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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紙巾搓成條堵住流血的鼻孔,麻三這才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有次潘雨被兩個男人在場子裡下了藥,被我撞見就隨手拉了她一把。」

  「你還知道見義勇為了?」白中元的話褒貶不明。

  「見義勇為不敢當,只是看不慣女孩子被算計欺負。就拿我自己來說,混蛋人渣不假,可咱從不欺負女人。」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白中元冷笑,「你以前乾的那些事兒更可惡,不僅欺負了女人,老人和孩子也沒放過吧?」

  「白隊,您,您這話從何說起啊?」麻三叫屈。

  「從何說起?」白中元擺列著事實,「就拿四年前的打架鬥毆來說,你砍掉了那個男人一隻手,表面看起來的確是沒有欺負女人,可你想過那個人的家庭嗎?想過他的父母,想過他的妻兒嗎?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比那倆下藥的人渣更遭人恨。」

  「我……」麻三無言以對,只能報以苦笑,「白隊,過去的事兒就別提了,我不也為此付出代價了嗎?」

  「怎麼,你還覺得委屈了?」

  「沒,沒有那種想法。」眼珠子一轉,麻三話鋒一轉,「其實潘雨那事兒放在以前我真不會管,但今時不同往日啊,服刑那幾年咱接受了再教育提高了思想覺悟,要不是有案底在身,我都想申請入黨了。」

  「你少跟我扯犢子,說正事兒。」

  「那天潘雨被下了藥,見她無依無靠的沒人管就帶回了家裡,醒了後她向我表示了感謝,我倆也聊了很多。」

  「聊的什麼,性取向?」白中雲這句話很誠懇,沒有夾雜絲毫的貶義。

  「說出來不怕您笑話,潘雨醒來後先折騰了一陣子,無非是擔心我把她怎麼著了,為了安撫我就說出了自己喜歡同性的秘密。」

  「然後呢?」

  「感謝啊,痛哭流涕的感謝。」話說至此,麻三微微仰頭露出了幾分沉醉之意,「白隊,實不相瞞啊,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被人感謝,那種感覺真他媽的爽。」

  「瞧你那點兒出息。」白中元冷笑。

  「嘿嘿。」麻三接著說道,「後來潘雨就提出讓我罩著,作為交換,她幫我介紹個志同道合的朋友。」

  「這算不得什麼牢靠的關係啊,你怎麼會說無法擺脫潘雨呢?」白中元還是覺得說辭有些過於牽強。

  「因為她還說了,我要是不答應,就把我同性戀的事兒宣揚的人盡皆知。您是知道的,我們這個圈子最重要的就是面子,這種事情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那我還混個屁。所以我說您真的冤枉我了,我才是受害者啊。」

  「狗屁的受害者,我看你是樂在其中。」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白隊的眼睛。」麻三嘿嘿笑著,「您有所不知,潘雨這丫頭長的賊漂亮,也特別會來事兒,就是原則性太強,要不然也不會被人下藥。唯獨對咱麻三,那叫一個熱情,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

  「又是為了面子?」白中元譏諷著。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面子嗎?」麻三不以為意,「為了確保潘雨不受到騷擾,也為了能保住我的秘密,我倆就做了個約定,她每個月到我家裡住幾天。我麻三不是啥有能耐的人,在圈子裡混的也不咋地,但有著「勾引二嫂」這個江湖大忌在,那就能保證潘雨不受人欺負,您說對吧?」

  「嗯,這點我承認。」點頭後,白中元又表達了不同意見,「你就沒有想過潘雨心眼兒太多的問題,完全可以說是在利用你。」

  「當然想過,但我不在意。」麻三搖頭,「再說了,我不也從她那裡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嗎?」

  「你覺得不虧就好,我是擔心你被賣了還替人數錢。」不管以前底子多髒,有些話白中元還是要做出提醒的。

  「別人會,潘雨不會。」麻三異常篤定。

  這讓白中元有些好奇:「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我相信她。」話說至此,麻三有了些無奈的感慨,「白隊,您可能不知道,潘雨其實是個大三的學生。」

  「我知道,但這跟學生身份沒有任何關係。」

  「有。」麻三面色凝重,「混夜場的學生妹有很多,但她們都是自願的,潘雨並不是這樣的。」

  「你什麼意思?」聯想到約見潘雨時她說過的話,白中元皺了皺眉頭,「你的話外之意,潘雨是被逼迫的。」

  「沒錯。」

  「誰?」

  「生活。」

  「……」

  白中元沒有接話。

  見此,麻三又說道:「白隊,我無權泄露他人的隱私,唯一能告訴你的是,潘雨是個好孩子。」

  「我知道了。」白中元點頭。

  「還有……」麻三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白中元追問。

  「沒什麼。」躊躇半天,麻三還是閉上了嘴巴。

  「你是希望我能拉潘雨一把嗎?」

  「她不用你拉。」麻三否認,「她不會麻煩任何人,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與施捨。」

  「那你是什麼意思?」

  「如果有可能,關鍵時候保護她一下。」

  「什麼是關鍵時候?」白中元覺得話裡有話。

  「您知道薛東嗎?」

  「見過兩次。」

  「我聽說薛東對潘雨一直是垂涎欲滴的。」

  「他有那個膽子?」白中元印象中的薛東,是油嘴滑舌且謹小慎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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