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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蹲在那裡壓根沒表現出想要跟來的意思。

  這大約不是狗子沒義氣,秦弈直覺感到很可能是與它當年被封印有關,使得一代凶魂聞崑崙而喪膽。當然狗子栽了的地方肯定不是底下廢墟,應該是崑崙本體,時間才對得上。但對狗子的心理陰影來說,恐怕沒啥區別……

  總之這次是勢單力孤了,真正只有自己一個人,加一條棒子。

  還是棒棒靠得住,狗子就會吃飯。

  心中轉過這些念頭,秦弈並沒打算跟和尚們玩什麼裝逼打臉,很是客氣地笑道:「我好像是來錯方向了。羽人們守衛範圍在哪邊?」

  和尚們愣了一愣,當先一名和尚奇道:「施主莫不是認為羽人那邊比我們好突破?這個老衲倒要奉勸施主了,羽人剛直,只認規矩不認人,如今主持守衛的是她們族長,乾元圓滿,且通風靈,無論施主有什麼潛匿之術也別想逃過她的感知。還是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們不殺生,羽族長可是會殺人的。」

  秦弈正要說什麼,就聽破空聲傳來,眾人轉頭望去,數名羽人朝此地飛來,當先一名羽人堪稱世之絕色,銀髮白翼,英姿絕倫。有和尚忍不住道:「羽裳聖女當真如天之使者,聖潔之美舉世無……」

  話音未落,羽裳一頭撞進秦弈懷裡,用力抱住,臉蛋埋在他的胸口很是歡喜:「夫君你終於來啦!你這新款青衫更好看。」

  和尚:「?」

  羽裳喜滋滋地拉著秦弈就走:「我和羽嵐她們打賭,她們說你沒有半個月以上出不了關,我說夫君最多十天,看來是我贏了。」

  秦弈失笑:「原來你看見我來這麼開心是因為打賭贏了。」

  羽裳笑道:「開心的是我比她們更了解夫君。」

  和尚呆呆地目送他們遠去,想說啥卻說不出來。

  遠方傳來輕笑聲:「鴻漸於木,或得其桷,二位果然終成眷屬。」

  秦弈停步轉頭,遙遠的雲端,岳夕姑娘正提著酒葫蘆踏雲而來,瀟灑閒適。

  秦弈對這個灑脫的岳姑娘很有好感,不管她多神秘,那種承君一諾萬里除魔的風采很讓秦弈神往,那是他很難做到的事,因為自己牽絆太多,責任太多,很難做到如此率性為之。

  但那大約會是自己與青君將來行事的榜樣吧。

  見岳夕接近,秦弈抱拳道:「又見面了,岳姑娘。」

  曦月奇道:「你不意外?」

  秦弈笑道:「崑崙之虛,見到誰都不意外。岳姑娘如此修行,就更不意外了。」

  曦月又道:「你在期待?」

  秦弈愣了一愣,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羽裳立刻警覺,插話道:「多謝這位姑娘上次相助。」

  嗯……上次是曦月出現,把她從秦弈的魔掌中解救出來?秦弈這才想起這倆算認識的,羽裳這個算不算是承了曦月的情?

  曦月也想到這,忽然覺得很可樂,於是眼睛彎成了月牙:「我上次也不知道算是相助呢,還是算打擾了好事,羽裳姑娘到底該謝我還是該罵我?」

  羽裳梗著脖子:「那時候是該謝的,不過現在若是再期待來期待去的,說不定就是該罵了。」

  羽裳在秦弈其他紅顏面前不太自信,畢竟是後來的,尤其在身為師姐的居雲岫面前更是小媳婦一個,可在這位岳夕姑娘面前腰杆粗得很,她可是很清楚夫君和這姑娘還沒有那種關係。

  這回總算是先來的了,羽裳渾身充滿了力量。

  什麼叫「你在期待」啊?一起喝了次酒而已,哼,狐狸精。

  曦月見這妹子梗著脖子的小天鵝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撕我徒弟還不夠,連我都撕,有種!

  秦弈也有些哭笑不得,拉了拉羽裳,低聲道:「我和她沒那關係,朋友相見,別緊張。」

  羽裳咕噥:「朋友,誰知道呢?她都在你面前睡覺了。」

  秦弈有點尷尬,拱手道:「若說有所期待,秦某確實期待有朝一日與岳姑娘再謀一醉,那次放縱豪飲,也是我很難得的體驗。」

  曦月才懶得理會一隻小羽人,聽秦弈這麼說,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再度變成了月牙:「我新得一壺酒,你喝不喝?」

  秦弈還真有點期待:「什麼酒?」

  曦月似笑非笑地拋過一個酒葫蘆:「橘皮酒。」

  秦弈不明所以,橘皮泡酒是喝過的,但這種檔次的東西能入你法眼?

  這邊聚眾閒談的場面終於驚動了旁人,兩道流光左右接近,一個是羽飛綾,另一個卻是個老和尚。

  秦弈的心思立刻從橘皮酒上轉到了老和尚身上,心中微凜。

  看不透。

  現在看不透的對象,如果不是有特殊的遮蔽法門,那就一定是無相。

  羽飛綾正在行禮:「悲願大師,羽飛綾有禮。諸位龍子托我向大師問好。」

  悲願,聽起來好像很不霸氣,還有點頹,不符合無相逼格,還不如悲風呢……秦弈心中暗自吐槽。

  「哦,岳施主,羽族長。」悲願老和尚打了個哈哈:「建木復甦了嗎?」

  羽飛綾行了一禮:「謝過大師關心,聖木完好。」

  悲願眼睛在羽飛綾和曦月臉上轉過來又轉過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老衲早就說了,此枯楊生華之相,毫無疑問。」

  第七百一十九章 崑崙天光

  羽飛綾不知卜,聽著以為是個對建木的判斷,也算個祝福了,便道:「多謝大師吉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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