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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毛狐狸也勸他。

  然後,當黃毛狐狸知道楚風來自哪片宇宙後,他更是一聲嘆息,道:「那裡就是一片墳場,算不得真正的進化文明。」

  雖然陽間的人也過不去,無法深入陰間,但是,楚風所在的宇宙,對他們來說真的太荒涼了。

  「說到底,都是陰魂,就生命層次而言,比陽間的生物要低上不少。」黃毛狐狸點評。

  它認為,楚風擺脫陰間宇宙,出現在陽間時,才算真正為人,不然在此之前連作為陽間生物的最基本特質都不完備。

  然後,楚風請教了許多關於陽間的事,甚至他臉皮很厚的提及呼吸法、神術等,結果黃毛狐狸默然。

  「我的法,不敢傳你,一旦被你掌握,哪怕你躲在陰間都不見得保險,我師尊可能會隔著陰陽殺你!」

  「這麼厲害?」

  黃毛狐狸認真點頭,道:「遠比你想像的厲害,一旦他知曉,總會想出辦法的。」

  楚風意識到,黃毛狐狸的師尊是一個狠茬子,且睚眥必報,不可招惹。

  事實上,如果真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主,也不至於將自己的徒弟給廢掉,並且打入墮落之地,永世放逐,不可回去。

  這是什麼地方,那位陽間大能自己最後都驚悚了,放棄時間至寶,卻這麼對自己的徒兒,可見其狠辣之心。

  一時間,黃毛狐狸有些沉默,它那石化的後半部軀體越發的暗淡,連雙目都很渾濁。

  「進化之路太兇險,初期階段我們享受的是蛻變,生命層次的變遷,可是到了後來,那就是一件大恐怖的事,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比如我師尊!」

  終於,黃毛狐狸提及一些關於它師傅的事,但不敢深說。

  仿佛隔著宇宙界壁,他都擔心他師傅能聽到,這是多麼的可怖?

  「正常的進化之路,因為有前人經驗,我們都知道會發生什麼。然而,一旦走到路的終點,再想進化,再想強大下去,那只能依靠自己摸索,你很難說,自己會蛻變成什麼,有可能是無上存在,也有可能化成大恐怖……」

  黃毛狐狸再提這件事,疑似又跟他師尊有關。

  他的話不多,但是卻讓楚風打了個冷顫,他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

  到了最後,無論楚風怎麼請教,怎麼詢問,黃毛狐狸都不說話了。

  「前輩給我算一卦吧。」楚風見他什麼都不說了,請他算一卦,數十年前那一次他記憶猶新,黃毛狐狸說小道士有血光之災,便真的有,說深淵附近的荒原將有神戰,結果很快發生,老朱雀屠神,橫掃天下。

  「算不准,我看你很久了,沒法算卦。」黃毛狐狸很直接地說道。

  楚風愕然,這不是一個神算子嗎,居然失去能力?

  「如果能算到你的一切,我就不跟你多說話了,正是因為,覺得有些變數,我才對你有一絲期待。」

  黃毛狐狸倒也坦誠。

  然後,他詢問,楚風身上是否有什麼奇異的東西,或者經歷過奇異的事。

  楚風聞言,愣是沒敢提石盒與三顆種子,這些東西關乎太大,他總覺得跟早先頭疼、胡思亂想的各種大局與大因果有些關聯。

  他真不敢泄露出來,哪怕這頭狐狸都快石化了,且坦言說自己被廢掉了,他還是不敢說出來。

  「我去過輪迴之地,見到過一個泥胎。」楚風仔細想後,說出這麼一則秘密,其實也是為了試探。

  「什麼,你能走到那種地方?!那裡有一個……泥胎?不要提及,最好從記憶中斬掉關於他的一切!」

  出乎意料,黃毛狐狸反應巨大,他像是在驚悚。

  「這池水太深,無知者無畏,可以談及,真正有所接觸的人,只會……害怕,會驚恐!」

  他這樣說道,然後明確告知,這種事就是他的師尊都忌憚不已,不敢亂說。

  「層次越高,了解越多,越是敬畏。我師尊或許有資格入局。」

  是否有資格入局,它都不確定,須知,連它都曾以天尊自居!

  到了後來,黃毛狐狸嘆氣,說此生也就這樣了,生無可戀,他的路已經斷了,心如死灰。

  「我唯一的執念就是,想回到陽間,小友如果將來有實力的話,能否來這裡一趟,帶走我的屍骨,將我埋在陽間?」

  這是它最後的一個願望,同時,黃毛狐狸告訴楚風,不會白讓他做這些事。

  「我如果有那種能力,一定相助。」楚風點頭。

  「那好,我告訴你一個地點,你要記住,這是我當初跟我師尊一同進某一禁地時最後帶出來的東西,被我埋在了陽間某一地,誰都沒有告訴過。」

  甚至,它猜測,它師尊可能都在找這東西。

  但是,它都被它師傅廢了,扔到這裡,說沒有怨念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最後也沒後稟報給它師傅。

  楚風記下那個坐標位置。

  然後,他也嘆道:「我也有最後一個願望,答應給妖妖,要幫她採摘一株神藥,可是現在還沒有著落,前輩你能幫我嗎?」

  黃毛狐狸看著他,渾濁眼神幽幽,最後嘆道:「我發現你具備一種很好的品質,很適合在陽間發展。」

  楚風驚訝,頗感興趣,詢問是哪種品質。

  「臉皮賊厚!」黃毛狐狸點評,才認識它,才稍微熟悉,楚風就很不要臉的請它幫忙,而且這麼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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