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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懷怨恨,這種人留在身邊是毒蛇,臥榻之側豈容不軌?一旦異心難耐,只怕防不勝防,當儘早除之!

  陳山在南棲家族斃命,江遇在秦氏復出,明眼人皆能看出,陳山斃命是南棲家族給了江遇一個交代,軍方又豈能看不出?南棲家族此舉亦無異於給了軍方當年之事一個滿意的交代,那些內心不滿之人自然是心中舒坦消氣,再有人想拿這事動搖公子即將掌控的競標成果,也無濟於事,軍方不會有人再理會,可絕後患!

  不但不會理會,獲悉南棲家族這次的競標結果是由公子一手掌控,軍方一些人只怕還會因陳山之事高看公子一眼,是公子氣魄,一手解決了陳年芥蒂!

  秦儀此心,固然是為了一己私心,固然是為兌現給江遇的承諾,但也的的確確是為公子好。

  秦儀也的確是不希望這次的競標成果再因為一個陳山而節外生枝,難道公子喜歡節外生枝的麻煩不成?這麻煩不出則已,一出可不小!

  秦儀言盡於此,還望公子三思成全!」

  說罷,她親自執壺,為南棲如安斟茶倒水,態度恭敬。

  一向溫雅從容的南棲如安,此時繃著一張臉,看著對面女人的一舉一動,神情莫名。

  在他身後的貼身隨從亦目光多變,不時看看秦儀,又不時看看南棲如安的反應。

  白玲瓏則悄無聲息靜默著,暗中對各方察言觀色,她對秦儀的一番言辭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秦儀能讓她信服跟隨自然有能讓她信服的原因。

  她也算是看出來了,歸根結底,小儀就是要陳山的命,要摘陳山的腦袋!

  現場的氣氛有些凝重。

  許久之後,南棲如安神情恢復了自然,偏頭看了眼外面已漸斜照入閣內的陽光,回頭伸手端了茶盞,慢慢舉杯,慢吞吞道:「那個江遇,合適的時候讓我見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值那一成的利益,能讓秦會長如此不惜代價!」

  第一三四章 輕鬆

  說罷慢品秦儀親手斟的茶水。

  聞聽此言,秦儀明白了,對方已經答應了。

  這就是答應了,她也不會要求對方這種身份的人,非要說出我要殺我家族的人做交易不可。

  有些事不便直接言明,心知肚明便可,秦儀平靜點頭道:「好,聽公子安排。」

  放下茶盞,南棲如安又伸手摸了契約過來,翻開瞅著,淡然道:「就這樣吧。」

  於是就這樣了,秦儀也沒二話,當即和南棲如安把擬好的契約雙雙正式簽訂了。

  也不怕對方在陳山的事情上反悔,對方的身份地位,某種程度上就是一種信譽。

  契約簽訂後,秦儀無心逗留,「叨擾公子,不闕城尚有許多事等我回去處理,就此告辭。」

  南棲如安穩穩坐那,淡定道:「恕不遠送。」

  沒了之前對秦儀的那份殷勤客氣,還親自打傘幫忙遮陽之類的,也實在是被秦儀一番折騰給徹底攪了那份興致。

  表面上沒什麼反應,實則內心裡不太痛快,這種被女人支配的感覺不好受。

  不送?秦儀不介意,反倒是怕他相送,再搞出個幫忙打傘之類的事,她還怕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到林淵耳朵里。

  如今的林淵在她眼裡寂寂無為,說是沒出息不為過,怕林淵的男人自尊心脆弱,會令她的企圖增加難度。

  兩個女人當即離去,出了樓閣直奔棧橋,抵達岸邊後迅速鑽入了車內離去。

  閣樓上的南棲如安施施然起身,走到憑欄處,目送了秦儀等人離去,神色飄忽不定。

  車隊遠去後,他忽出聲,「離武,你怎麼看?」

  離武正是他身邊一直面無表情的貼身隨扈,木然回道:「今天的事我會全盤告知家主。」

  他本就是南棲家主親自指派到南棲如安身邊的護衛,會把事情上告給家主,南棲如安一點都不意外。

  但南棲如安問的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想問對方對秦儀這個女人怎麼看,嘆了聲,「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不解風情的木頭,問你也是白問。」

  說罷轉身,走回了桌案旁,目光落在了秦儀用過的茶盞上,慢慢伸手拿了。

  端詳了一陣後,又慢悠悠晃回到憑欄處,伸出茶盞,杯子傾斜,裡面沒喝完的茶水倒掉了。

  對著陽光,舉起了那隻水晶杯照射透視。

  只見杯口上有一抹口紅印,是秦儀那烈焰紅唇留下的口紅印,秦儀的鮮明特徵便是那一貫濃抹的口紅。

  對著陽光,他眯眼細看,能清晰看到秦儀唇印上的唇紋紋路。

  放低杯子,一根食指在唇印上壓了壓,翻手指一看,染上了淡淡的殷紅,手指捻揉了一下,淡淡殷紅消淡在了指間皮膚上不見了,手指仍在揉捻,似在回味什麼。

  拿起杯子,略低首,鼻尖對著杯口的唇印輕嗅,閉眼輕嗅了一陣,方抬頭睜眼,盯著秦儀消失的方向,嘀咕自語著,「我說呢……好好的一個女人,幹嘛喜歡女人,這不噁心人麼……」

  嘴裡說著噁心,手中杯子卻又拿起,又對著陽光仔細欣賞了一下那道唇印的飽滿形狀,之後又放下嗅了嗅。

  徹底放下後,順手一翻,這隻茶盞消失在了他的儲物戒中,保存了。

  空手了,負手身後,一身白衣如雪屹立憑欄處,衣袂迎風飄飄,身材高挑,容貌俊逸,氣度溫雅,卻面有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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