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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聲四起,刁珂眼淚鼻涕都控制不住,嘩啦啦往下垂,如同癮君子發作一樣,胸口裡一陣刺痛,喉嚨、鼻咽、皮膚上,都是辣辣的疼痛。
李瀚宇這才看清楚,門上面有痛風的小窗口,催淚彈是從那裡扔進來的。
這幫老特沒人性啊!
居然用這種玩意對付自己。
雖然這種催淚彈同樣是訓練通途,強度比不上正規的軍用催淚彈,不過也夠室內人喝一壺的。
「咳咳咳——我……」
刁珂已經徹底忍受不住。
他衝到了窗戶邊,推開窗戶,想讓多一點風吹進來。
現在,只要讓風吹進來,讓空氣流通起來,才能救自己這幾個人。
他心裡將老特們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伸手抓住窗戶的框——他們選擇這個7號房間,是因為房間的窗戶是完好無損的,和之前的6號房間完全空洞洞的窗戶不一樣。
可是,也正是這些完好的窗戶,反倒讓自己成了瓮中之鱉。
剛將一扇窗推開一條縫,刁珂聽到腦袋上噗一下。
紅色的煙霧頓時將整個人籠罩起來……
完了。
自己掛了。
剛才已經失去理智的自己卻忘了,窗外對外的山坡上肯定有突擊組的狙擊手,他肯定一直在盯著這裡的每一扇窗戶。
去開窗,那等同送死。
第1001章 這好處,大大滴!
三個老特蹲在門外,聽著室內的鬼哭狼嚎,就差沒笑斷氣。
突擊組的組長決定了這個方案。
既然偵察兵們死守一個房間,並且利用詭計裝置,那麼要破解也不難。
反正不是說按照實戰來嗎?
實戰就實戰吧。
老特們心裡也有一團火。
之前那一組栽了,說到底都覺得是偵察兵們用了陰險手段。
就像本來說完的玩遊戲,你忽然掏出把真槍突突突,將所有人撂倒,不厚道嘛!
好吧!
不是死守嗎?
那就是進了洞的老鼠。
對付躲進洞裡的老鼠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但凡小時候抓過田鼠的人都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煙燻,抓一般半濕不乾的禾草點了三進去,用泥塊封住洞口,管你什麼老鼠都得一鍋端。
老特們通過反恐內窺鏡已經發現了門口的詭計裝置。
硬闖是不行了,拆掉也不現實。
最現實就是直接催淚彈熏。
你們不是牛逼嗎?
熏死你們!
這一次,4師的偵察兵們算是敗慘了。
四個人里,刁珂被熏得暈頭轉向跑到窗口位置想開窗被老特的狙擊手一槍放倒。
其餘三人更不用說了,只比刁珂多熬了不到兩分鐘。
然後陳越強受不了了,直接撲到門口推門而出。
後果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自己布置的詭計裝置,炸到了自己。
連帶跟在他身後的陳英才也遭了殃,倆人同時報銷。
還生一個李瀚宇,在煙霧騰騰的房間裡多頂了三十秒,最後也不得不奪門而出。
剛出門,就被埋伏在門口守株待兔的老特們打成了一顆閃亮的發煙罐。
全軍覆沒。
0:4的戰損。
這一次,回到了起飛場,老特們是哼著歌下的三角翼。
而4師的兵一個個垂頭喪氣,臉上早成了大花貓,鼻涕橫流到處都是印子,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莊嚴,我的兵還行?」
徐興國很高興,看著自己的兵,那小眼神里得意的神采都成了噴涌而出的泉眼。
莊嚴說「可以可以,當然可以,紅箭大隊嘛,我也待過,水平不好我當年會去?」
一句話,讓徐興國又覺得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莊嚴把自己當兵拉到一旁,問了一次整個行動失敗的過程。
最後只說了一句:「其實啊,他們的戰術方式並不高明,不過很有針對性,至於你們失誤在什麼地方,我也就不一一給你們指出了,今天訓練就到了這裡,時間不早了,明天繼續,回去之後,你們自己幾個坐在一起總結一下,到底是什麼地方輸給了老特們。我還是一句話,水無常形,兵無常勢。科目其實非常簡單,就一個突入,你們是防突入,怎麼打?怎麼破?自己動腦筋,我點到即止,事事都讓我來為你們指出,將來真打起仗,你們自己獨立在外頭遇到什麼突發情況,假若聯繫不上前指,該怎麼辦?」
刁珂抹了一把鼻孔里還在往外冒的鼻涕,說:「副連長,對不起了,讓你丟人了。」
「我不丟人。」莊嚴說:「你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他們是老特,我以前都在那裡服過役,知道他們的水平,你們在我手下訓練三年,如果搞不贏人家我會罵娘,這才三個多月,你能到人家十分之一就不錯了,你也不看看,人家都是二期的老士官了,你刁珂還是個二年兵呢。」
刁珂說:「副連長,我也想當個士官。」
莊嚴說:「有本事何必當士官,你刁珂有本事,你今年好好訓練,年底不是有比武嗎?你干出點成績,明天我給你報個指標考軍校去。」
其他三個兵聽了便笑。
氣氛輕鬆下來。
沒想到莊嚴一點都不生氣,四個兵倒是大大地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