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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不需要?」

  「真不用,我應付的來。」

  「那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苗頭一旦不對立刻聯繫隊裡。」方言叮囑著

  「明白。」

  ……

  跟方言分開之後,白中元直接來到了大樓的外面,望著天上依舊在飄灑的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他現在想的不是怎麼找到打傷自己的人,也不是楚六指有沒有走私文物,而是沈海濤身上的種種疑點。

  「不管是內衣上的圓圈,還是腹部皮膚上的圓點,都是用鮮血畫出來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掙扎之下造成的。如果不是這樣,是否意味著沈海濤的故意為之,進而可以推斷出他想留下什麼東西呢?」

  大腦飛速的運轉,當一片雪花落在腫脹的鼻子上時,白中元內心有了主意,隨後大步流星的朝著支隊外面走去。

  一個小時後,古玩市場。

  站在街口,白中元望著冷清的街道有了些猶豫,老牛的店鋪在前,黃伯的店鋪在後,到底該去找誰呢?

  最終,他決定去街道的深處。這倒不是他信不過老牛,而是與文物案相關的情況黃伯知道的要更多。

  「但願此行能有所收穫吧。」

  第十章 解謎題

  上次來時下著雪,這次也是。

  白中元一直想不通,黃伯為什麼每天都是九點多鐘吃早飯,更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在院子裡面吃。按理說人老了之後生活方式不是應該更加的規律和健康嗎,他怎麼偏偏要劍走偏鋒、逆勢而行。

  「嘿嘿……」

  黃伯笑笑,示意白中元坐下來:「早飯吃的晚是因為我不餓,至於為什麼非要在院子裡面吃,則是因為它。」

  「臘梅?」白中元疑惑,「您吃飯跟這棵樹有什麼關係?」

  「我在等它開花。」

  「我不懂。」

  白中元知道黃伯的話中一定是有所指的,然兩人畢竟是第二次打交道,了解的不多自然也就猜不透對方的心思了。

  「蠟梅又叫金梅、蠟花、黃梅花,在霜雪寒天傲然開放,花黃似蠟,濃香撲鼻,到時候整個院子都藏不住那濃郁的香氣。」說到此,黃伯仰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陶醉的表情仿佛蠟花真的開了一樣。

  「您好花?」人生百態,各有各的喜好,白中元對此是理解的。

  「不好。」

  「不好?」這倒是讓白中元疑惑了,「既然不好花,為何苦苦等其綻放?」

  「因為這花能讓我看到希望。」說起這個,黃伯的臉色黯淡了幾分,「我已經到了花甲之年,沒有多少活頭兒了,之所以苟延殘喘的堅持著,就是因為當年的那起案子,我必須撐到水落石出的那天。」

  「隆冬臘月,草木皆枯,與我這慘澹狼狽的晚年光景何等的相似。你看著飄灑的白雪,像不像是滿頭的華發?我討厭萬物皆哀的冬季,總是讓我想到油盡燈枯的那天,唯有這蠟花能給我些慰藉和鼓勵。」說到此,黃伯的目光有了些迷離,「我曾經想過,過世之後就讓然丫頭在墓地栽上兩棵臘梅,這樣我去了那個世界也就不寂寞了。人生與這花開花落是何其的相似,都是個逃不過的輪迴罷了。」

  「您身子骨硬朗著呢,怕是這二三十年內難以如願了。」白中元討厭談及死亡,卻不得不做出寬慰。

  「你倒是會說話。」回神,黃伯放下了碗筷起身,「走吧,去屋裡說。」

  屋裡溫暖如春,茶香四溢。

  「然然沒少在我面前提起你,若是以她的描述為準,你來找我有事吧?」黃伯說著,倒了兩杯茶。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您。」

  「既是如此,那就直說吧。」

  「好。」點頭,白中元取出了兩張照片,「黃伯,您給過過眼,看看這些圖案跟當年的文物案有沒有關係?」

  戴上花鏡,黃伯反覆觀摩了好半天才說道:「從圖案來看,這應該是兩個時間段刻畫出來的吧?」

  「沒錯。」白中元早就有著如此看法。

  「皮膚上的三個圓點很規整,說明是提前弄出來的,內衣上的則顯得潦草很多,且刻畫的痕跡深淺不一,說明時間很緊極為的倉促。」說到此,黃伯摘掉了眼睛,「我斗膽猜一猜,這是用鮮血畫的對嗎?」

  「是的。」點頭,白中元追問,「這個圖案當年您見過嗎?」

  「沒有。」黃伯搖頭,很篤定的說道,「我可以跟你保證,在我了解的情況當中,此類圖案跟文物案沒有任何的關係。」

  「嗯。」這個回答多少讓白中元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便調整了過來,「您見多識廣,有沒有什麼看法?」

  「還真有一點兒。」

  「那您說說。」照片中的圖案困擾著包括白中元在內的所有辦案人員,如今看到曙光自然得要個答案。

  點頭,黃伯拿起了第一張照片:「我們之前說過,畫在皮膚上的三個點是故意為之的,那說明其中一定蘊藏著某種含義。如果以人的頭部為基準點,那麼這三個點分別位於十二點鐘、一點鐘和九點鐘的方位。可僅根據這些,是挖掘不出所畫之人藏有的深意的,如此一來我們就需要藉助另外一張照片了。」

  「黃伯,您覺得這兩張照片要結合起來看?」白中元受到了啟發。

  「沒錯。」黃伯點頭,「雖然你沒有細說,但根據照片我也能夠大致的猜測出來,這個人已經死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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