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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未等秦長天說完,對面便打斷了他的話,「你又不缺那五十萬,還不如撒出去做點兒好事兒。」
「你越來越放肆了。」秦長天惱怒的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方言也正在通話當中:「獨狼,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給我查明慰問款是怎麼回事兒。冒充警察不說,錢的數量不多不少正好五十萬,我不相信會是巧合,一定有更深的隱情。」
「從哪兒入手調查?」
「你說呢?」方言猛地將車子剎在了路邊,「慰問款的事兒看起來蹊蹺,但稍作深思便可以窺出些端倪來,你懂我的意思吧?」
「白家父子。」
「我等你消息。」
……
在秦長天和方言撥打電話的時候,白中元已經走出了醫院,四周觀瞧之後他坐上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去開發區的二石樓村。」
計程車走遠,許琳捋動頭髮遮住了一隻耳朵,一腳油門下去車子追了出去:「想甩掉我,也不看看我的老本行是什麼,我倒要看看你鬼鬼祟祟的去二石樓幹什麼。白中元,你可別讓我失望。」
第二十四章 大發現
計程車疾馳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橘黃的路燈光影將白中元那張臉映襯的有些模糊,他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眉頭時而緊鎖時而皺起,抬頭紋的收縮與舒展之間,將內心之中的種種憂慮彰顯無遺。
早在耗子說出那三人體貌特徵的時候,白中元便已經知道了其中兩人的身份,左耳後面帶有胎記的高個子,十之有九便是蘇浩,這點絕對不會錯。而那名捂著胸腔劇烈咳嗽的人,應該就是死在了屠宰場的邱宇墨。至於另外一個胖子,白中元倒是沒有任何的印象,不過這並不妨礙他下一步的計劃。
只是他想不通,邱宇墨為什麼會和蘇浩牽扯到一起?
還有那個胖子,究竟是什麼人?
這些疑問盤桓在心頭,讓白中元很是困惑和不解,而這也是他著急前往二石樓村的原因,那裡或許隱藏著答案。
車子停下的時候,白中元直接去了物業辦公室,在出示了證件之後,物業的值班經理很配合的調取了監控。
「白警官,因為這兩幢是回遷樓,所以人員素質相對要差一些,其中更是不乏尋釁滋事、無理取鬧者。從我來這裡上班開始,大半年內已經發生過三次居民與物業的衝突事件,很多設施也都被惡意損壞了。」
「你想說的是監控視頻不全嗎?」白中元有些不安。
「不是不全,是基本上沒有。」物業經理連連苦笑,「尤其樓道口和電梯裡面攝像頭,被惡意損毀已經形成了常態。」
「各樓層有攝像頭嗎?」上述的情況白中元是了解的,耗子遭遇襲擊那晚,方言便派人調取過監控錄像,但沒有任何的收穫。
「沒有。」物業經理搖頭,「咱這裡是住宅小區,又不是酒店賓館,不會安裝那麼多的監控。況且有些回遷戶對此很排斥,說物業不尊重他們的隱私權,樓道口和電梯的攝像頭被損壞就是最好的證明。」
「下次再發生類似事件你就直接報警。」白中元很是氣憤,當然他也明白那不過都是回遷戶的借題發揮罷了,真正的原因肯定是與物業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否則沒人會吃飽了撐的毀壞攝像頭。
「除了監控視頻,還有什麼是我能幫上的?」
「住戶信息。」這才是白中元的真正目的,「你們物業多久對住戶進行一次信息採集,尤其是租房的?」
「以前是半年一次,自從上次嚴打以後改為了一月一次。」說著,物業經理取出了厚厚的檔案袋,「最新的都在這裡。」
「嗯,我看看。」
打開檔案袋的同時,白中元的腦子也開始飛速轉了起來,那晚蘇浩他們都帶著口罩和鴨舌帽,顯然是在刻意的隱藏體貌特徵。以此為前提,不難推斷出他們謹慎的心態,從而可以進一步推斷出來,他們極有可能不會乘坐電梯。畢竟物業經理剛才已經說了,哪怕是回遷戶經常進行惡意毀壞,物業還是在持續性維修更換著監控設備。這種因素是蘇浩他們無法控制的,所以絕不會存在僥倖的心理。
那麼,他們究竟是從幾樓下來的呢?
對於這個問題,白中元同樣有著細緻的分析,得出的結論是樓層不會太高。
支撐這一結論的根據是邱宇墨,他是肺癌晚期,身體的虛弱情況決定了他無法攀爬太高的樓層。一方面是他不具備那樣的體力,另一方面如果真的爬高層,極可能會像在醫院那晚咳出血痰。而一旦有血痰處理不淨,勢必就會有身份暴露的風險,這絕對是他們自身所不允許發生的。
「我要十樓以下的租戶信息。」白中元示意物業經理幫忙篩選。
「十樓一下總共有九間房屋出租,其中六間是長期住戶,而且都是全家居住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三家怎麼回事兒?」
「一家是用來當庫房的,另外一家是做電商的,還有一家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在網上視頻直播的。」
「租戶的身份證號有沒有?」
「有。」
核對過後,白中元將那三個身份證號發給了謝江,並讓他立刻進行調查,沒有一會兒便有了結果。
「有沒有403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