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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通過細緻的屍檢,已經找到了兇器。
再者,洪崖供奉盤王像的敞口瓷器被掉了包。
最後,在洪崖家中的火盆中,找到了形狀質地均有較大差異的且沒有燃燒殆盡的炭塊。
「什麼,你說洪崖是被人殺害的?」盤星虎著實意外。
「兇器是什麼?」曲國慶追問。
「釘子,燒紅的釘子砸入了後腦,曲叔應該知道會呈現出何種屍體徵象吧?」
「如果我沒有記錯,燒紅的釘子刺入腦部是不會有明顯徵象的,而且不仔細勘查很容易忽略掉。」
「怎麼講?」發生了命案,盤星虎作為寨頭人自然得重視起來。
「創口不會流血,不開顱的話很難查明死因。」曲國慶眼神複雜的看了看盤仲梁。
「說,是不是你乾的?」曲國慶的眼神,顯然刺激到了盤星虎,過去又是狠狠的一腳:「啞巴了嗎,說話?」
「我,我怎麼可能去殺洪崖呢?」盤仲梁怯懦的回應,「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我何必要自尋死路呢?」
「中元,這種事兒可不能亂扣帽子,是不是誤會了?」倒不是盤星虎故意包庇,而是必須謹慎處理。
「是啊中元,根據你剛才所說的判斷,老梁確實具備某些嫌疑,儘管如此也不能一桿子把人打死吧,他有殺人動機嗎?」曲國慶也勸著。
「動機當然有。」白中雲早已心中有數,毫不遲疑的說道,「洪崖之所以喪命,根本原因就是他用來供奉盤王像的瓷器。」
「你什麼意思?」曲國慶一愣,隨即臉色大變,「難不成那件瓷器……」
「很不幸,被曲叔言中了,就是那批東西之一。」
「你們在說什麼?」盤星虎聽得糊裡糊塗。
「虎爺,還記得當年的神廟事件吧?」
這句話,讓盤星虎臉色也是大變:「不會這麼巧吧,不不不,應該說洪崖藏得可夠深的,當年真卷進了那件事裡?」
「虎爺,不必奇怪,無巧不成書嗎?」白中元笑笑,這場戲可是越來越精彩了。
「混帳東西,果然不清白。」盤星虎氣的咬牙切齒。
「虎爺,您這可錯怪洪崖了,他還真是清白的。」說著,白中元朝著旁邊一指,「真正髒了心的,是他。」
「放你娘的屁,少他媽的血口噴人。」盤仲梁面現陰狠,「今天這事兒算是沒完了,你想了結都不可能。」
「正有此意。」白中雲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殺了洪崖,證據呢?」盤仲梁毫不退讓,「如果拿不出證據,我不僅要你脫了這身警服,還要讓你生不如死。」
「你給我閉嘴,丟人現眼的東西。」盤星虎呵斥,隨後笑著說道,「中元,我不偏不向,咱們用證據說話行吧?」
「當然。」白中元點頭,瞟了盤仲梁一眼,「老梁,昨晚我們來過鋪子裡,當時你說過一句話還記不記得?」
「什麼話?」曲國慶在中間打著圓場。
「阿哲,什麼時候騰出手來整頓整頓啊,昨晚鋪子裡可是進來人了。」
「沒錯,這話是我說的。」盤仲梁挑釁的點頭,解釋道,「鋪子裡進了賊,難道還不能報案了嗎?」
「報案可以,那你倒是說說丟了什麼?」
「我不知道。」盤仲梁環指四周,「鋪子裡這麼多東西,我哪兒能記得清清楚楚。」
「既然你不知道,那為什麼要報案,吃飽了撐的?」沈樹早就聽不下去了,冷笑的同時出言譏諷。
「我……」
盤仲梁一怔,不知如何作答。
「你不知道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白中元笑笑。
「什麼?」
曲國慶和盤星虎同時問道。
「瓷器,寬口的瓷器。」
「中元,你是說洪崖做了賊,偷走的瓷器正是我們看到的、祭拜盤王像的那件?」曲國慶大吃一驚。
「完全正確。」
「而那件瓷器正好與當年的神廟事件有著牽連,於是就有了殺人滅口的案件?」盤星虎已經無法保持鎮定了。
「星虎,連你也懷疑我?」盤仲梁臉色已經發白。
「不是我懷疑你,是警方在懷疑你,自求多福吧,這事兒我不想管了,也管不了。」盤星虎甩甩袖子,徑直走到櫃檯後面坐了下來,「中元,我以寨頭人的身份向你提出一個請求,不管是誰殺害了洪崖,務必將他緝拿歸案。谷陵村容不下這樣的窮凶極惡之徒,我瑤家更丟不起這個人。」
「中元,命案我沒有權利介入,交給你們了。」曲國慶也表示了置身事外的態度。
「國慶,開瓶酒,咱們邊喝邊看,瞧瞧這個慫蛋到底是怎麼禍害人的。」盤星虎顯然是氣壞了,手都在顫抖。
盤星虎氣急敗壞的根由,曲國慶是心知肚明的,如今青葉鎮的領導班子馬上要空出一個位置來,正是不容出半分差池的緊要階段,偏偏谷陵鬧出了一起命案,但凡處置不當,虎爺的算盤可就徹底落空了。
異地辦案,又是與瑤家人打交道,所以儘管盤星虎喝酒看戲令人反感,白中元還是強忍了下來,畢竟後續還要與之打交道,保不齊還會有求於他,暫時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否則只會耽誤正事。
沈樹很有眼力見,在將門關上的同時也搬了把椅子過去,意思很明確,挖不出真相誰都別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