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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說吧,我想聽聽。」梁媛目光中有著懇求之色流露。

  「在這之前,我先問你個問題。」白中元必須先確認一點,「在那之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嗎?如果說的再具體一點,就是那頭種豬有沒有過攻擊人的情況?你剛才也說,那頭豬的野性很大。」

  「沒有。」梁媛搖頭,「我聽胡成說過,那頭種豬只有在配種的時候才會表現的興奮和狂躁,平時還算是溫順的。」

  「我記得你說過,他們兩人去巡視豬圈是午飯時約定好的對吧?」

  「沒錯。」梁媛點頭,「其實也不算是約定,因為那是胡成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平時都是他一個人去嗎?」

  「大多數時候是,偶爾也和賈林一起。」

  「那麼賈林是很了解胡成這一習慣的對嗎?」

  「是的。」

  「現在大致脈絡是清晰了。我們先假設賈林始終對你念念不忘,這點後續我會拿出確鑿依據的,同意嗎?」

  「同意。」

  至此,白中元開始梳理整個過程:「賈林知道你和胡成的感情很好,在沒有大的變故下,你們是不可能分道揚鑣的,同時他也很清楚,哪怕是發生了不幸的事情,你依然不會離開胡成。這點在胡成受傷之後,你已經身體力行的做出了證明。在這樣的不利局面下,他怎麼才能得到你呢?」

  「殺死胡成,抑或是廢掉他。」謝江接話道。

  「沒錯,只有這兩種方式。」看過沉思的梁媛,白中元繼續道,「賈林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殺人是犯法的,那樣不僅沒法得到你,還會把自己的後半生搭進去,所以他選擇了後面這種方式。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儘管你對胡成有著深厚的感情,可很多時候還是會敗給現實。正如久病床前無孝子一般,只要胡成變成了廢人,你終歸會有失去耐心的那天。而在這個過程中只要賈林繼續噓寒問暖的獻殷勤,你難免會有所心動,一旦你動搖了,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所以,他就製造了那起種豬襲擊胡成的事件?」說話間,謝江瞟了瞟梁媛,目光中滿是同情。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對此,白中元是深信不疑的,「我猜測整個過程是這樣的,賈林提前餵了種豬發情的藥物,隨後又在胡成巡視豬圈所穿的衣服上塗抹了母豬的體液,重點便是衣服領子和褲襠的區域。動物學家經過實踐得出過一個結論,豬的嗅覺要比狗靈敏的多,那樣濃重的體液必然會讓種豬發狂。」

  「倘若真如你所說,賈林將體液塗抹的重點放在了衣服領子和褲襠的區域,這份兒心思當真是夠惡毒的。」謝江有感而發。

  「真,真的會是這樣嗎?」梁媛既像是在問白中元,也像是在問她自己。

  「接下來要說的很關鍵,我希望你能做出全力的配合。」這個時候,白中元必須要出一個保證。

  「我會的。」梁媛態度堅決。

  見此,白中元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提問:「胡成能夠接納賈林這個「情敵」,說明他的心懷還是十分大度的、善良的,所以我相信他在得知自己的傷情後,先是消沉了一陣子,接著開始疏遠你,最終提出了離婚的事情,是不是?」

  「是。」梁媛透著回憶點點頭,「他出院之後,我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和他接觸,既要對他做出周全的照顧,又要避免提及他的傷勢。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對我表現出了極大的抗拒,前後過程與你所言一般無二。」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多久?」謝江問。

  「前前後後,有個六七年吧,也或許是七八年,我不想再去回憶了。」

  「堅持了那麼久,日子本該繼續平淡下去,可偏偏出現了巨大的轉折,一定是因為孩子對吧?」

  「是。」說起這個,梁媛的神情愈發悽苦了,「我一直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心病會慢慢的痊癒,可我低估了他捨棄我的決心。」

  「那不是捨棄。」謝江是過來人,深知當中藏著的何種情意,「有首歌不是唱過嗎,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胡成疏遠你也好,辱罵你也罷,包括提及離婚都只有一個目的,希望你去追求幸福,而不是守著個廢人。」

  「我明白,這些我都明白。」梁媛落寞的點頭,「如果我不明白他的感情,也就不會屈辱的留下來。」

  「這份兒屈辱,來自於賈林是嗎?」白中元明白話中的深意,「準確的說,是胡成和賈林共同施加給你的?」

  「嗯。」

  「胡成想盡了辦法都無法讓你離開,於是祭出了「孩子」這個殺手鐧?」這一招,對於女人來說不可謂不狠。

  「他的確是這樣做的。」梁媛恢復了平靜,「我記得那是個仲夏的夜晚,他將話題引到了孩子上面。因為身體受了重傷,他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所以儘管當時他說的很委婉,我依然堅信那是在找藉口讓我離開。」

  「見你態度堅決的反對離開,於是他提到了「借種」的事情?」白中元愈發同情這對苦命夫妻了。

  「嗯。」梁媛苦澀的點點頭,朝著謝江又要了杯水,「他說日子過的太苦了,一直這樣下去我們都會崩潰,而如果能有個孩子,就會帶來光明的希望。基於此,他懇求我去,懇求我去……」

  「懇求你去和賈林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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