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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用用腦袋吧, 或者給我吃掉也行, 咯咯咯咯……」

  竊竊私語下這些魔窸窸窣窣爬下谷底, 對這個漂亮美味的腦袋催涎三尺, 在它們的字典中沒有忍耐二字,它們刻在股子裡的就是肆虐血腥。

  奇形怪狀的魔物一擁而上, 扎結成團, 但瞬間只見一條赤光穿透扎結的魔物,赤光橫掃而過在怪異尖利的慘叫中劃開這些魔物的身體。

  腳邊掉落一地的殘肢, 動作稍慢的魔物漸漸退回洞中, 黑暗中一雙雙陰毒的眼睛盯著繼續前進的人。

  深谷的盡頭有火光。

  火光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可這地方依舊昏暗陰冷, 火光中坐著一個與此處格格不入的漂亮女人。

  可她卻又與這周圍的陰冷邪惡相融。

  仿若此處的陰邪污穢便是生於她, 又促成了她,與她相生相長。

  她就像生於醜陋的一朵可以蠱惑人心的罌粟花。

  她一手扶首, 雙眼微闔, 橫躺在石座之上,似乎並沒有被這個外來者所驚擾。

  這種綻開的美麗的花,似乎有一種魔力, 再正直的人也會被她吸引,卻不是引誘她採摘擁有憐惜這朵花,而是,將這麼漂亮的一朵花用力揉碎在掌心中!

  「你是誰?」這雙濃密的長睫漸漸抬起,她的眼似乎能攝人心魂。

  「來要你命的人。」

  「哦?」她注視著來人,從這張冷漠平凡的臉上似乎看出了什麼破綻,嘴邊緩緩勾起了一個笑容,用誘惑慵懶的氣音道:「可我是要人命的,女人也不例外。」

  漂亮的女人是會要人命,而她已經不僅僅是漂亮而已。

  「你怕嗎?」她一雙眼似乎是再邀請,又似乎是對膽小者輕蔑的嘲笑。

  這個周身似乎毫無破綻的的女人動了,她緩緩走上前,站在石座旁垂眼看著仰頭望著自己,猶如極力綻放自己般的美人,手放在劍柄上。

  石座上的女人一動,鬆散的衣領便鬆開,露出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毒藥,讓人慾/罷不能。

  她伸出舌,輕輕地舔在握著劍柄的這隻手上。

  柔軟粗糲冰冷的觸感划過每一根手指,就連指縫間也沒放過,她的舌尖在指尖的縫隙中進出,若有似無的搔刮著指間細膩的軟肉。

  她偏過頭含起一根手指,用牙齒輕輕研磨,這幾根手指很快被她咬得又濕又軟,她帶著這隻手撫過自己的下巴,細長的脖子,落在自己柔軟的胸上,另一隻手沿著這人的腰滑過她略微平坦的前胸,落在她瘦削的脖子後,仰起頭去親吻她的喉間。

  很快她就把這個樣貌平凡的女人按在石座上,一邊親吻她一邊帶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揉捏。

  用自己柔軟的前胸帶著些挑釁地意味揉擠著她略顯乾癟的身體。

  輕笑道:「藍飛兒沒給你吃飽飯嗎?」

  被帶到胸前的手用力一捏,她咯咯笑了,湊上去吻上這個平凡女人的唇,耐心的勾、引調、教像極了愛情,可此時緊密貼在一起的兩人都知道,她們之間沒有愛情可言。

  在對方開始給於回應後,她一反前面的耐心與溫柔,立刻變得熱烈熾熱,充滿欲,望,掌控的欲,望,毀滅的欲、望。

  在你追我逐,爭鬥般的親吻達到高峰時,她急切的摸索到對方手中的劍。

  「給我。」

  「劍不能離手。」

  這讓幾乎縱情沉浸其中的她微微醒了醒,用自己濕漉漉的唇舔了舔對方唇上殘留的濕意,帶著笑意的喘息聲在這個平凡乾癟卻又充滿力量的女人耳邊道:「那我來帶你,我們一起吧。」

  低頭親吻她乾癟泛紅的身體,一手牽著她握劍的手引導到自己身下,另一隻手貼著她的腰而下。

  「為了不弄疼我,你可要乖點。」

  火光外的深谷中有無數窺探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這場性、事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

  一個是初次經歷情、事,一個雖不是第一次卻是數百年來的第一次。

  她們在這不見天日藏滿陰晦的地縫中,身心都得到了滿足。

  一個終於知道了曾經和藍飛兒有過一段過去的女人是什麼樣子,一個又間接感受到了藍飛兒的氣息。

  聽著身邊窸窣的穿衣聲,如罌粟般的女人慵懶地睜開了眼,看著石座旁已經穿好衣服的女人正在低頭擦拭手中劍柄上可疑的濕跡。

  她笑了笑:「我記得這劍是她的定情信物,應該不是給你的吧。」

  「只是在我找到自己的劍之前,先給我用。」

  「劍能夠給你用,那她是真的很喜歡你,」

  知道這點她心裡更加滿足了:「你會不會告訴她她的徒弟和前情人打到了床上呢?」

  「她問我便說。」

  「你就不怕她知道自己徒弟對自己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她仰躺在石座上,閉上眼道:「你還是說吧,五百年沒見,我想她了,你說了,她大概就會來見我。」

  她忽然側身扶首淺笑,意有所指道:「溫梧寧已經閉關百年,她一定寂寞難耐,這可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擦拭好劍的人沒有回頭,餘韻讓她冷漠的聲音變得只是冷淡:「她是我師父。」

  「你真是個覬覦師父的好徒弟。」

  從魔族之鄉離開時,藏在暗處無數邪惡的目光中又多了些東西。

  走出人間魔境重新站在陽光下,讓她想起了五百年前她被帶出的那個噩夢般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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