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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你們之前想做對的那位,反倒可能是你們主子,雖然好像不是最對應的那一隻,起碼也是個五大王吧?

  「那啥……」秦弈點點羽裳的胳膊,示意她過來一點:「鳳凰之使,又是什麼概念?有什麼預言嗎?」

  羽裳左右看看,低聲道:「不是預言。反正既然鳳凰的使者出現,也就意味著鳳凰將出,這是必然之事,不算虛無縹緲的預言一類。」

  「喂,這個不算必然,你們別被坑了。」秦弈很是無語:「真當我是什麼神使,我瞎扯一氣可是要把你們舉族帶溝里的。」

  羽裳看了他一陣,見他神情不是玩笑,便認真道:「夫君,當天意臨身,本人可未必知道的……也許你以為只是誤解,只是意外……但最終回首,那都是天定之緣,如同我的初絨一樣。」

  秦弈搖頭:「你們最好別這樣想,這不是理智領袖應有的思維。」

  旁邊羽飛綾忽然笑了一下:「秦弈這話有他的道理。反正他若是不認,裳兒你也無需強求。他是你夫君,這不就夠了嗎?」

  羽裳抱著秦弈的胳膊笑:「對。鳳凰之羽到了它的應在的地方,天鵝之羽也找到了它的歸宿。」

  羽飛綾忽然傳音全島:「秦弈為鳳凰使者,凡我羽人,見之如王當面。」

  秦弈愕然:「岳母大人你……」

  羽飛綾微微一笑:「你自己不認是另一回事,本座得給你一個身份。海妖都許你一族驅策,我羽人難道不如她?」

  卷八 枯楊生華

  第六百五十三章 久違的清淨

  鳳羽的歸來,算是讓秦弈在羽人族徹底奠定了地位。

  之前還說他沒翅膀好醜的,這會兒看著他都羞紅著臉低眉垂目,低喚一聲:「姑爺」。

  之前說他頭髮是黑的,衣服是海帶變的,這會兒眼睛眨巴眨巴:「姑爺你的衣服好看,人更好看。」

  之前說他是個草青蟲的,這會兒含羞垂首:「姑爺,你頭髮上沾了草,我幫你拿了……」

  其實審美本無差別,秦弈看羽裳很美,羽裳看秦弈也帥氣,哪有審美觀的差異?之前對他的「不公」評價,無非是距離生疏導致的本能排斥感而已。

  一旦他是個替族人取得數萬年遺落在外的聖物的英雄,又是族長認證的神使,那身份轉變,不再是一個突兀娶了聖女、突兀地進入羽人生活的外人,而是自己人。

  羽人們認死理的,對自己人的態度可就不一樣了。

  何況他這意思,多少還是個領袖,神的使者,那就更不一樣了。

  夕陽的柔光下,湖邊草坪,秦弈靠在羽裳懷裡半閉著眼睛小憩。羽裳正在給他小心捏頭,替他放鬆連場戰鬥的神經。

  秦弈都不敢說自己其實昨夜的戰鬥是和孟輕影的另一種戰鬥……反正羽人們認為他取鳳羽是非常危險的,這也沒有錯……

  確確實實是一身傷,現在還沒好透徹,若是解開青衫看看,四處都可以看見正在結痂的傷口,羽人們一眼就看得出這傷原先有多深。

  他傷勢最甚之時,連飛行都無力,從空中掉下了血海泥潭。

  之前只是在流蘇和狗子保護之下盤坐了一夜療傷,說是復原其實只是恢復到無礙行動的程度,真正想要徹底療養清楚是需要好好靜養幾天才行的。

  很多人修行一生,到頭來一些關卡死都過不去,就是因為早年不少暗創,日積月累地潛藏,最終使得身軀無法完滿,甚至隱隱的影響了壽元。

  秦弈本想直接去建木,都被羽飛綾阻止了,認為他需要療養再去,秦弈最終也沒有拒絕。

  羽人們的尊敬和溫柔,確實是秦弈搏命換來的,中間有什么小插曲也並不影響這個本質。

  秦弈靠在羽裳懷裡,感受著纖指在頭部輕按,雙目微闔,很是舒服。前方隱隱有樂聲傳來,前方湖面上,有羽人們在上面輕舞,如白鶴天鵝交相穿梭於平湖,夕陽柔光映照湖面,金光粼粼,場景美輪美奐。

  不是形容,羽人是真的在跳舞給他看,以娛「神使」。

  秦弈倒沒想過看著古古板板的羽人居然很能跳舞,而且她們的舞蹈其實是一種天賦,湖面上的天鵝之舞很美很美。

  她們平日裡板著,真到了當你自己人的時候,就非常大方且熱情,舞蹈根本看不出羞怯扭捏不好意思的模樣,是盡情在展示她們天賦因子裡的美。

  會讓你覺得,拒絕不看才叫矯情。

  說仙境的話……這夕陽之下,島內湖中,天鵝起舞,美人飄香,豈不就是一種仙境?

  流蘇和狗子一左一右坐在他膝蓋上,也看得很是悠然。

  某種意義上,羽人之舞也是暗合天道規律的一種動作,從中還能有所得。只不過一般情況下,別人看不見。落在流蘇和狗子眼中,這種舞比凡人舞舒服得多。

  秦弈看著就想起囚牛正在籌辦的音樂會,忍不住問羽裳:「蚌女之舞比你們如何?」

  羽裳笑道:「她們不行。」

  秦弈也覺得蚌女多半不行,不是一個天賦。人們只知天鵝舞,啥時候聽過蚌舞?

  蚌殼一合一合算嗎?

  羽裳道:「蚌女其實非常愛聽音樂,她們聽著好樂曲,連制珠都快幾分,但她們自己沒多少音樂天分,歌舞也不行。就那嬌怯怯瑟縮縮的模樣,好色的可能心動,好舞的只會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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