮,輕聲說了句。

  「先睡會吧。」

  心內一愣,林逆濤恍惚悵然的看向姜鐸,有些莫名的頓了一頓,又甜滋滋笑起來,忍不住往姜鐸寬大的外套里縮了縮。

  其實當他掌心離開自己的一剎那,自己就特別捨不得的想把那厚實的手掌再按回來,先捧到自己臉頰邊,再覆到自己身體上,使勁磨蹭。

  躲在姜鐸衣服里,身側滿滿都是他的味道,林逆濤忍不住抱住胳膊蜷著身子貪婪的嗅了嗅,輕輕一閉眼,便像是被姜鐸緊緊的擁在懷裡一樣,腦子裡莫名其妙就跑出來木屋那晚,一些旖旎的畫面。

  想到這,回憶就剎不住車了,突然躥進腦海里的一幕幕,驚得自己情動不已通紅了脖頸,耳邊仿佛又響起姜鐸粗重的鼻音和親昵的低語,林逆濤光想一想就臊紅了臉,急忙羞怯的捂住腦袋,卻又忍不住抬眼偷偷瞅著身前不遠處的姜鐸,滿目浮沉的=情=欲=,直白且熱烈。

  火辣辣的視線都快把自己衝著副駕駛那一邊的臉燒一個大窟窿了,姜鐸鬱悶的一皺眉,覺得自己要一停車,小濤准能撲過來扒了自己的褲子,想到這,他心底無奈又窩火的低呵一聲,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睡一會麼?」

  「不能。」林逆濤彎起眼角,壓著嗓子轉著尾音笑嘻嘻的說。「姜曉堂,你這些年怎麼長的啊?怎麼能這麼帥呢?你老實跟我說,我不在這幾年有小姑娘勾搭你沒有?你主動勾搭過小姑娘沒有?」

  聞言,姜鐸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瞟了林逆濤一眼。「你他媽連我會讀唇都知道,我交沒交過女朋友你會不知道?到是你,銀豐街沒少逛吧,我看你在南鳳鎮那晚,扭腰不是扭得挺熟練的嘛,找誰練過啊?」

  林逆濤瞬間陰沉下臉來,陰晴不定微微斂住目光,盯著姜鐸看了一會才沉聲問,「姜曉堂,你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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