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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地是魔性之地,真與以往不同。哪怕是現在這樣的關係,和冰魔都在互相提防,大家都不知道哪一句話是真的。

  要是真被冰魔當作是衝著它們手頭這枚寶貝來的,指不定此刻都要陷入極險之境了,哪能這樣悠哉悠哉,冰魔反而還會助推你一把去見魔主。冰魔的私心簡直一眼可見,話里話外都在慫恿引導人去找魔主,誰聽不出來。

  要是沒冰魔助推,怎麼見魔主還不好說呢……畢竟連鶴悼真人都不知道魔淵入口在哪,單靠他們自己找魔主,怕是找到明年都找不到。

  至於早點和魔主撞上,到底是合了誰的心意,那就看實力了……

  安安也覺得先生自己也挺魔性的,這種交道一般人不怎麼會打,比如她和羽裳來了這裡都不太敢說話,生怕壞事。她自命藏著點小聰明,可與這種還真不是一回事,羽裳就更不行了。

  可先生就遊刃有餘,真不知道怎麼練出來的。

  其實秦弈沒練過這種事,流蘇都不知道秦弈怎麼會玩這套的。而流蘇此刻也沒去看秦弈和明河做戲,它在修行。

  這件事好像快要到爆發點了,它自己身軀所求之物,無論此時多少複雜的心思多麼「近鄉情怯」,那也是一定要搞到的,不會錯過。哪怕是要屠殺冰淵搶這枚複製品,它也會幹。

  它本能地覺得,這次的戰鬥恐怕不輕鬆。

  不會比對上九嬰輕鬆。

  非卜算,純屬直覺。而流蘇這樣的修行,她的直覺往往意味著事實。

  安安的觀測是多維的,除了盯著冱蚑那邊,她還同時在感知幽日族那邊——之前沾在幽日族人身上的水,那就是她的靈力所化,藏在纖維之中,此時如同耳目。

  幽日族那邊也不老實,早在之前秦弈和冱蚑在賓主憨笑的時候,安安就聽見幽日族那邊正在商議:「我們沒有必要老老實實送嫩枝過去換人,這件事的根本在天樞神闕,我們只需要派人通知天樞神闕,讓他們過來救人,到時候天樞神闕自然會承我們的情,冰魔反倒把他們得罪死了。」

  有人道:「這太公然,會不會被魔主認為我們勾結天樞神闕?」

  「唔……這樣,本王去先稟告魔主一聲,魔主事先知悉就好了。」

  「也就是此事終究要落入魔主視線?」

  「那也沒有辦法,既然惹了天樞神闕,魔主關注本就應該。」

  安安還是笑,冱蚑到了最後都沒說真話,他們分明可以主動聯繫上魔主,偏要告訴先生不能聯繫,只能被動等魔主來見。

  各方動向最終集合,基本可以認定明天就會見到魔主。

  安安通過水靈輸送意念,想要通知先生。

  意念剛到秦弈明河的密室,她就紅了臉。

  眼前的景象是明河釵橫鬢亂奮力掙扎,秦弈正把她摁在牆上親吻,明河左右躲閃卻怎麼也躲不過,終於被吻得結結實實,那神情又羞又氣,都快哭了。

  要不要演得這麼賣力啊……安安心中哭笑不得。

  這道姑還說自己不迷糊?你根本不需要演,對方也沒懷疑你們的關係啊……安安這時候甚至都搞不清楚,先生這是真演戲瞞冰魔呢,還是自己想要占便宜了……

  第八百八十六章 無所不在的老道姑

  安安並不了解秦弈和明河的過往,她如何想得到,她這個問題問的不該是先生,而是明河。

  明河才是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演戲呢,還是想藉機和秦弈親熱,甚至連羞怒的表情都不知道是真反應如此,還是在做戲。

  天可憐見,他倆多少次想要親吻沒成功了?

  第一次,古墓之中,秦弈把她給壁咚了,那時候雙方都有些意亂情迷,可明河嘴硬,秦弈那時候還挺純,終究放過。流蘇那時候就曾說過,「如果你剛才親下去,指不定都成了」。

  猶豫就會敗北,錯過了那一次,之後就仿佛魔咒,再好的機會都沒成。

  第二次,大歡喜寺之戰,明河做裁判。趕走孟輕影后,又是一場情動,卻被板臉橘皮老道姑破壞了。

  第三次,冥河之中,鳳凰之火暖暖,猶如紅燭。本當是最好的時候,又被板臉橘皮老道姑打了。

  所以說秦弈對老道姑的怨念不是白來的,他覺得自己某天踏破無相乃至太清了,一定要把這老道姑狠狠抽一頓再說。真有一天要叩神闕的話,那一定是衝著老道姑去的。

  那麼早相互動情的兩人,時至今日快二十年了,要是算上時幻空間,都六七十年了,居然到現在兩人連親吻都沒有過……

  當然,全怪老道姑也不對,明河自己的修行因素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小道姑自己的心思並不堅決,就連秦弈也總有些猶豫。

  她怎麼說也是出家人啊。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各路人馬超車插隊,跺腳生悶氣。

  反倒如今的秦弈才是故意的。

  他可不是當初的少年了。

  為什麼故意要來「折辱俘虜」?才不是為了加一場戲給冰魔看呢,他本來就是想借著這個藉口來撩撥明河的。

  這清冷小道姑,男女之欲其實是非常非常淡薄的,也就是在他秦弈面前還能多點內心戲了。即使如此,你若是不主動進擊的話,她一輩子都可以把你當成一座山,坐在你肩膀上看月亮。

  要是常規花前月下,情到濃時,說不定也可以親熱起來,但那難免又要來一次「道」的糾結,一個應對不當,說不定就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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