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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你的用心。」表示理解後,許琳接著問,「最後找到證據了嗎?」

  「找到了,帶血的衛生紙,還有些奇怪的東西,打算回頭送去技術科做個檢驗。」

  「既然你口中奇怪的東西還沒有檢驗,那就說明證據是那些帶血的衛生紙對吧?」

  「沒錯。」

  「具體說說。」

  「帶血的衛生紙分為兩種,一種無形狀規則的,看起來是擦拭傷口的,另外一種團狀物,裡面夾雜的全是血痰。」

  「血痰?」柳莎驟然一驚,「難道,你認為假扮羅大夫的是柳莎男朋友?」

  「是的。」對此,白中元不會否認,而且進行了著重的提醒,「我和柳莎第一次見面時,曾經說到了耗子,當時她沒有明說,卻含蓄表達了對於那份感情的不舍。你覺得柳莎對耗子尚存的愛意和牽掛,之於控制欲近乎變態的現男友來說,意味著什麼?或者說,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折磨柳莎,殺了耗子。」許琳面布寒霜。

  第六十四章 矇混過關

  對話進行到這裡,許琳陷入了沉默中。

  一方面是因為對白中元有了更深的認知,此人頭腦之靈,心思之密,實乃生平僅見。另一方面則是源自於對柳莎苦難境遇的深切同情,之於常人來說的美好愛情,在她身上完全演變成了噩夢。

  良久之後,許琳臉色有些黯淡的抬起了頭:「中元,我記得你剛才好像說過,柳莎就住在樓上對嗎?」

  「是的,二十二樓。」白中元點頭。

  「我想去看看她。」

  「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等什麼,等著她被那個變態折磨死嗎?」意識到激動以後,許琳深吸了口氣,「你已經開始懷疑柳莎的男朋友了,而且他的確具有合理的犯罪動機,就連提取的物證也在向著這個方向傾斜,於公於私都應該儘快上門了解情況才行。」

  「柳莎的確可能遭遇了家暴,物證也的確是指向了她的男朋友,可正如你所說,這一切都只是具有傾向性而已。如果柳莎不做出指證,物證不能構建出直接確鑿的證據鏈,我們憑什麼登門打擾他們的生活?」白中元必須要保持著冷靜的頭腦,並盡全力穩住許琳,「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算我們所有的推測和判斷都是對的,那也不能貿然行事,否則不僅會無功而返,還會打草驚蛇。」

  「那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就快了。」說著,白中元起身走到了陽台,來到打開的窗戶旁沉默了下來,與此同時豎起了耳朵。

  白中元來天下錦城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個名正言順的由頭進入柳莎的家,從而去證實證物袋中的血痰與她男朋友是否有著關係,進而求證又是否與醫院事件有著牽連。思來想去,似乎只有打著關懷朋友的名號尋求見面之機最為妥帖。畢竟他和柳莎有過三面之緣,加上耗子那層關係,勉強可以算作朋友了。

  既然是關懷,總要找個合適的由頭,比如被動的接到柳莎的求助,又比如主動得知了她需要幫忙。柳莎主動尋求幫助似乎是不可能的,如此一來就只能找個主動的藉口了,這就是白中元一進入許琳家便打開窗戶的原因。夜深人靜,倘若樓上再傳來爭吵打砸聲,那便會有了可乘之機。

  之所以堅信柳莎會和男朋友發生爭鬥,完全是因為對後者的揣摩和側寫。如果進入重症監護室的真是此人,那麼他一定會將錄下的視頻和照片給柳莎看,在徹底斷絕柳莎對耗子的那份兒心思同時,也給予酣暢淋漓的報復和折磨。而他一旦真的那樣做了,樓上勢必會再次鬧得雞飛狗跳。

  許琳並不知道白中元早有計劃,只當是苦思冥想著對策,所以她沒有去打擾,而是起身打算再去燒壺水。眼看著水馬上要接滿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了咕咚聲,像是重物狠狠砸在了地板上一樣,驚得她手一抖。

  「中元,什麼動靜?」

  「達成你心愿的動靜。」白中元有了些振奮。

  當咣當聲、嘶喊聲,叫罵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時,許琳放下了手中的電水壺,困惑望向了陽台:「難道這就是你在等的機會?」

  「沒錯,我們上樓。」

  高層的電梯運行速度都很快,沒有一會兒白中元便和許琳站在了二十二樓的電梯間中。

  「東門還是西門?」許琳問。

  「你家是東門,從那晚風衣墜落的方向判斷,他們應該也住在東門。」說罷,白中元直接過去敲了敲。

  「誰啊?」屋子裡傳來了回應聲。

  「開門就知道了。」白中元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提柳莎。

  「樓下鄰居。」許琳補了一句。

  嘎吱……

  門開,露出了一張男人臉,僅僅是看了一眼,白中元便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他與柳莎見面那天站在路邊打電話的人。或許是燈光的緣故,他的臉看起來比那天還要白,是那種沒有絲毫血色的蒼白。

  「你們有什麼事兒?」男人有所警覺。

  「我想請問一下,柳莎住在這裡嗎?」許琳微笑著說道。

  「你們是……」

  「她的朋友,有點兒急事兒想見她一面。」白中元說。

  「她已經睡了。」男人的警惕沒有絲毫放鬆,「要不……你們天亮以後再過來?」

  「事關緊要,實在是拖不了。」白中元可不會這麼容易被打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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