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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羽人島上近期多了東西,那除了秦弈還能有啥?就算是疑似饕餮的黑雲,那也是秦弈帶來的。

  羽飛綾都難免動搖,暗道這事看來真的和秦弈有關係,不然怎麼也沒法解釋。

  「九大王莫非是說我的女婿?」羽飛綾對外還是遮了下家醜,道:「他區區暉陽,不可能對建木造成哪怕皮毛之傷。」

  「一個暉陽修士,確實沒什麼可能。」貔貅皺眉道:「難道就沒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饕餮?饕餮也辦不到。羽飛綾搖搖頭,又回原點去了,饕餮的吸收最多加速了衰竭,而不可能是主因。包括那個未知的白色氣旋也一樣。

  貔貅沉吟道:「未必是人,可能是物呢?島上近期添置過什麼東西嗎?」

  羽飛綾心中巨震。

  物?

  鳳凰之羽!

  鳳凰之羽供奉的聖殿所在,就在聖木之下。

  若是能對建木這種奇物產生影響的對應等級,鳳皇當然算!

  鳳羽之中蘊含的強烈火靈之力,對木力水力的正常運作產生了一定的克制擾亂,而且鳳凰之火也有生命輪轉之意,和建木的生命之息可能有所衝突。夾雜在一起,導致能量循環不暢。

  但一根鳳羽的力量終究有限,所以無法真正枯萎,只是造成一定影響導致衰減?一根鳳羽,對應一根建木枝幹,沒毛病。

  大家之前根本沒想過自家供奉的聖物會和聖木相衝,可一旦從這個角度去想,那就非常有可能!越想還越是絲絲入扣了。

  唯一不太吻合的,是太快了。如果是這種狀況,應該日積月累產生影響才對。

  所以秦弈的吸收,意外提前了這個過程?

  羽飛綾深深吸了口氣,施了一禮:「九大王對建木運作無論如何比我們熟悉幾分,不知可否輕九大王去實地勘察一番?」

  貔貅面帶猶豫:「你們的聖物聖木,我亂說話不好吧,你們自己考慮。」

  羽飛綾搖頭:「正因為是我們的聖物和聖木,現在大家關心則亂,更無法客觀評判。」

  貔貅嘆了口氣:「那我去看看吧。得不出什麼結論別怪我就是。」

  「已經感激不盡。」

  那邊秦弈已經教了安安好幾天的樂理知識。

  從識譜讀譜,終於開始教到了吹笛基礎,每個孔對應什麼音,指法如何搭配,開孔閉孔半開孔,說得安安滿眼都是小星星。

  太難了……

  「不是,你手指別僵著啊,放鬆,你是無骨蚌,別搞得雞爪一樣行不行?」

  「蚌、蚌沒有爪。」

  「特麼我不是跟你討論這個的。手放鬆,放……」秦弈忍不住要去掰她的手指,可手剛剛伸過去又頓了一下,無奈地收了回來,自己演示:「看清楚我的動作,這樣……」

  安安悄悄看了看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本來忍不住要抓著她的手教的,可明顯是想到男女授受不親,又強行忍回去了。

  這位先生,是個君子呢。

  秦弈氣道:「讓你看我的手,你看我臉幹嘛?」

  「哦哦。」安安慌忙垂下眼帘:「先、先生其實可以……不用收回去的……」

  秦弈沒好氣地瞪著她:「你倒是很自信啊,信不信我摸你兩下你啥都別想學了?」

  安安:「……」

  正在此時,外面守衛的羽人妹子的對話聲傳來:「聽說九大王來了啊?」

  「是啊是啊,希望九大王能找出病根。」

  「它們世居主幹,對建木所知比誰都深,必然可以的。」

  「只是又要欠了龍子人情……」

  秦弈慢慢放下了笛子,眼裡閃過厲芒。

  第六百六十四章 貔貅與睚眥

  看見秦弈的表情,安安心驚膽戰地垂下了目光。

  她終於確定秦弈那天跟她說的話絕對不是無心,他從一開始就在懷疑龍子!

  換句話說,他從一開始就懷疑她安安是知道內情的。

  安安感覺如坐針氈,再也呆不下去,急匆匆地起身:「天色已晚,安安告退……」

  說著匆匆就走。

  直到要拐過廊道,秦弈忽然喊了一句:「安安。」

  安安嚇得踩了自己的裙子,「撲通」摔倒在地。繼而蚌殼下意識護體,變成了一根地滾柱子,咕嚕嚕地滾了好遠才撞在牆上不動了,兩隻小腳還露在蚌殼底下一抽一抽。

  秦弈一肚子惱火都被這場面看笑了,忍不住道:「其實你這個特殊天賦只要發揮出來,什麼大王都會看得樂呵呵的,比吹笛子好多了。」

  小柱子裡傳來聲音:「就是因為這個讓大王勃然大怒的。」

  「說明你們大王沒有一顆童心。」秦弈淡淡地說了一句,話鋒忽然一轉:「不但沒有童心,還有害人心。」

  小柱子抖了一下,不動了。

  秦弈聲音轉為柔和:「安安,這幾日相處,我確定你是極為善良的姑娘,面對這樣絕一族之根的事情,你真能無動於衷麼?」

  安安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從柱子裡傳出聲音:「大王沒打算絕根……」

  「也許它另有目的,沒打算絕根。」秦弈冷冷道:「事實上想絕根也絕不了,天無絕人之路,羽人又不是沒了建木不能活,無非離開海中換個地方,去尋木城,去神州,哪能沒有容身之地呢?便是繁衍之泉出了問題,大不了放開懷抱和其他族群正常結親,總是能存活下去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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