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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等的殘忍,為了逼羽尚老人交出關於那個與「萬物母氣鼎」有關的印記線索,元兇一族無所不用其極。
他們直接讓羽尚老人絕後,幾個驚艷的子女與後人都凋零與死亡,太過可悲。
不用多想,羽尚老人的祖上一定來頭甚大,能夠守護那個母氣鼎,能夠掌握唯一線索,可以說擁有不可想像的血統。
只是因為一些事,他們的傳承斷了,發生意外,逐漸沒落,所以才被人盯上,成為了可悲的獵物。
依照羽尚老人所說,他們這一族其實還有幾支,但都去征戰了,若是還在陽間,若是在這一世回來,他們又怎麼會被人欺凌到這一步,接近徹底滅族?
到了如今,羽尚將死,沒幾個月好活了,而妖妖也永墜大淵中,兩人都對楚風有大恩,落到這步田地,讓楚風的心中怎麼會好受?
尤其是,外界,元兇那一族的人來了,竟震傷羽尚老人,讓他大口咳血,其有限幾個月的生命有可能更加不堪,活不了幾天了。
當楚風轉身回來,站在秘境入口那裡時,眼睛都有些發紅,怒髮衝冠,恨不得立刻幹掉元兇一族!
他想羽尚老人出氣,為妖妖一脈復仇!
「咳!」
外界,羽尚老人面如金紙,沒有血色,而後變得越髮蠟黃,這是一個人生命衰敗,身體枯竭的徵兆。
那一擊讓他遭受重創,越發的不支了。
「想我一族,輝耀諸天,當年的祖先俯瞰天地間,超脫萬界之上都有名,結果他的後人卻被人欺凌,我愧對先祖,愧對祖上的無敵名,我是罪人。」
羽尚聲音不高,很虛弱,他是發自內心的憤慨與屈辱,祖上留鼎,威震各界,而他們這一脈卻要斷絕了,沒落到這一步。
與傳承中某一部關鍵經書消失有關,也與該族曾遭遇過意外大劫與厄難有關。
遠處,楚風戰血洶湧,眼睛都立了起來,看到羽尚老人風燭殘年,白髮蒼蒼,雙目渾濁,他越發覺得可憐,為他而不忿。
他意識到,羽尚的祖上,應該是曾經那幾位天帝之一。
他見識到了大黑狗的主人,伏屍殘鐘上,如今有又感受到另外一族的沉浮過往,如此興衰更迭,讓他感覺心有共鳴,內心同悲。
「我就在這裡,誰想要印記,誰能拿走,過來!」楚風喊道。
他有些害怕,擔心那個渾身都是母金光澤的生靈發難,再對羽尚老人下手,那樣的話,他會發狂。
不過,那位渾身都是金屬光澤的生靈,並不打算動手,在他們看來,羽尚是那一脈唯一的活著的人了,需要他的血,需要他的命,不然將來何以去那神秘而壯麗的山河中尋找那口帝器?
那個人開口了,如同他身上的金屬外甲一樣冰冷,並帶著嘲弄的冷笑:「呵,當年的傳說,世間誰還相信?許多人都覺得,究竟有沒有那個人還兩說呢。當然,我族知道,他曾存在過,但是人內,線索呢,留下的一切的呢?連帝器都已經被埋葬。我們也是好意,要幫你們找到那東西,讓母氣再裂諸天,讓它重現出來,那樣的話,那個人的輝煌也會被人記憶起啊。」
當羽尚老人聽到這些話後,身體都在顫抖,生怒而又無奈,他越發覺得可悲,祖上那麼耀眼無敵,一滴血就打穿萬古,現在,他們卻無法延續那種輝煌。
「氣大傷身,你好好的活著,還要用到你呢,也算是最後的廢物利用,你的血,你的肉,都還有點用,都是祭品啊,沒有你,我們怎麼進神秘山河,怎麼取母氣?呵呵……」那個人在笑,冰冷的金屬曾覆蓋著他的真身,他越發顯得淡定與冷漠,揶揄羽尚老人,無情的打擊與嘲笑。
接著,他又補充道:「別想著自絕,在你死前,我們會收集到你的血,此外,我族也儲備有你的那些兒孫的大量的血,這麼多年都還保留著,嗯,甚至是保存著他們的頭顱,他們的心臟,他們的殘體,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羽尚老人目眥欲裂,渾濁的老眼通紅,身體顫抖著,幾乎要栽倒在地上。
他心痛,無比的難受,自己的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當年是何等的出類拔萃,何等的不凡,那時一家人在一起,歡聲笑語,親情繚繞,可是,最後卻那樣的淒涼,現在又聽到這種話,怎能承受?
楚風也要炸了,聽到這種話後,無比的想殺人。
三方戰場上,許多人都在看著,鴉雀無聲,都很震撼,心中思潮莫名,都意識到了一些事,望著羽尚,又看向那個被母金包裹的生靈。
有些最頂級的進化者,有些天尊已經意識到,來者是何人,以母金為甲冑,這一族群在歷史中太可怕了,在陽間消失無盡歲月,已經很少出世,今天居然這樣登場!
這說明了什麼,他們心中有底,一切都在該族的掌控中。
「與天帝競逐的家族!」天之上的使者一族都心中吃驚,得出這樣的結論,猜測出是誰哪股勢力登場了。
有的族群,有的家族,不僅延續了幾個紀元,而且當年曾與帝競逐過,儘管是失敗者。
他們有人活下來,並遠走異界,在萬界外舔舐傷口,到頭來,有朝一日,他們又回來了!
「那個人很強,但是,又能怎樣,他人在哪裡?我族的最強無上祖先復甦了,呵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