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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轟殺之,難道短時間就能出現一頭真正意義上的終極厄蟲?
轟隆!
烏光中的男子並未止步,兩件復活的兵器始終在被催動,強勢打穿了前方,轟在白鴉的身上。
「啊……」
白鴉雙翅展動,刺目的銀光沸騰,可還是被重創了,白羽紛飛,身上染血。
若非它那根特殊的尾羽,從終極地汲取來特殊的物質,以及接引來無上魂光,迅速遮蔽了它的軀體,它多半就要被轟爆了。
「你在逼我!」白鴉怒了。
魂河深處,終極厄土那裡,傳來可怕的波動,天地都要傾覆了,詭異與不祥的物質濃郁的如同潮水般湧來,淹沒此地。
「你退還是不退?!」它喝道。
到了這一刻,任誰都明白,魂河真的有問題,它都被激怒到極點了,可最後關頭還在嘗試避免激化事態。
「拿祖符紙來!」烏光中的男子冷漠說道。
「給你,只有四張,全送你了,走!」白鴉咬牙說道。
一瞬間,幾張特別古樸的紙張,飛了過來,沒入烏光內,它們簡單而平凡,上面只刻著一個罐子。
像是什麼?奶罐嗎?因為,隱約間可見一張純真而稚嫩的笑臉,在那裡相伴。
烏光中的男子嘴角抽搐,祖符紙上畫的是這種東西?!那位可真是……
不過,很快,他又神色嚴肅了,想到了一些傳說,那位少年時有多歡樂,後期就有多悲傷。
或許,在那位的心中,唯有無憂的童年,才是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刻。
所以,那位在劃刻祖符紙時,直接就這樣留下心中永存的那段時光,寄託了他心緒,忘憂。
想到這些,再看祖符紙,那就不是塗鴉,不是嬉笑胡鬧之作,而是無比的沉重,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看似稚笑,卻是隱藏著大悲,有無盡沉重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個人的孤獨,一個人的遠行,只留下最後一段傳說,從此再也不見。
「不對,你們還有,都拿出來,最起碼湊夠十張!」烏光中的男子喝道。
白鴉真的受夠了,烏光中的男子太強勢,太招恨,簡直比當年的那隻黑狗都可惡,見到什麼都想搶光。
它很想說,你們什麼關係?
還好,很多年了,終於再也見不到那隻狗,它應該死了!白鴉長出一口氣。
「汪!」虛無之地,有隻狗在逼近,途中狂打噴嚏。
「誰在對我露惡意,這麼濃烈,看本皇咬不死你!」黑狗直立著狂奔,銅鈴大眼爍爍放光,禿尾巴高高揚起。
「幻覺嗎?!」白鴉狐疑,它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甚是不祥。
可是,這讓它覺得有些荒謬,它們這裡不才是最大的不祥源頭嗎?古怪!
第1467章 都來了
白鴉搖了搖頭,這麼多年過去,黑狗應該早就死了,估計血脈後代都沒留下。
不過,它露出異色,盯著烏光中的男子看了又看,這個人真的跟黑狗沒有血緣關係嗎?
「你看什麼看?!」男子黑髮披散,眼神不善,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惡意。
白鴉或許是因為沒忍住,或許是因為心中太恨,不由自主開口,道:「傳說中的某位皇,與你祖上是否為近親?」
不過,說完它就後悔了。
「死鴨子,我打死你!」
烏光中的男子氣息暴漲,揮動手中的兵器向前拍去,那可真是打爆堤岸,轟滅沿途各種殘破廟宇,摧枯拉朽,蒸乾魂河,要斬了白鴉。
男子很敏銳,他從白鴉的眼神中就明白了它的惡意,知道它說的皇在暗指誰,所以想要削死它。
「呱!」
白鴉大叫,嘶吼,一時間魂光滔天,白光如陰火,尾部那個特殊的翎羽汲取來無上偉力,阻擋大鐘與棺材板。
最為可怕的是,魂河終極地深處,有莫名的魂血……流淌過來,席捲虛空,擋住帝兵!
不然的話,白鴉擋不住。
即便如此,在帝兵復甦後,哪怕只是殘片,它也是悽厲長鳴,拍打翅膀極速倒退,因為無盡的白羽凋零,它身上數不盡的秩序神鏈崩斷,肉身都漸漸焚燒,要化成灰燼了。
「好恐怖的帝兵!」它眼神發寒。
它落在了一塊特殊的土地上,黑的瘮人,在那裡它得到支撐,化成灰燼的軀體重塑蛻變,血肉長出。
「罷了,住手!」它寒聲道。
它警告,別逼它,不然完全體出世,怎麼說它也是曾讓諸天顫慄的存在。
而今,它真的算是委曲求全了,不想大動干戈,並不希望魂河深處發生意外。
又是兩張祖符紙飛出,它送給了烏光中的英偉男子,想儘快了結此事。
「此地還有!」
烏光中的男子長發垂落到腰際,烏黑而濃密,面孔白皙晶瑩,瞳孔內是魂河蒸乾、終極厄土崩塌的畫面,並伴著宇宙星辰隕落,景象懾人。
他英氣迫人,稱得上俊朗,但現在殺意無邊。
白鴉冷笑,它已經有所醒悟了,烏光中的男子一而再的如此恫嚇,有些過了,或許也不見得要真箇大決戰。
它盯著烏光中的男子,道:「真沒了。如果你非要,我可以給你,真正的地府輪迴符紙,一百張,沒問題!」
接著,它又迅速補充,道:「而且,是帝落時代前的古地府輪迴紙,你要知道,這可是極其難尋的東西,價值不可衡量,古往今來多少強者祭祀,上供,都求不到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