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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自己人啊!
嚇死哥了!
終於,在一片樹林子裡,他被人放下。
放下之前,有人警告他說:「不想挨揍最好別吭聲!」
終於,他嘴裡的東西被拔掉。
「呸呸呸——」
哨兵連續朝地上吐了好幾坨口水,可嘴裡還是那股揮之不去的濃烈的臭味……
「你們往老子嘴裡塞了什麼狗屁東西!」
那個拔掉他口裡那坨東西的人咧嘴笑了,在黑暗中露出一口白牙,然後將那坨東西展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套。
哨兵沒看出那是什麼,問:「啥玩意?」
「野戰絲巾。」那個兵說:「說你也不明白。」
哨兵說:「你們是偵察營的,對吧?你們他娘的抓錯人了!我不是1營的,1營的哨兵不在我那個位置上,在咱們營區門口,還有營區裡有一組遊動哨,還有在營區裡的樹上和牆外有兩個暗哨……」
幾個偵察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像看活寶一樣齊刷刷看著面前的海防連哨兵。
他們本來就是衝著海防連的哨兵來的。
因為海防連的哨兵站崗的地方是通往海防連大門的一條土路旁的一個老式崗亭。
動手前通過偵查,那裡附近沒人,只有一個哨兵。
也許因為那裡本來就是海防連的哨位,所以1營沒有在那裡布置別的哨位。
牛世林判斷,作為營部,不可能沒有各種哨兵。
因此,大家決定將這個海防連的哨兵當舌頭抓了,然後套取情報。
沒想到,幾乎不用自己問,這個耿直哨兵直接將營區周圍的情況全都竹筒倒豆子說了個一清二楚。
「好兄弟!夠哥們!」
刁珂咧著嘴,拍了拍哨兵的肩膀。
哨兵怔了怔,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作為解放軍士兵的那種大義凜然突然上腦了,哨兵忽然閉嘴,一個字都不說了。
牛世林問:「1營的哨位我們現在都知道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我得問問兄弟您,麻煩答一下。營區里,有多少1營的人?兵力如何?裝備如何?營指揮部在哪個房間?營長在哪個房間?」
這回,哨兵不吱聲了。
牛世林推了推他:「說吧,反正你都說了一點半,不在乎說另一半。」
哨兵臉色一紅,說:「我剛才那是不知道,不小心……」
牛世林看了看表。
時間已經接近三點半了。
「得了,我沒時間了,兄弟。」他說:「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將裡面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第二嘛,你如果選擇當好漢,你可以選擇一個字都不說,我們會……」
「你不用說了,我選第二!」海防連哨兵毫不猶豫地打斷牛世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牛世林和周圍的幾個戰友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突然猥瑣地笑了。
幾個人突然如狼似虎撲上來,一下子又將哨兵抬了起來。
哨兵還沒來得及尖叫,那團叫做野戰絲巾的東西再一次準確無比地塞進了嘴裡。
他感到自己的腰帶鬆脫,撲地落在地上,褲子被撕啦一下退到了膝蓋處,只剩下一條大褲衩。
「唔——唔——唔——」
哨兵拼命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極盡全力想掙脫這個可怕的束縛,可惜,在幾個受過嚴格訓練的偵察兵面前,哨兵是在有些不夠看。
現在,他只能瞪著一雙驚恐的經驗,憤怒又絕望地看著這幾個神經病。
他們要幹什麼?!
一個令人肝顫的念頭划過心頭,無數電影裡不堪的畫面在哨兵的腦海中蹦了出來。
第1054章 夜半槍聲
「知道害怕了?」
牛世林揚了揚下巴示意,幾個偵察兵停住了手。
「兄弟,你是海防連的,好歹也是戰友,這是演習,咱們也不能拿你怎麼地,但是你想想,我不能打你不能折磨你,可是我會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在崗亭里綁起來。」
說到這裡,陰惻惻的嘿嘿一笑。
「你想想,第二天你的戰友發現你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表情?你會成為你們海防連歷史上第一個在演習里扒光的兵,從此名垂連史。」
哨兵又「唔唔」兩幾聲,扭了幾下身體。
他想罵娘。
這幫孫子太損了!
扒光自己扔崗亭里?
我那個乖乖!
這以後還用做人?
雖然都是大老爺們,島上也沒女人,身上有的東西都是你有我也有,誰也不比誰少點啥。
但不可否認是,這樣肯定會成為永久的笑柄。
牛世林又道:「其實這是我們4師部隊之間的對抗演習,跟你海防連也沒啥關係,你就說了也沒啥,更不會受到啥懲罰。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不見就算過去了,何苦為難自己?就算你不說,你當我們這些搞偵察的就沒辦法了?只不過多費點兒事而已。」
他一邊說一邊豎起一根指頭。
「現在給五秒鐘考慮,我數到五,你答應就點頭,不答應你就繼續當你的硬漢好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牛世林開始數數。
他反正是拿定主意了,管他娘的,本來戰場上抓到舌頭,能從嘴裡掏出情報什麼都能做。
現在已經給了足夠面子,也沒拿槍頂丫的腦袋上,也沒給丫的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