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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黑狗暗中探查六合八荒,終於摸底差不多了。
它冷笑了起來,道:「死鴨子,當年你就是個小崽子而已,如今看到我也敢拿大?冷著臉給誰看呢!對了,你父親還活著嗎?昔日,烤了它半邊身子吃,毒的本皇臉上冒黑霧三個月,真是不怎麼美好的回憶。」
白鴉大怒,這狗太可惡,這是在揭傷疤嗎?它父親當年遭受重創,進入終極厄土涅槃,至今都沒出來。
聽起來可笑,可若是細想的話,可以想像當年的流血大戰多麼殘酷,這隻狗有一定的潔癖,可昔日都不管不顧了,在魂河盡頭為了補充能量吃毒鴉。
黑狗道:「死鴨子,都說你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我看也不咋樣,弱的可憐,你還是自己燉了自己,過來獻祭吧,讓本皇打打牙祭!」
「你不要張狂,這是魂河,不是毀滅成廢墟的天帝宮!」白鴉寒聲道,稍頓,它又道:「我不是完全體,今日,不想與爾等決戰,不過你們如果逼迫,那就來吧,誰怕誰?同時,我也要提醒,若是大決戰的話,魂河之主這次一定會血洗諸天萬界!」
「瞧瞧,一隻小烏鴉都敢跟我放狠話了,唉。」
黑狗長嘆,昂首望天,道:「歲月是把殺豬刀,白了英雄的發,彎了本皇的腰,有點老了,無情啊!」
烏光中的男子不說話,他知道,這狗肯定在醞釀大招呢,他總覺得,這狗今天可能要大開殺戒,以血亂魂河!
現在的平靜,多半是暴風雨前的最後安寧。
所以,他保持沉默,做好了血戰的準備。
白鴉無言,但是很快它就感覺到了一縷徹骨的寒意,總覺得今天不對勁兒,這狗現在的表現太「慈祥」了。
它有點擔心,已經預感到了一些,難道狗皇今天會爆發,會歇斯底里,魚死網破,搞大事兒!?
白鴉試探,並開始表現出妥協的傾向,暗示一切都可以坐下來談!
「這世間萬物都有各自運行的軌跡,很難改變,便是你們也無力阻止,並不能掃平你們口中的詭異,不然的話會出大問題。」白鴉勸說。
「世界總是在每個紀元的盡頭覆滅,是有原因的,即便天帝復甦,有朝一日再征魂河,也改變不了什麼,哪怕真成功了話……」白鴉搖了搖頭。
「你搖頭作甚?」烏光中的男子冷聲道。
「退一步說,真滅了我等,滅了你們口中的詭異源頭,又能怎樣?將會引發更恐怖的事情,諸天萬界都將不存,呵呵!」白鴉冷幽幽地開口。
當然,它的這種冷酷,它的這種漠然,當對上黑狗,當看到它背負的帝屍後,它又顫慄了。
每次看到那具失去生命的身體,它都會恐懼到極點,沒那麼自信了。
白鴉強打精神,道:「事實上,誰是污染源,誰是正統,還不一定呢!」
這時,黑狗眼底深處是無邊的枯寂與冷意,漸漸的與剛才不太一樣了,它在這片地帶,於無聲中刻下許多符文,直接在魂河動手腳。
當年,它對場域的研究……很另類,罕有人可比肩。
總的來說,時靈時不靈。
現在,它嚴肅以來,那毫無疑問,那必然要靈!
「先冷靜。」烏光中的男子暗中傳音。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黑狗平淡地開口,大不了就此訣別世間,從此歸去,堅持這麼多年它已經很累了,時日無多,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當然,在死別前,它會將天帝的留下的東西打出去!
「你要幹什麼?!」白鴉驚悚。
「聒噪,小鴨子,給你個機會,去盡頭的厄土中給我將那株藥採摘過來,我聞到了它的氣味兒,別告訴沒有,不然的話,後果自負,本皇已君臨此地,定當血洗魂河!」黑狗下最後的通牒。
……
魂光洞前,一群人沉默。
尤其是魂光洞的主人,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與魂河無關,可現在剛回家門,他就傻眼了,一條古路,直通魂河!
還能說與己無關嗎?!
最為關鍵的是,誰開啟的?便是究極生物也難以發現這條密道才對。
「呵呵,還有什麼可說的?」九號的融合體開口。
「出手吧,滅了他!」泰一沉聲道,並且第一個動手。
另外幾人也沒有遲疑,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容不得任何人放水,不然的話就站在了對立面,沒好下場。
幾大強者同時下死手,熾盛光芒覆蓋前方,強如魂光洞的主人想要掙脫也根本做不到,他畢竟不是黎龘!
況且,他早先就被九六三重創,幾乎擊斃,還活著也只是為留下他來此找證據而已。
轟!
魂光洞的主人炸開,形體崩壞,神魂焚燒。
不過,幾人都有分寸,留下他一縷真靈,抽離出來,想要了解此地的所有真相。
片刻後,幾人臉色難看。
這魂光洞作為窗口,存世太久遠了,居然到現在才發覺,影響太惡。
這個時候,武皇終於再次有感應,而且聽的清清楚楚,弟子在哭訴,在禱告:祖師被狗叼走了!
什麼玩意?武皇發呆,他確信這次很真切,沒聽錯,知道了因果,一時間臉色漲的紫紅!
這時,魂光洞中有人開口,帶著疑惑之色,道:「誰從這條路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