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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路呢?」

  「你和我。」朝著走廊看了看,白中元繼續說道,「等著宋前的筆錄出來之後,我們再去審賈林。」

  「之所以等著宋前的口供,是為了找到坐實賈林犯罪的證據吧?」有了上述的分析之後,謝江也明白了關鍵點。

  「沒錯。」白中元直言不諱,「宋前這個局設的巧妙且又陰毒,如果他想要達成目的,那就必須給出賈林直接犯罪的證據,只有這樣才能將其定罪甚至是判處死刑。畢竟以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和證據,是無法給賈林定罪的。」

  「其實這也涉及到了一個定性的問題。」點頭,謝江接話道,「如果稍後宋前的口供筆錄中出現了對賈林極為不利的確鑿證據,那就說明他果然在幕後推波助瀾的策劃著名一切。若是沒有的話,則證明他是清白的?」

  「嗯。」對此,白中元不會反駁,而是將滿含期望的目光投向了走廊,「不出意外,今晚就能順利結案了。」

  心裡嘀咕著,白中元的思緒又飄飛了起來。

  這個宋前,跟邱宇墨的死又是否有著直接或是間接的關係呢?

  第二十章 失心瘋

  歸隊至今,白中元始終在為案子忙碌奔波著,可即便是這樣,依舊有很多的謎題尚未完全解開。

  比如,嫌疑人究竟採用什麼方式擊打貫穿牆壁鋼筋的?

  比如,邱宇墨為什麼要主動配合嫌疑人完成謀殺現場?

  又比如,耗子究竟會何時醒過來,醒來之後又是否能夠記起雨夜那晚發生的事情?

  前面兩點,白中元沒有太大的擔憂,無論嫌疑人設下的局多麼縝密和巧妙,他都相信自己有能力偵破。

  真正令他憂心的是耗子的甦醒,醒來若能記起那晚的種種,能提供一個相對準確的偵查方向倒還好,可一旦他出現了別的症狀,像自己一樣失憶或是襲擊之前沒發現任何的異常,那以後該怎麼辦?

  要知道玉墜就是那晚出現的,是握在耗子手裡的,而裡面的血跡又牽扯到了半年前的爆炸案和邱宇墨胃容物內的斷指,進而又勾連出了許菲的死亡其實是蓄意已久的謀殺。這一連串的疑問,就像是懸在心頭的尖刀,就像是隱藏在迷霧中的陷阱,每每想起都令白中元心神不寧,冷汗涔涔。

  謝江並不知白中元此時在想什麼,只當是擔心宋前的口供,於是輕輕拍了拍肩膀:「什麼場面沒見過,放輕鬆點兒,該來的遲早都會來。」話剛說完,走廊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謝江頓時一喜,「瞧瞧,被我說中了吧。」

  回神,白中元直接問道:「怎麼樣,筆錄做完了沒有?」

  「完了,宋前提供的關鍵物證也做了提取和固定。」去而復返的警員直接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打開之後,白中元迫不及待的翻閱了起來,少許做了停頓:「老謝,借你吉言,果然露出馬腳了。」

  「真的?」謝江聞言大喜。

  「你自己看吧。」遞過文件夾之後,白中元又對著警員說道,「你去通知許隊,兩個小時以後就讓宋前回養殖場。」

  「回去?」謝江抬起了頭,「這次是欲擒故縱了吧?」

  「你說是就是。」從宋前那裡找到了想要的東西,白中元的緊繃的精神也放鬆了些:「兩個小時,足夠咱們的人二次勘檢完現場了。」

  「中元,可你想過沒有,既然我們是去搜查線索的,勢必會帶走一些東西或者留下一些痕跡,而如果這起案件真是宋前在推波助瀾,說明他是個很謹慎的人。依照這樣的心性,他回到養殖場後必然會對細節作出檢查,那樣豈不是就暴露了?」謝江有些擔心,且這種情況大概率是會發生的。

  「那又怎麼樣?」白中元倒是一毫不在意的樣子,「老謝,其實你應該期望他檢查才對,不,逃跑才對。」

  「說的對。」謝江恍然大悟,「只有罪行敗露才會逃跑,咱們的人留一部分在那裡,給他來個守株待兔。」

  含笑點頭,白中元招呼著:「走,再去會會賈林。」

  ……

  再次回到審訊室時,賈林的狀態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儘管他在極力的掩飾著,可那絲慌亂依舊是被白中元捕捉到了。

  「要不要再來杯水?」謝江笑著問。

  「好,好吧。」賈林口中應聲的同時,目光卻死死的盯著白中元手中的文件夾,眼睛轉動不知在想著什麼。

  「可以開始了嗎?」坐下之後,白中元問。

  「嗯。」賈林點頭。

  「這樣,你再好好回想一下,從你混拌飼料到梁媛給你打電話,再到你去屠宰場那裡喊胡成回去選豬,具體是下午幾點?」

  之前白中元便覺察到了半個小時左右的誤差,剛剛在看到宋前的口供以及提供的證據之後,自然會將此作為突破口。而且如果宋前供述為真的話,誤差絕不再是半個小時,而是更長的時間。

  這段時間,足以做出很多的事情!

  「我真的記不清楚了。」賈林依舊堅持著原來的說法,「當時我沒有看表,就是太陽將落不落的時候。」

  「真的記不清楚了?」

  「真的。」

  「好,那我們換個話題,在你和梁媛通電話之前,你是站在攪拌機的什麼位置,具體又是在做什麼?」

  「我……」稍作猶豫,賈林才說道,「我當時就站在攪拌機的旁邊,做的事情就是操作開關和配比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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