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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春山正在玩顧玉汝的頭髮,纏在手指頭上,一會兒纏緊,一會兒纏松,也就一會兒的時間,就把她的髮髻弄散了。
「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問題。」
薄春山還有想問題的時候?
顧玉汝可好奇了。
「你想什麼?」
「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真是時時刻刻不忘占她便宜。
不過兩人都是夫妻了,又是在房裡,顧玉汝倒不怕什麼,也就在薄春山驚奇的目光中,在他臉上印了一下。
親完後,他還是一臉驚奇的蠢樣。
她有點臉紅,兇巴巴道:「你看什麼看?」
「我看大寶貝兒!」
他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下頭一頓亂親。
親到最後,顧玉汝鬢亂釵橫,腰帶被扯了,衣襟都被拉開了,薄春山也十分不好受。
他翻身埋在被子裡,一頓低吼,又翻過來,把人抱在懷裡亂揉。
他一頓咬牙切齒:「老子的媳婦,老子不能隨意碰,顧玉汝你不行啊,你以後得多吃點,吃壯點。」
才能禁得起他的折騰。
那次事後,雖說薄春山收斂了許多,也開始知道心疼人了,可一到晚上他就忍不住了。可還沒挨上身,顧玉汝就叫疼,他把燈點了看,好像真有點慘。
大半夜的,把他娘叫了起來。
邱氏知道怎麼回事後,差點沒撈棍子打他一頓,後來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了瓶藥膏,讓他拿回去給顧玉汝用了,還跟他說最少要養十日。
十日?!
好吧,十日就十日吧,才會有薄春山這麼說。
顧玉汝面紅臉臊耳根熱,別開臉。
「你別跟我說話。」
「你不跟我說,我跟你說行不?」人又纏了過來。
「不要臉,你太重了!快起開!你不該說讓我多吃壯點,應該你少吃才對,誰讓你這麼壯的!」
好像這個理也對?
鬧完,顧玉汝道:「你這趟去,先保證自己和晨大哥的安全,然後儘可能的查……」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問:「你先說說,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什麼打算?我沒什麼打算?」
「那你怎麼去?」
「就這麼去!」
.
船上,顧晨一臉詫異地看著薄春山。
他還真就這麼去?
只見薄春山一身捕快規制的衣裳,海青色的交領窄袖長袍,滾紅邊、紅腰帶,頭上戴著皂帽,腳蹬皂靴,腰裡別著把捕快專有的佩刀。
還別說,薄春山身形高大頎長,這麼穿真是又俊又威風!
可去纂風鎮穿這?
不光顧晨詫異,船上打下手的夥計們都詫異,薄春山所到之處,可謂是人人矚目。
受矚目的不光是他,還有顧玉汝。
因為顧玉汝也來了。
顧晨是真沒想到,他這堂妹夫的辦法就是沒辦法,可沒辦法也就罷,把玉汝帶來做甚,他該不會把這當成了新婚出行踏青?
「顧管事,你把這樣的人帶了去,去了後恐怕會出事。」一個面黑矮壯、大約有四十多歲的漢子,將顧晨拉到一邊說話。
不是恐怕會出事,是肯定會出事。
撈偏門的最怕和官差打交道,沒見著薄春山上次去纂風鎮,都被人當送瘟神一樣對待?
不是怕你,而是嫌麻煩。
好吧,其實嫌麻煩也算是一種怕。
顧晨也是連聲嘆氣:「江叔,我也沒想到,我去與他說。」
「說什麼?」
薄春山帶著顧玉汝姍姍走來。
「春山,你看這……」顧晨有些尷尬,「我們明明出門辦事,你穿這麼身衣裳,實在太扎眼,還有怎麼也把玉汝帶來了?」
現在顧晨都忍不住懷疑,自己之前對薄春山的賞識,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他現在哪還奢求薄春山能幫他什麼,不搗亂就是好的。
薄春山撣撣衣袖,倨傲矜持:「這身衣裳怎麼了?挺好的。」
顧玉汝拐了他一下:「好好說話。」
薄春山忙好好說話了。
「晨大哥,你看你這趟求得不外乎兩個結果。旁人爭鬥不牽連你們,保命,保貨,對不對?」
顧晨一愣後,點點頭。
「那不就行了。」薄春山拍了拍他肩膀,很輕鬆道,「我和玉汝先與你們一道同去,等到地方背著人下船,到了那鎮上,我以攜新婚妻子訪友為名,再與你扮一場偶遇。我跟你說,那地方很多人都認識我,我一進鎮,必然有人盯緊我,我與你『偶遇』,你是我大舅哥,他們為了想送瘟神,一定不會讓『麻煩』靠近你。」
「就這樣?」顧晨還是驚疑不定。
「就這樣!」薄春山連連搖頭,故作感嘆狀,「晨大哥,當初大伯找我,其中就有我這官身的原因在,這身份若是能用好,也不是沒有好處。」
那就這樣了?
顧晨和叫江叔的人面面相覷。
也只能這樣了,因為薄春山已經帶著顧玉汝走了。
.
懷著還有些質疑的心情,船出發了。
剛走時,薄春山還有些疑惑,顧晨說有貨,貨呢?
顧晨說,貨不會一起走,太扎眼了,等快到纂風鎮時才會聚集。
等快到地方時,果然有貨船靠近,一行加起來四艘貨船,看起來很是有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