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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連乾元級別都不夠,這天宮的實力可想而知。

  夜翎在一邊瑟瑟發抖。這個俘虜怎麼說也是乾元大佬,此刻傷而不死實力猶存,光是接近就能感覺到很恐怖的威壓,能窒息得透不過氣來。光是這軀體煉成屍傀的話都會非常恐怖……

  這小幽靈一點感覺都沒有,踢乾元大佬的臉罵廢物……

  那是廢物的話,我只是一條死蛇吧……

  夜翎抽著鼻子,抹著膏藥一路往下。

  「啊!」

  流蘇沉思被驚醒,轉過頭怒道:「鬼叫什麼?」

  「哥哥藏了一條蛇!」

  流蘇憋了半天,硬邦邦道:「那蛇死了沒?軟的硬的?」

  「硬的,忽然跳出來都差點打我臉上了……許是這膏藥太冰,凍死了吧,嗚嗚……」

  「……暈厥之中居然是硬的,了不起,小看我們秦先生了。」流蘇冷冷道:「那你繼續吧。它可沒死,說不定還會凍出鼻涕呢。」

  第三百五十七章 善後操作

  迷迷糊糊中,秦弈恍惚聽到了什麼關鍵詞,極其丟人的那種。

  繼而驚坐而起:「我秦弈沒有流鼻涕!」

  密室空空蕩蕩,夜翎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連那乾元俘虜都不見了,狼牙棒斜倚在牆角,裡面沒感應到流蘇。

  秦弈拍著腦袋想了一想,應該是流蘇去把俘虜轉移了,自己光溜溜的萬一俘虜醒了多丟人對吧……

  低頭看看身上,這天茸覆雪膏是誰擦的,抹得一點都不均勻,有的傷處都沒抹到,有的地方卻抹得特別厚,現在還凍……要凍成一條死蛇了。

  秦弈蛋疼地伸手去搓,試圖把藥擦掉一點。

  正在搓啊搓,旁邊程程醒了,睜著大眼睛驚訝地看他的動作。

  秦弈:「……」

  程程:「……」

  秦弈動作停滯,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陣子,程程終於「撲哧」笑了,很快就變得媚眼如絲挨了過去:「這麼忍不了啊?有需要可以找我啊……」

  「別……」秦弈話音未落,密室門開,夜翎跑了進來。

  空氣再度凝滯。

  夜翎小心翼翼道:「那個……師父,玩蛇啊?」

  秦弈迅速裹了被子滾到一邊,悲憤無比。

  程程怒道:「過來!」

  夜翎戰戰兢兢地挪了過來,就被程程一把拉到身邊摁倒,從上到下搓了一遍:「這才叫玩蛇!」

  夜翎被搓得哇哇叫,場面亂成了一團。秦弈悲憤道:「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程程停下欺負夜翎,幽幽嘆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能如何?我們能做的就是開啟各地秘境,溝通各地遠古之靈,然而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什麼都做不了。」

  秦弈內視了一下,確實不行。

  金丹未散,但有皸裂之勢,可見根基都有些受損,不是短期能恢復的。身軀受損就更嚴重了,內內外外一團亂麻,一點法力都提不起來,罡氣也散了。渾身還在作痛,就連裹個被子翻個身的動作都痛得流汗,這是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這是最後那道劍光的傷害。

  被棄子抵消了致命傷害,但整體傷害仍在。秦弈很懷疑,如果不是那件法衣防護力強的話,開膛破肚缺胳膊少腿是免不了的了。

  那即使不致命也是個悲劇。

  看來棄子這類東西也不能亂用啊……

  他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我衣服呢?」

  夜翎小心道:「那衣服都快爛成布條了……拿去找人修復了,很快就好。」

  「那隨便找件別的給我,不然我怎麼出門。」

  程程道:「你一身傷,不好好休息,出門幹什麼?」

  找棒棒啊……秦弈沒說出來,換了個說法:「去看看那俘虜。」

  「不用看的。」夜翎道:「那俘虜已經成白痴了,只會傻笑流口水,應該是永遠無法復原的那種。現在被鎖神鏈穿了琵琶骨,關在密牢里。」

  程程沉吟半晌,看了看秦弈。

  她當時能感受到秦弈的棒子裡有靈魂異力入侵對方魂海,但具體看不分明。

  見秦弈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她也沒去細問,微微一笑:「你要看俘虜就去看吧,我先休息一會,還疼。」

  這是有意給他個人空間了,知道他有秘密卻不想問,也不想干涉。

  秦弈心中也有些感慨,棒棒的秘密很難瞞得過身邊最親近的人,並肩作戰之時更容易暴露,生死之間怎麼可能還藏拙?但師姐也好程程也好,即使有所察覺都不會去細問,給足了他個人隱私的空間,免得他為難。

  都是既大氣又聰明的女人。

  此生何幸。

  ……

  「所以她們既大氣又聰明,我就既小氣又愚蠢了是吧?」地牢之中,流蘇跳在秦弈腦袋上蹦:「你說清楚!」

  秦弈伸手往頭上撈,流蘇跳了起來沒撈到。他實在沒好氣道:「我只是誇了她們一句,你是怎麼自我腦補成批判你的?」

  「因為你什麼齷齪事我都看得明明白白什麼都沒漏,你這是不是給我上眼藥,要我有時候要識相點?」

  「我有什麼齷齪事?」

  「呵呵。」

  「你這語氣讓我想起了朱雀說的鼻孔人。」

  流蘇:「……」

  「它說流什麼記不得了,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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