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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爆炸案發生時蘇浩已經出獄,屬於他的玉墜又曾出現在爆炸案現場,那他到底有沒有參與犯罪?

  (3)許琳曾前後兩次做過隱喻的提醒,她跟方言不是一夥兒的。

  (4)連環案現場的單獨指紋與認罪書上的一致,說明案發當晚蘇浩去過二石樓村的回遷小區,他與連環案是否有著直接關係?

  (5)資料庫中屬於蘇浩的指紋為什麼是錯誤的?

  種種疑問在心間盤桓,白中元終於是找到了所有事情的核心點,那就是——蘇浩。不管是爆炸案還是連環案,當中都出現了蘇浩的影子,而不論自己還是許琳,都在想方設法的將蘇浩逼迫出來。

  自己鎖定蘇浩是因為玉墜和指紋,許琳又是因為什麼呢?

  難道是周然出賣了自己?

  一念閃現,白中元頓時便自我否決了,周然那麼聰明,顯然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而且能夠看出來,周然和許琳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甚至可以說遠沒親密到不藏私的地步。

  照此推斷,那就說明許琳是通過其他渠道獲知了線索和證據,這也進一步佐證了蘇浩犯罪的真實性。

  「他真的敢犯下這些重罪嗎?」

  白中元回憶著與蘇浩一起長大的日子,腦海中繼續進行著分析,如果真的是蘇浩在犯罪,那他的動機是什麼?

  「報復?」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爆炸案中身為副支隊長的自己深陷昏迷,醒來後患上了嚴重的選擇性失憶症,而連環案的所有徵象都表明兇手在蓄意製造社會恐慌挑釁警方,足以說明兇手對執法機關的不滿。

  自打誤入歧途,拘留所、看守所以及監獄蘇浩都進去過,他對警察怨念深是符合基本邏輯的。再說如果不是白志峰的溺愛縱容,他也不會走上犯罪的道路。而自己親手拘捕了他,更是會將這種怨恨情緒放大。

  冥思苦想下,白中元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而且是有理有據的。可同時他也意識到了個極為嚴重的問題,若事實真如上述所說,那這絕對不是簡單的窮凶極惡、發泄私憤的犯罪,而是牽涉甚廣的警匪勾結犯罪。

  不說別的,就單說爆炸案封宗入檔這件事,就遠不是蘇浩所能做到的。能讓省廳和市局同時下發紅頭文件,不僅他做不到,白志峰也做不到,就連秦長天也不可能做到這點,那幕後之人會是誰呢?

  越想,白中元越是覺得可怕,倘若蘇浩真的參與了爆炸案的策劃實施,那麼幕後絕對隱藏著更為驚人的隱情。

  「蘇浩,蘇浩,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白中元苦惱的抓抓頭髮,「難道白志峰為了包庇他,真的不惜想方設法的去腐蝕上層,以至於把全部身家都拿來做賭注?那起爆炸案,到底牽連著什麼呢?」

  陣痛傳來,白中元不得不暫時停下來,案子的事情太過於複雜,並不是強思硬想就能夠解決的。

  再看看手中的紙,白中雲目光幾番閃爍之後,將其輕輕塞入到了床縫裡面,而後起身去了洗手間。深思熟慮後,他不再著急去和許琳攤牌,而是繼續裝作不知道,從而能更好的隱藏在暗處觀察整起事件的發展和走向。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既然許琳已經按捺不住出手了,那不妨將計就計反借她手,這樣也能留個進退的餘地。

  冷水洗把臉,白中元睡意全無,抬手看看表已經凌晨一點,便走到窗前向外眺望起來,想藉此平靜下來。外面,秋雨依舊在下著,潮濕的空氣湧入鼻端,似乎中和了在體內洶湧奔騰的火氣,很是舒服。

  然而這種難得的愜意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便被樓上的震動聲、打砸聲、爭吵聲以及哭喊聲打斷了。當今社會,人們的生活壓力都很大,兩口子吵架的事情難免發生,於是白中元便打算關窗睡覺。

  可就在窗戶即將關上的那一剎,一陣風突兀的捲起,受驚之下白中元瞟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從樓上墜落了下去。

  那似乎,是一個人。

  第五十七章 多管閒事

  夫妻吵架,本是常事。古語說床頭吵架床尾和,意指兩口子之間是沒有隔夜仇的。當然,也不乏積怨已久的苦大仇深者。

  此時此刻,白中元所關心的並不是樓上吵架的原因,而是想著墜落下去的那個人,是否有生命危險。

  客廳里許琳還在睡覺,而且從舒展開的四肢來看,已經進入了夢鄉的深處,於是便沒有叫醒她,而是輕輕出了門。

  許琳居住在九樓,電梯正在向上運行,稍等片刻後白中元決定走樓梯,人命關天容不得任何拖延。

  有傷在身,白中元的速度較之平時要慢上不少,加之行動時難免會扯動傷口,當他來到樓下時已經氣喘吁吁了。

  稍稍喘口氣,白中元憑藉記憶尋找了起來,穿過兩條綠化帶,他在幾棵樹的縫隙間看到了一個人。那人蹲在地上,懷中似乎抱著什麼東西,肩膀聳動的同時,隱隱還聽到了若有若無的抽泣聲。

  「怎麼樣,人沒事兒吧?」急匆匆衝過去,白中元焦急異常,「要不要叫救護車?」

  「謝謝,我沒事兒。」說話的是個女人,長發垂肩看不清面容,回應之後頭部又埋進雙腿哭了起來。

  從那麼高的樓上掉下來,能撿回條命已經是萬幸了,於是白中元向前湊了湊,「是不是受傷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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