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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雲岫靜靜地看了他很久很久,慢慢輕啟櫻唇:「秦弈不學棋,所以這場我們認……」

  「等等。」秦弈立刻打斷,嘴角漸漸綻出了笑容。

  願意為他找藉口,這就說明還是信他的。有什麼問題師姐弟回家說,不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掏出來現眼。

  有此心就好。

  秦弈心情大好,轉向那主持長老道:「秦弈應戰。請長老查驗。」

  那長老點點頭,緩步上前,一指搭在秦弈的戒指上。

  只需要搭在上面,他的神識自然能夠探索出裡面有什麼。

  「金銀與晶石若干……咦,秦師侄的晶石,相當富有啊……」

  秦弈笑道:「不小心攢了一點。」

  那長老繼續道:「一根狼牙棒,一柄劍……一方錦帕,嘖嘖……」

  秦弈笑道:「能別八卦了嗎師叔……」

  「咳……成品丹藥若干,還有一幅捲軸……沒了。」

  「沒了?」鄭雲逸首次露出了驚詫的表情:「怎麼可能?我明明算到他戒指里有功法典籍。」

  那長老沉吟道:「或許就是捲軸?秦師侄取出一觀。」

  秦弈微微一笑,取出了捲軸。

  看到捲軸的第一時間,鄭雲逸臉色驟變,下意識摸向了自己的戒指。

  那是他的畫卷,怎麼到了秦弈手裡?

  那秦弈的東西該不會在他這兒吧?

  這是怎麼回事?

  那長老道:「煩請秦師侄展開畫卷。」

  秦弈也不知道捲軸里畫的什麼,自己都很是好奇地展開看了一眼。

  然後他的臉色也變了,漲紅得跟豬肝一樣。

  全場再度譁然,所有人都轉頭去看居雲岫,那查驗的長老也轉頭看去,老臉上都是曖昧之色。

  居雲岫的臉色緋紅如血。

  這是居雲岫的畫像!

  第一百七十一章 還施彼身

  這幅居雲岫畫像還很有意思。

  如今的居雲岫氣質知性安靜,衣著飄逸典雅,水袖流雲,只消坐在那裡就是出塵仙子。畫中居雲岫綠衣絲裙,青春甜美,笑得天真無邪,就像如今的清茶一樣……

  明明面容一模一樣,氣質已經天翻地覆。

  但不管怎麼說,誰都看得出來這確確實實是居雲岫,更可能是依照居雲岫和清茶的揉合氣質畫成的?如果是這樣,那這秦弈居心很那個啊,他想都要?

  話說回來了,清茶名為「徒弟」,其實就是丫鬟,陪嫁也正常。

  這琴棋書畫宗,本來就已經是「孤男寡女」了,嗯,陪嫁丫鬟沒人權。孤男寡女的條件下,男的隨身帶著女的畫像,這裡面的意味簡直昭然若揭。

  大歡喜寺邪功已經確定是沒有的,反正心慕佳人總是沒錯的,但這個沒問題,天經地義。

  有趣的是這秦師弟還很大膽,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暗帶了什麼,居然真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展開看,這分明是不甘心暗慕了,趁著這個機會公然示愛了啊!

  有痴人忍不住脫口道:「答應他!」

  有人怒道:「不行,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便有好事者起鬨:「答應他!」

  反對派大怒:「讓他滾蛋!」

  清茶拎起茶花,跳了起來兩手揮舞:「在一起,在一起!」

  不少人斜著眼睛看她,你是真不懂假不懂啊,他是盤算著要你陪嫁的你知不知道啊?

  不過青春丫頭又喊又跳的著實有趣,被這節奏一帶,附近不少人便也笑著起鬨:「在一起,在一起。」

  一片亂騰騰的氣象中,秦弈憋紅了臉看著同樣紅著臉的居雲岫,居雲岫神情羞惱,卻始終不發一言。

  她知道這畫不是秦弈的,因為她知道這是師父畫的,畫中是她還沒挑起此宗擔子的時候,無憂無慮之時的年輕居雲岫,和清茶一文銅板的關係都沒有。

  她本以為這幅畫應該是陪伴師父殉葬了,怎麼會到秦弈手裡?

  具體原因此刻自然無法探究,她此刻面對的問題是,所有人都覺得秦弈對她有想法,她還能不能繼續把秦弈留在身邊?

  如果為了自己名譽著想,此時就應該當眾批秦弈一頓,更狠心一點就直接「逐出此宗」,「你們工匠系喜歡就收了去吧」之類的。

  可她說不出口。

  但什麼都不說,臉紅紅的坐在這裡,那跟承認自己要和秦弈在一起有什麼區別?

  居雲岫實是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羞惱無比。

  那邊秦弈也同樣羞惱無比,他用的是棋痴師叔的「陰陽迷」一次性法寶,和鄭雲逸戒指里的東西來了個「移形換位」。把自己裝著大歡喜寺淫具和功法的小戒指和鄭雲逸的畫卷神不知鬼不覺地調換了過來。

  換東西的時候當然是下意識奔著這個畫卷換,他也不知道這個畫卷里畫的是居雲岫啊!此時又不能說這畫不是自己的,在別人眼中豈不就是暗戀居雲岫,還當眾表白了!

  他被起鬨得惱羞成怒,揪著那主持長老道:「比試未完呢,我也算出鄭師兄戒指里的東西了,煩請長老核實!」

  鄭雲逸面色大變地後退一步。

  長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秦弈道:「秦師侄算了什麼?」

  秦弈指著鄭雲逸:「他的戒指里才有大歡喜寺的東西,不但有功法,還有淫具呢!」

  起鬨之聲忽然停了一下,繼而更加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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