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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政這才解釋:「大隊長,不是我們不行,是那個障礙有些怪。我的底盤過障礙的時候,被卡住了,所以耗費了一點時間解脫出來,然後試了幾次,都是同一個情況,最後我稍微斜著上,才算過去了。」
「什麼?」許衛國不相信道:「斷崖這個障礙物,咱們在國內不是練了無數遍嗎?我都看你們過了不少次,哪有什麼問題,這次是我見過最差的一次了。」
陳政說:「隊長,我向你打包票,不是咱們的問題,我覺得……」
「覺得怎麼?」許衛國瞪著眼問。
陳政說:「我感覺這裡的斷崖好像不標準。」
許衛國怔了怔,然後又罵道:「胡說!你說有問題,那人家怎麼沒問題?你之前的E國傘兵不是嗖嗖就過去了嗎?」
「這……」
陳政是老司機了,對86A的性能熟悉得不得了,車上任何一個零件齒輪他都清楚。
他很肯定自己的判斷沒錯:「隊長,我保證這裡的斷崖這個障礙絕對有問題!」
看到陳政據理力爭,輪到許衛國沉默了。
陳政是他親自挑選出來的,他當然是認同陳政的駕駛技術這才讓他留下充當駕駛員。
按理說,這個坦克障礙場在之前E方已經發過圖紙過來,雖說大毛的秉性很好勝,有時候甚至會有些不擇手段爭取勝利。
但也不至於那麼無恥,給PLA發了一張不合格或者數值不對的圖紙來坑大家白白練了幾個月吧?
這麼做,可就真是無恥了。
莊嚴在一旁勸道:「大隊長,我看還是搞清楚點好,我覺得陳政不會判斷錯誤。」
說完,轉頭問陳政:「你覺得斷崖有什麼問題?」
陳政撓了撓頭,最後說:「高了,我覺得這裡的斷崖障礙物比我們國內的高了。」
許衛國看了看陳政,又看了看莊嚴。
「有這種事?你說高了多少?」
陳政說:「咱們這個86A步戰車的通過障礙的限高是90厘米,當時在咱們障礙場上訓練的時候,我量了量咱們場上的斷崖高度是1米,你記得但是我還問過你來著?」
許衛國想起這事,於是點頭道:「是,你問過,不過後來試過了,沒問題,相差10厘米只要稍微操作好一點,沒大的影響。」
陳政苦笑起來:「隊長,我感覺現在那個斷崖絕對不止1米高度。」
許衛國眉頭微微皺起:「可是,他們傘兵的BMP-2怎麼過去了?我看他們過去的時候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BMP-2的理論垂直爬高是70厘米,甚至比86A還要低,怎麼他們過去了,86A卻過不去?
「不知道……」陳政自己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大傢伙都撓頭了。
這事完全不合邏輯。
到底問題出在哪了?
「這樣吧。」莊嚴最後給了個提議:「要不咱們今天訓練完之後,拿個皮尺去障礙場那裡量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衛國考慮了片刻,猛地點了點頭:「行,就這麼幹!」
這事還說干就幹了。
畢竟,不解開這個疑團,對於參賽隊來說就是一塊心病。
雖然從早上的測試成績來看,PLA的戰車組成績還是那麼多個國家裡最好的。
可是,大毛的傘兵時間和PLA差距極小。
如果不解決斷崖這裡的問題,就沒有必勝的把握。
雖然早上試跑的時候,陳政並沒有將86A發揮到最大的時速,還有所保留,可是誰敢說人家大毛沒保留呢?
說白了,在場那麼多人,誰都知道保存點實力,誰都知道扮豬吃老虎的道理,放煙霧彈誰不會,隱藏實力誰不會?
說干就幹了。
午飯過後,莊嚴和許衛國還有戰車組的幾個人,拿著皮尺悄悄溜到了坦克障礙場。
沒想到,剛進障礙場就看到個大毛哨兵嘴裡嚷嚷著跑了過來,一路跑還衝幾人揮手,讓他們出去。
莊嚴上前用俄語和他交談,一問才知道,原來賽道平時是封閉的,不讓人進去,因為不知道誰會突然進行訓練,怕車過來的時候發現有人躲閃不及就會出事。
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軍事基地嘛,管理自然嚴格點。
於是只好回去找基地的管理人員,一番溝通之後,總算得到了批准。
但是,這一番叨擾,又驚動了來基地辦公室里找人的尼克萊。
聽說PLA覺得障礙有問題,這個大毛子就哈哈笑了。
「莊,我覺得你們真是疑心病太重了,那只是技術問題!」
莊嚴有些不服氣:「我相信我的隊員,你們的斷崖障礙肯定過高了。」
尼克萊少校不屑道:「我們的BMP-2不是同樣過來了?我們經常也是這麼訓練的,不會有任何問題,你是在質疑我們給你們提供了假數據?」
莊嚴說:「這一點我沒法肯定我們要去檢查過再說,一切爭辯我無補於事,眼見為實。」
「好好好!」
尼克萊大手一揮。
「我陪你們去。」
有個少校陪著,當然好。
何況大家對賽場有爭議,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人去當場查驗。
當面量度過後,這才是最直觀最有說服力的。
一行人從基地的辦公室里出來,尼克萊少校倒也客氣,說乾脆開車去有幾公里,省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