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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羅康安應該是沒有離開幻境的,她的能力有限,沒辦法在幻境找到羅康安,可母親可能是有辦法的,母親在這裡是能說上話的,有可能請動大軍幫自己找到羅康安。
她現在沒什么正常的理智,只想找到羅康安要個交代,要個解釋,不然羅康安就這樣不見了,她過不去這個坎。
突然反過來抓住母親的雙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泣不成聲道:「娘,羅康安,幫我找到羅康安!」
「羅康安?」丁蘭驚疑不定,「找他幹什麼?」
「……」劉星兒又無言以對,不知該如何啟齒。
這反應讓丁蘭心中疑雲重重,已經意識到了不妙,立刻催促道:「死丫頭,你倒是說啊,你不說出來,我沒頭沒腦的怎麼幫你?」
「他……他騙了我!」此話一出口,劉星兒再也控制不住了聲音,可謂嚎啕大哭。
丁蘭震動,滿眼的驚疑神色,怎麼個騙法能讓女兒這樣?她是過來人,很快便懷疑到了她不敢相信的那事頭上,亦語帶顫音道:「他騙你什麼了?你們……你們做了男女之事不成?」
具體怎麼回事,劉星兒還是不說,只在那哭。
丁蘭突然一掌摁在女兒肩頭,施法查探之下,很快有了答案,女兒已非完璧之身。
這裡惦記女兒的人很多,她一直盯著的,不可能出這樣的事,要出也一定是偷偷摸摸的。
終於意識到了先前的發現女兒不對勁是怎麼回事,還幫羅康安說話來著,說明這不是勉強的,而是女兒和人偷情了。
驟然站起的丁蘭突然揮手,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劉星兒應聲倒在了榻上,臉頰上快速浮現出了一個巴掌印。
「說,究竟怎麼回事?給我一五一十從實招來!」丁蘭聲色俱厲,怒不可遏。
劉星兒傻了般躺那一動不動,就知道哭。
具體的過程怎麼都問不出來,那真正是把丁蘭給氣得直跺腳,也不爭氣的哭了出來,淚流了,「死丫頭,你讓我怎麼向你爹交代啊!你是要讓你爹娘沒臉出去見人吶!」
母女兩個哭成了一片。
連連跺足後,丁蘭還是抹了淚,快步出去了,出了住址,火速直奔大營方向。
沒辦法,現在女兒這裡問不清楚,她就只能是找到羅康安把事情給弄清楚,就算弄不清楚,這事她肯定也是要找到羅康安的。
來到負責大軍指揮的中樞殿外後,她對守衛道:「勞煩通報神君,丁蘭有事求見。」
「劉夫人稍等。」守衛客氣一聲,快速入內通報,很快又出來,伸手請道:「劉夫人,神君有請。」
丁蘭立刻快步入內,見到案後端坐的寂澎烈,拱手行禮道:「參見神君。」
「劉夫人……」寂澎烈和顏悅色的,然話一出口,便發現丁蘭的神色不對,是一副黯然神傷且焦慮的模樣,當即狐疑道:「你氣色不對?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家醜不好外揚,丁蘭強顏歡笑道:「沒什麼,只是有事拜求神君,還請神君幫忙。」
寂澎烈笑道:「能讓劉夫人開這口,實屬不易,有什麼事盡可直言,但凡老夫能幫上的,絕不推辭!」
第二九一章 真巧
丁蘭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不知神君是否知道羅康安的下落?」
「羅康安?」寂澎烈一愣,不禁與一旁的羽千重相視一眼,彼此都有些意外,繼而道:「這廝為秦氏效命而來,離去後應該是去找幻眼了吧?」
丁蘭:「也就是說,羅康安還在幻境內?」
寂澎烈:「出口並未有他離去的消息,應該是在的,劉夫人找他有事?」
丁蘭:「神君,丁蘭有一不情之請,不知該不該開口。」
不情之請?寂澎烈又與羽千重相視一眼,都有點不知這女人突然提到羅康安想幹什麼,好奇之餘繼續道:「劉夫人儘管直言,還是那句話,能幫的老夫絕不推辭。」言下之意是不能幫的就不好意思了。
所求之事,丁蘭也有些難以啟齒,但關係到女兒的終身,想忍也忍不住,「我有要緊事找他,然幻境浩大,靠我一人無異於大海撈針,能否拜請神君調派人馬幫忙四處找找看?」
寂澎烈已是第三次與羽千重目光互碰,沒想到這女人前來的目的竟是要找羅康安本人,也不知是什麼事,竟還要這邊出動人馬幫忙尋找。寂澎烈遲疑道:「劉夫人,如此著急,不知找羅康安所為何事?」
家醜啊!讓丁蘭怎麼說的出口,自然是瞞而不說,「一點私事,實在是不便詳說,還請神君幫我這回。」
「這……」寂澎烈一番沉吟,最終無奈而嘆,「劉夫人,不是我不想幫你,想在幻境內找人,不把大量人馬撒開網了去找,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幻境內的情況你也清楚,處處暗藏兇險,這人馬一旦撒開了,一旦有人出事,為了找個羅康安出事……你也知道,幻境內駐紮的人馬並非老夫的本部人馬,老夫如何交代?
相信仙庭命老夫來坐鎮幻境的用意,劉夫人心裡也是略知一二的,倘若因私盲目調動人馬,導致荊棘海這邊出了什麼漏子的話,無論是老夫還是劉夫人你,皆擔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這事不奏報仙庭怕是不行,坐鎮在此,干係重大,實在是不宜公權私用。還請劉夫人言明究竟為何事去找羅康安,若真是不得不為,相信憑劉夫人你的功勞,奏報仙庭之後,仙庭也不會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