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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回答我的問題。」謝江很清楚,今天必須將話徹底說明白,否則以後非得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他的動機我暫時也不清楚。」沒有直接證據,方言頗感無力,「至於他未婚妻的事情,如果是「意外」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謝江不是沒聽懂話中的意思,而是希望方言親口講出來,這十分重要。

  「好,那我就放開了說。」方言知道,如果現在無法說服謝江,那繼續調查的事情就將陷入極為被動的局面,只能盡力做出爭取,「唐磊是特大盜車團伙兒的頭目,他和中元在同一個時間去到了許菲的家裡,這說明很可能是許菲在中間牽的線。正如你之前的質問一樣,共事多年我很了解中元,對他的人品德行更是深信不疑,他是一名合格的黨員、合格的刑警、合格的副支隊長,可也僅限於他自己。」

  「我聽明白了,你是懷疑許菲?」謝江有些疑惑,「我記得清清楚楚,她的政審完全沒有問題啊,否則也不會和中元訂婚。」

  「老謝,虧你穿了這麼多年警服,政審沒問題,就代表真的沒有問題了嗎?」

  「也是,有些東西不深究的話,的確很容易糊弄過去,況且那個時候中元還有領導職務在身,做到這點並不難。」現在的政審謝江是清楚的,不得不點頭表示認可,同時他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立場和看法,「就算你的擔心和推測是正確的,中元受到了未婚妻的蠱惑,那麼許菲又有什麼犯罪動機呢?」

  「這個可就難說了。」方言說不出個一二三,只能籠統的概括,「這類犯罪事件,無外乎求財逐利。」

  「理是這個理,但這可能嗎?」謝江嘀咕著。

  「好了,不說這個問題了,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會有結果的。」跳過這個話題,方言又繞了回去,「蘇浩已經親口證明中元沒有失憶,在你看來他為什麼要進行偽裝?」

  「如果真的沒有失憶,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利用失憶症來掩蓋犯罪事實,可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正是我要說的。」方言憂心忡忡,「倘若中元真是偽裝出來的,那就說明他與蘇浩的針鋒相對也是假的,進而又可以推斷出與白志峰決裂也是演戲,這父子三人鬧這麼大的動靜,所圖的又是什麼呢?」

  「按照你的思路,這的確很難解釋的通。」謝江死活捋不出個清晰的思路,「而且這要真是一家人苦肉計的話,說明「犯罪事件」已經足足策劃了幾年,要不然蘇浩入獄的事情沒法圓過去。」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啊……」方言長嘆口氣,「入獄若為假,就說明在之前他們已經策劃不短的時間,算上中元休養的這段日子,加起來達到了恐怖的五年之久。到底是什麼,會讓他們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先不說許菲身亡的事情,就單說蘇浩入獄的三年,那可是實打實的浪費掉了啊。」

  「還有沒有其他的證據?」謝江越聽感覺越恐怖。

  「你再看看這個。」說著,方言又從抽屜里拿出了個信封。

  「銀行流水單?」

  「沒錯。」

  「五十萬,從存到取一上午的時間,這到底是什麼?」

  「你還記得爆炸案中丟失過五十萬現金的事情嗎?」方言提醒。

  「記得,儘管當時第一時間封鎖了案情,有些風聲還是走漏了出來,那五十萬便是其中之一。」點頭,謝江大驚失色,「老方,難道這就是那筆錢?」

  「暫時不能確定。」方言苦笑,如果有切實證據,還用得著謹小慎微的暗中調查嗎,直接抓人審訊就行了,不過他還是拋出了一個更為重要的訊息,「有個情況尚未跟你通報,耗子遭受襲擊之後,在我們將他父母接來省城之前,曾經有個人去家裡看望過二老,當時還留下了一筆錢。」

  「多少?」

  「五十萬。」

  「真的?」謝江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便踱步便說道,「不會那麼巧合,這其中很可能有著緊密聯繫。」

  「你也這樣認為?」

  謝江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著:「送錢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有沒有確切的身份信息?」

  「據耗子的父親說,那個人個子很高,也很強壯,最顯著的特徵是滿臉絡腮鬍,而且面相很兇。」方言回憶道。

  「會不會是經過偽裝的?」

  「我正是這樣想的。」

  「爆炸案丟了五十萬,耗子的家裡又有人送去了五十萬……」有嘀咕一遍,謝江猛然抬頭,「帳戶是誰的?」

  「她的。」方言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許,許菲?」謝江冷汗涔涔。

  「核實過,千真萬確。」方言面色凝重了起來,「有些情況我也一併告訴你吧,由於爆炸案直接導致了唐磊的死亡,所以在案情封鎖以後我派人保留了有關許菲的一部分訊息,這其中包括她生前使用的手機號,也包括很少用卻又始終存在的帳戶,那個帳戶的開戶行在外省,直覺告訴我會有問題,如今果然應驗了。手機號的事情我跟你說過,中元曾經發送過信息,而這個帳戶如今也活了過來,這說明了什麼?」

  「直說吧。」謝江感覺腦子完全不夠用。

  「獨狼曾經說過一個大膽的猜測。」

  「什麼?」

  「許菲,很可能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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