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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子啊……」許衛國也明白了。
轟——
86A步戰車後面噴出黑煙,車子開始慢慢朝前開去。
到了距離棍子還有三米多的地方,陳政迅速掛了個低速擋,突然猛地一腳地板油,車頭朝前躥起。
咣——
車子落地,履帶壓在了棍子上。
陳政鑽出車頂問:「咋樣?」
莊嚴搖頭:「壓輥子了……」
步戰車倒了回去,再一次前進、掛擋、加油……
「過了過了,過了大約40CM!」
一次又一次。
「這次好點了,沒壓著棍子,不過距離棍子還有半米遠……」
……
「又過了,又過了……」
……
「這次好點,但是距離短了點,大約不到20厘米,很危險……」
……
彼得諾夫在辦公室里坐了大約一個小時,他忽然想起了那些PLA。
走到辦公室門口,遠遠朝著障礙場方向望去。
主席台和觀眾席的位置上,燈火還亮著。
顯然那些PLA還在那裡擺弄他們的步戰車。
他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心裡頓時湧起無限的好奇。
在平地上,不進障礙場,他們能練出什麼玩意來?
站在原地想了好一陣,他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
86A還在不斷反覆試驗。
經過一個小時的訓練,陳政十次里已經有七次能恰到好處地壓在距離那根棍子大約30CM處。
不過他還是反反覆覆在練。
只有兩個小時,時間是那麼的彌足珍貴。
只要掌握到這個技巧,那麼之後很難會斷履帶。
能夠避免斷履帶,就能在提高成績的同時規避掉風險。
這是一個獲勝的關鍵。
裁判組利用規則取消了裝彈計時環節,陳政胸中憋了口氣。
即便沒有裝彈上的優勢,老子也要讓你們看看PLA的兵是怎麼碾壓你們這些特種團傘兵!
觀眾席上,彼得諾夫悄悄從後繞了過來,站在陰暗處看了半天。
看到86A一次次地反覆在那裡前進、衝刺,然後倒車……
再前進、再衝刺、再倒車……
他的司機忍不住悄悄問:「上校,中國人在那裡幹嘛?」
彼得諾夫豎起手指,示意他別出聲,之後繼續看。
良久,他轉身離開。
走出幾十米外,上了自己的吉普車,坐在座位上,他滿腹心事地看著窗外。
司機還是忍不住又問:「上校,他們在那裡練習倒車嗎?」
彼得諾夫搖搖頭,感慨道:「咱們這次是遇到一個難纏的對手了,PLA的代表隊將會是我們在賽事上奪冠的最大對手。」
車子駛入黑暗中。
彼得諾夫靜靜坐在座位里沉思,忽然,他手一指:「去,到尼克萊少校那裡去,我要找他談談。」
……
十幾天的時間,轉眼過去了。
適應期過去,正式的國際偵察兵競賽終於來開了帷幕。
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不少人失眠了。
莊嚴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營房裡好幾個隊員早已經不再自己的床鋪上。
走出門外,看到大家都居然早早穿戴整齊,都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
「怎麼?都睡不著嗎?」
作為班長,也是比賽分隊的班長,莊嚴的責任可不光是發揮自己的軍事技能。
他是整個分隊的定海神針。
所有隊友都在看著他。
如果作為參賽隊隊長的莊嚴自己都不淡定,不可能做到讓其他人淡定。
「莊連長……」
「連長……」
每個人都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莊嚴當然知道隊員們在想什麼。
在大傢伙身邊的台階上坐下,莊嚴抬頭朝遠方望去。
西伯利亞平原的早晨,天邊已經翻起了魚肚白,太陽很快會從東面升起。
天空上萬里無雲,還能看到一些星星掛在天邊。
「這地方可真美啊!」
莊嚴忽然感慨起來。
然後扭頭掃了一眼身邊的隊員。
「我知道大家都很緊張,不過你們必須明白一點,光緊張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在國內的時候,首長們跟我們說,要保二爭一,我問你們,有沒有信心?」
沒人馬上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每個隊員在出國之前都是自信滿滿的。
隊員們大多數都是年輕人,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齡。
每個人的兵齡少則三年,多則五六年,個別像唐文凱那樣,當了十幾年兵。
這些隊員都是特種部隊裡的骨幹和精英,在原部隊裡都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練了那麼多年,對自己當然是有信心的。
沒出來之前,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頗有點橫刀立馬傲視天下的意思。
等到了這裡,大家才發現,原來外國的特種部隊也不是吃乾飯的。
就拿陳政來說,這些天訓練下來,他不得不佩服大毛子的45特種作戰團傘兵們,他們的駕駛員那種彪悍是令人咂舌的。
光是一個斷崖,自己還是從人家身上學到的技巧。
從細節看來,大毛子的特種部隊常年在戰火中接受錘鍊,人家那是用命拼出來的經驗和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