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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溫贏贏打斷她的話, 「外公的遺囑一直由律師保管，在今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律師是誰，遺囑在哪裡。你說我篡改遺囑，我去哪裡篡改？昨晚我一直在家，哪裡也沒去。」
「你說沒出去就沒出去？誰能證明？」
「我可以。」人群後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聽到這聲音, 眾人才想起, 這裡還有一位。
溫贏贏回頭, 看到言盛朝自己走了過來。男人神色冷淡, 看向溫心的目光更是凌厲。
言盛走到溫贏贏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昨晚她一直待在我身邊。」
溫贏贏抬頭看他。
溫心看到他們交握的手，嫉妒的指甲快要掐斷了，咬牙道：「那你又怎麼證明她沒有趁你睡著偷偷聯繫律師。」
「昨晚她在我懷裡一步也沒有離開過。」男人聲音冷淡，「遺囑由兩位律師保管，還有保鏢整夜守著，沒有人能弄虛作假。」
「你還有什麼問題？」言盛看向溫心，眼底有些不耐煩。
「你們還有什麼問題？」言盛又看了周圍其他人一眼。
沒有人再說話。
言盛看了眼律師，律師點頭，說：「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就這樣了，遺囑即刻生效。」
既然沒有異議，大家就該散的都散了。
大廳里只剩下秦綰和溫心。
秦綰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溫贏贏面前，目光複雜的看著她，笑著說：「贏贏，恭喜你。」
溫贏贏也笑了笑，淡聲道：「綰姨，等到外公醒來的時候我們再一起慶祝吧。」
「那是當然。」秦綰臉上的笑意微僵，然後拉著不甘心的溫心離開。再不離開，她臉上的神色就維持不住了。
「媽，你剛才為什麼不質疑外公的遺囑？」回去的路上溫心氣不過道。
秦綰上了車，緊揉著眉心。
「媽，你說那個溫贏贏憑什麼……」
「閉嘴！」秦綰呵斥一聲，溫心嚇了一跳，立刻噤聲不敢再說話，
秦綰頭疼得很，知道自己剛剛語氣重了，她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溫心的手，「心心，媽媽現在有點不舒服，你先別說話了。」
「知道了。」溫心點頭，「媽，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不用去醫院，我靜一會兒。」秦綰手撐著額頭，揉著太陽穴。
玻璃窗上倒映著她的臉，秦綰目光沉沉，是她小看溫贏贏了，原來這麼多年，不過是扮豬吃老虎。
她絕不會讓自己多年的心血一朝盡付。
……
大廳里只剩下溫贏贏和言盛。溫贏贏看看身側的男人，「沒想到你這麼有先見之明，竟然讓保鏢守著。」
言盛卻是眉心微蹙，提醒她，「以後離你那個綰姨遠一點。」
「為什麼？」溫贏贏沒想到言盛會說這樣的話，他發現了什麼？
「心思詭譎。」
溫贏贏在心裡給言盛豎大拇指，他也太厲害了吧，一眼就看出秦綰的真面目。她當年可是看瞎了眼都沒發現。
「那我呢？」
言盛看她。
「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溫贏贏有點好奇。
「單純。」
「純還是蠢？」溫贏贏面無表情的問。
男人微微揚了下唇，「第一個。」
「你還不如直接說我傻。」溫贏贏撇了撇嘴，她轉身，朝二樓走去，「我們去外公的書房看看吧。」
言盛跟在她身後上樓。
溫贏贏進入書房，她蹲在昨晚秦老爺子躺著的地方，仔細看了半天。
反正什麼都沒看出來。
「你能看出什麼嗎？」溫贏贏問他。
言盛搖頭，「不能。」
「你說外公會不會在這裡留下什麼線索？」溫贏贏繞著書房走了一圈。
「如果真與秦綰有關，那麼在你來之前，她一定將這裡全部都仔細檢查過。」
溫贏贏嘆了口氣，「那就只能希望外公早點醒過來嗎？」
言盛握了握她的手，「遲早要知道真相的。」
回去的路上，溫贏贏這才想起她繼承了老爺子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的事。
她有些傻愣的看著言盛。
「我以後是不是有錢人了？」
言盛平靜的提醒她：「你一直都有錢。」
「這不一樣。」溫贏贏算不過來，「40%的股份是多少？」
言盛耐心的告訴她，「這40%意味著，你將是秦氏擁有決策權的大股東，公司的任何大事都需要問過你同意，至於分紅……」
溫贏贏眼巴巴的看著他，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言盛笑了笑，「大概夠你買下好幾個奢侈品公司。」
「那就是很多嘍。」溫贏贏有點受寵若驚，同時也很疑惑，「老爺子又不喜歡我，幹嘛最後給我這麼多？」
「你畢竟是他的外孫女。」
「感覺受之有愧。」溫贏贏低聲道：「我對外公也不好。」
「你沒有對他不好。」言盛聲音低淡，「該盡的義務你都盡了。」
溫贏贏還是覺得有愧，「如果昨晚我去的再早點就好了。我感覺外公分明是想告訴我什麼的，要不是秦綰突然出現，外公看到她情緒激動，他也不會立刻暈了過去。」
「你昨天為什麼會突然想過來？」
溫贏贏抬頭看他，輕抿著唇，「你也懷疑我居心不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