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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羽人不同,羽人並不參加此會,最多作為護衛存在,沒有競爭……

  可以讓羽人教啊!

  若能讓羽人教此笛技,不說學得多好,只要有些特色,這次的音樂會必能博得大王一笑。之前什麼不悅也都消了!

  結果這笛子不是羽人吹的,是她們姑爺……

  也一樣。

  見羽裳怒目圓瞪的護犢子模樣,珠兒急道:「我們誠心求師,沒別的意思。」

  羽裳看了看秦弈。秦弈便道:「這兩天我要療養,之後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確實沒有時間授藝。」

  珠兒想了想,便道:「我們也不打擾先生療養,便在先生閒下來吹笛子的時候旁聽,先生若是有興致了指點一二,如何?」

  秦弈無語道:「至於嗎?你們大王也不會因為你們奏不好樂,就給你們小鞋穿吧?我聽說囚牛性格溫和。」

  「不能投王所好,終究是越發疏遠,未必要有什么小鞋,都不是好事。」

  有怯怯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一句話說完,聲音連蚊子都聽不見了。

  秦弈無語地轉頭一看,一個纖弱的蚌女,穿著一襲淡藍的衣裳,兩瓣蚌翼薄如蟬翼,有著漂亮的紋理。那樣子看起來不像蚌女,倒像小蝴蝶。

  狗子忽然道:「她很好吃……」

  秦弈一巴掌拍在它腦袋上,塞進了戒指。

  被狗子這麼一打岔,還沒等秦弈看清楚蚌女的臉,那蚌女就已經滿面通紅地合住了蚌殼,一眼看去就像一根小柱子杵在原地似的。

  秦弈看得越發好笑:「這誰啊?感覺好像也暉陽初期了,剛達到?為啥一個暉陽能這麼膽怯?在我老家暉陽橫著走了好嗎?」

  珠兒賠笑道:「這是我們公主,之前給公子的海蜃珠就是公主所有。」

  「……就是你說哭起來就一地珍珠的那個?」

  「……是。」

  「送批珍珠,公主自己跑出來幹嘛?」

  「公主初出茅廬,此番本來就是跟我們出來增長些識見,之前聽先生的笛音,也是公主說想拜師,否則我們可沒有資格替公主說這話的。」

  秦弈無奈道:「這麼說吧,不管是吹奏,還是跳舞,一位暉陽修士要學其實是非常非常容易的,因為暉陽對識海的開發遠超普通人萬倍不止,一指點化便是心領神會,轉瞬可學,本不會浪費我多少時間。但是具體到這位公主身上恐怕不太行……」

  那蚌女把蚌殼打開一條縫:「為、為什麼?」

  秦弈道:「凡是表演類的,首要大方。音樂反應自然和情感,本來就要放開胸懷去感悟,去展示,把自己關在殼裡能幹嘛?就你那副被人看一眼就把自己關殼裡的內向羞怯,絕對不可能學有所成,神仙來教也沒用。」

  蚌女勇敢地把蚌殼又分開了些:「我、我可以試試。」

  秦弈盯。

  「啪」地一聲,蚌殼又合上了。

  一顆珍珠滾落。

  還特麼哭了。

  秦弈哭笑不得地撫額:「沒救了教不了抬走吧。讓我師姐來都教不了,別說我了。」

  蚌女的聲音從蚌殼裡傳出來:「我能不能在島上住幾天,多聽聽先生的笛音?」

  這蚌殼合上說話就很順溜,不那麼結結巴巴。這也是有趣。

  可看在別人眼裡就是一根小柱子在說話,秦弈看得實在好笑:「你住在這裡有什麼意義,莫非你覺得聽一聽就學會了?」

  「總有益處。」小柱子努力道:「我還是很聰明的!」

  秦弈無語地看看羽裳。

  羽裳也很是頭疼,她才不想和夫君的小世界裡莫名其妙插進一個小柱子呢。可蚌女公主要做客,趕人總不像話,憋了半天才道:「算了,蚌女公主要來我們羽人島做客,我們是不該拒人於外的。但我們話說在前頭,我夫君可未必會吹笛子,聽不到是你的事。」

  小柱子喜道:「已感盛情,謝謝。」

  立刻有一群蚌女圍了過來,就在海灘外面吭哧吭哧地搭沙屋。羽人們呆愣愣地看著,很快就看見一棟漂亮的小沙屋起了個模樣,過不多時,竟然變成了流光溢彩的小城堡。

  小柱子很快躲進了小城堡里,不出來了。

  羽人們很感興趣,沙灘上的小城堡眨眼就被羽人們圍觀得水泄不通。小柱子躲得更緊了,再也沒有一點聲音。

  不對她不叫小柱子。但從頭到尾,連問她名字的人都沒有。

  誰都忘了問,她太奇葩了……

  秦弈羽裳呆呆看了一陣子小城堡,又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很同步地轉身就走。

  天色都黑了,秦弈夫妻倆自己要回去雙修療養呢,管根躲在城堡里的柱子幹什麼。

  蚌女習性如此,她們本身也離群,羽人島的海灘本就是沒人的地方,她們往那一杵,根本和羽人都沒點交集。羽人孩子們圍觀了城堡一陣子,自也無聊起來紛紛散去了,海灘上多出了一個孤零零的城堡,海浪一刷,更漂亮了。

  第六百五十五章 好好看好好學

  秦弈對教個話都說不順溜的徒弟是真的沒有興趣,還在神州做皇帝的那個真徒弟都應付不過來呢,那可是個能掀得天翻地覆的熊孩子。

  也不知道青君陪著她怎樣了……

  大荒之旅,青君沒有跟過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青君想多陪陪那個侄女,至少負起一個長輩的責任,塑一下她的三觀。做個皇帝對天下蒼生影響實在太大了,足以讓李青君打起萬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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