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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現在一樣。
言盛沉默的看著她，溫贏贏卻突然很想哭，為什麼一模一樣的事要她再經歷一遍？她上輩子是做了多麼可惡的事老天爺要這麼懲罰她？
「哭什麼？」言盛眉心皺著，抬手想要替她拭去眼角的淚。
溫贏贏卻不想讓自己再經歷一次難堪，她紅著眼再次揮開他的手，「是，我就是生氣了，所以你不要碰我。」
言盛真的不碰她了，仔細思索她生氣的原因，「因為她們說的話？」
「我沒有想過離婚。」
現在沒想過，不代表以後不想。
溫贏贏目光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你以後不僅要跟我離婚，還想把我掃地出門。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溫贏贏從言盛身上下來，靠在車窗坐下，兩人一路無言。
等到了家，言盛還有事要處理就先去了書房。溫贏贏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洗了澡然後躺到床上，打開了小號微博。
不知道發什麼。
她很煩躁。
【老公今天跟我離婚了嗎：沒有。今日達成成就23/365。】
溫贏贏摔下手機，蒙上被子就睡。可是一閉眼腦海里就浮現今日言盛從天而降幫她解圍的畫面。
就像她曾經幻想過的一樣。
那一瞬間，她竟然有些慶幸。
也幸好，只是有些。
狗男人才不會因為她重生就變得不狗了，也許只是巧合。想通了這點，溫贏贏的心情逐漸變得平靜下來，拼命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和狗東西計較。
不值得。
溫贏贏翻了個身，裹著被子很快就睡著了。
言盛在書房裡待了許久，原本是要處理一些遺留的問題，可是電腦開在那他卻看不進去。
第一次有了除工作以外的讓他在意的事。
他明明解釋了，她為什麼還在生氣？
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言盛看了眼來電，然後接起。
「嗯。」
「呦，這個點你竟然還能接電話。」李晗調侃的聲音自手機里傳來。
言盛看了眼表，「才十一點半而已，為什麼不能接電話？」
「……什麼叫才十一點半？」李晗不敢相信，「今晚你英雄救美，難道美人這會兒不應該投懷送抱？」
言盛：「……」
並沒有。
還生氣了。
「聽你這聲音確實有些像欲求不滿，言總，你該不會不行吧哈哈哈哈哈……」李晗在手機那頭大笑出聲。
言盛面無表情：「無聊，掛了。」
「哎等等，我不跟你開玩笑了，真有事跟你說。」
「說。」
「過兩天江二要回來了，我們準備給他半個歡迎會，你也來啊，順便把你老婆帶過來。你結婚後我們都還沒聚過呢。」
言盛沒說話。
「你幹嘛不回答？你巴黎那項目不是搞定了嗎，最近也沒有那麼忙吧。」
言盛：「知道了。」
「那……祝你春宵一刻值千金？」
回答李晗的是一陣冷漠的嘟嘟聲。
「……」李晗無語的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小聲嘀咕道：「不會真不行吧？」
言盛掛了電話，電腦里的東西更加看不進去了。他揉了揉眉心，巴黎的工作壓縮到了七天，又連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回來，神色疲倦。
他關了電腦起身回到房間。
溫贏贏已經睡下了，他扯鬆了領帶站在床邊低頭凝視了她一會兒。之前在車上，她看自己的眼神太過複雜，像是在看他，卻也像在通過他看著什麼。這樣的眼神，已經是第二次了。
她到底在看誰？
確認床上的人確實已經熟睡之後言盛才動身去浴室里洗澡。
不知為何，洗完澡後他越發的清醒了。
身側的人翻了個身，鼻尖傳來淡淡的幽香，他偏過頭去看她，女人裹著被子縮成一小團窩在他身側，比她清醒的時候乖巧多了。
【祝你春宵一刻值千金。】
李晗的話還迴蕩在耳邊。
春宵一刻？
溫贏贏又朝他這靠了靠，手臂碰到了他的，下意識的將手搭在了他的腰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邊。
「……」
男人仰躺著，閉了閉眼，然後將她的手臂從自己腰間拿下，然後面無表情的背過身去。
*
溫贏贏夜裡睡得不太安穩，她做了個噩夢，她夢見前世在她死後，言盛這個狗東西立馬迎娶了阮舒盈，這對狗男女不僅在她的墳前喝酒蹦迪，還誇她死得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
我去你奶奶個腿。
她要是真在下面，棺材板都按不住她，她肯定從地底爬上來把這對狗男女給拖下來陪葬。
溫贏贏是被氣醒的，醒來後胸口脹痛，渾身都不舒服，心口還悶悶的。
她想起自己死那天是個下雨天，天空灰濛濛的，言盛讓律師丟給她一份離婚協議書，他竟然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一句。她撕了協議書，然後開車出去，卻沒想到遇到了車禍。
她記得自己車禍前一秒正在給言盛打電話來著，緊接著意識就模糊了，也不知道那通電話有沒有打通。
她死了之後言盛會是什麼反應？會有一點點難過嗎？還是開心的鼓掌叫好？
肯定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