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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贊成許隊的話,做不出傾向性的選擇。」謝江附和。

  「你認為呢?」方言問白中元。

  「我也是這樣的看法。」白中元做著解釋,「那天晚上我跟陳少華有過交談,可以看出他悼念張大根是發乎於真情的,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的確非常的好。以此為前提,他對崔偉產生懷疑見面後,大概率是會爆發衝突的,可我們並未在102室發生類似的痕跡,這代表不具備動手的條件。換言之,陳少華是處於劣勢的,由此就可以推斷出來,那枚指紋的主人是站在崔偉這一方的。可反過來說,「他」站在陳少華這一方同樣是成立的,因為室內沒有發生爭鬥還有著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崔偉完全被制服了,已經處於了任人擺布的局面,可以帶去任何有利於犯罪的地點進行處置。」

  「這個邏輯倒是通順的。」方言手指敲擊桌子,陷入了思考,少許又開了口,「看來關鍵就是留下那枚指紋的嫌疑人了,只要找到了他,這個迷局也就解開了,棘手的是連個可疑的方向都沒有。」

  方言的話,讓整個會議室都陷入了寂靜當中,包括白中元在內的所有與會人員,都皺眉陷入了沉默。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去憑藉一枚指紋找人,與大海撈針沒有任何的區別,說是難於登天都不為過。

  輕微的紙張翻動聲響起時,白中元的注意力又放在了法醫的鑑定報告中,他總感覺有些東西被忽略了,可一時半刻間又怎麼都想不起來,於是逐字逐句的辨析著,盞茶的功夫終於是找到了一個致命的疏忽點。

  「周然,昨天早晨我明明遞交了兩份兒檢材,為什麼只有一份兒出了結果,另外一份兒檢驗報告呢?」

  「白隊,你指的檢材是什麼?」

  「一團帶有血跡的衛生紙,陳少華家垃圾桶里提取到的,當時我親眼看到了他擦拭傷口,帶回來與兩顆菸蒂一併交到法醫實驗室的。」找到了這個被遺漏的點後,白中元的思維又恢復了敏捷。

  「昨天早上,是交給小燕了嗎?」

  「是的,當時五點多。」

  「稍等,我問一下。」簡短的通話之後,周然很快便給出了結果,「小燕說以為檢材是同類多量的,出於DNA提取的難易度考量便率先鑑定了那兩顆菸蒂,後來本想繼續做檢測的,可因為我們從車禍現場帶回來的需要加快加急便暫時放到了一邊,我記得白隊有過輕重緩急的囑咐。」

  「怎麼能犯這樣的錯誤?」方言臉色頓時變了。

  「怪我,當時應該交代清楚的。」白中元主動將責任攬了過來。

  看到白中元認了錯,方言也只能賣個面子,問著更重要的:「檢材還在嗎,能不能繼續鑑定?」

  「還在,鑑定正在做。」說完,周然又補充了一句,「小燕說再有半小時左右結果便能出來了。」

  「那就等吧。」白中元有些焦慮的端起了水杯。

  「我回去,一會兒帶著結果過來。」周然起身出門,不著痕跡的看了白中元一眼,隱晦的表達了感激。

  方言沒有說散會或者休息,所以眾人只能坐在會議室中等著,短短半個小時,卻如半年那樣難熬。

  砰!

  當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當周然再度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時,白中元從空氣中嗅到了一股清新感。

  「結果怎麼樣?」方言蹭的站了起來,瞪著眼追問,「衛生紙中的血跡不是陳少華的對不對?」

  周然顯然是跑著來的,氣喘吁吁的點了點頭:「沒錯,鑑定結果顯示,衛生紙中的血跡是屬於崔偉的。」

  「果然。」白中元如釋重負的長吐口氣,「其實早在車禍現場看到陳少華尾指是殘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

  「也就是說他不僅用假肢進行了迷惑,血跡同樣如此?」謝江有感而發,「偷梁換柱可真夠狡猾的。」

  「是啊。」白中元深深點頭,「當時我親眼看著他擦拭的血跡,沒成想還是被糊弄了,大意了啊。」

  「你不用自責,誰能想到陳少華心思如此之深呢?」方言示意不必往心裡去,「紗布的存在,促成了障眼法的成功。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戲而已,犯不著這麼長吁短嘆的。」

  「我沒那麼脆弱。」白中元這樣說著,還是投去了感謝的眼神。

  「不脆弱就好,我們接著說案情。」方言拉回正題,「血跡既然是崔偉的,那就說明他很可能已經被陳少華殺害了。可我更想弄清楚的是,陳少華為什麼要用崔偉的血跡偽裝,目的又是什麼?」

  「嗯,這的確值得深思。」謝江附和,「血跡的出現等同於暴露殺害崔偉的風險,陳少華如此狡猾不會想不到,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如果是存有僥倖心理呢?」許琳發表著看法,「要知道他當時已經成功的欺騙了白隊的眼睛,唯一沒有想到的是血跡會被做了提取。我們不妨做個假設,換做我們當時在場,會提取檢材嗎?」

  「這個……」方言和謝江同時被問住了。

  「反正我是不會。」探討案情,無需顧慮面子問題,許琳直接戳穿道,「不僅我不會,在當時的情況下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除了也都不會,而如果是那樣的話,陳少華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這點大家不能否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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