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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屋的一側,還有一間破爛的小茅屋,但是裡面卻是空蕩蕩的。茅屋的門也是敞開著的,被風一陣陣吹打,發出「啪啪」的聲音。

  楊宗謹站在茅屋門口,心情沉重。不過短短的十幾天,茅屋外雜草叢生,茅屋裡更是蛛網遍布,仿佛這裡從來就沒有一個阿婆和一個叫段鵬飛的男子住過。

  「為什麼會這樣?」楊宗謹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記得是跟著段鵬飛到這裡,為什麼最後會是和段敏一起離開!為什麼明明死的是段鵬飛又變成了段敏?」

  懷揣著這些疑問,楊宗謹深吸了一口氣,踏著緩慢的步子,走進了茅屋。

  茅屋裡沒有一絲人的氣息。

  桌子、藤椅、茶几、木柜上全部是一層厚厚的灰塵,床鋪上也只剩下一張冰冷的木板。屋頂的四周掛著輕柔飄蕩的蜘蛛網,地上不時有一兩隻叫不出名的昆蟲爬行而過。

  楊宗謹用手摸了摸身邊的藤椅,那天晚上老婆婆就是坐在這張椅子上,告訴了他關於周殿青的事情。如今藤椅依舊還在床邊,甚至沒有移動過位置。

  難道那晚,他們就離開了這裡?

  楊宗謹抬起頭,往裡屋望去,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張灰白色的布簾。心裡忽然一陣莫名的悲痛,那是他和段鵬飛換衣服的地方。

  一想到友善的段鵬飛歡笑怒罵,如今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甚至連躺在何處都不知道。楊宗謹不由得悲從心來,微微顫抖的手撩開了布簾。

  布簾後空無一物,楊宗謹悵然若失,輕輕嘆息了一聲。正準備放下布簾,退出這個房間的時候,眼前忽然一亮,竟然是當日老婆婆為楊宗謹留下的畫像。

  當時段鵬飛看到畫像的時候,神情頓時一變。手裡的飯菜從手裡滑落,碎了一地。

  楊宗謹伸手拿過那幅畫像,看著畫裡惟妙惟肖的周殿青和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寫求助信的人。無意中把畫卷翻了過來,卻發現原來還有一行字:冤冤相報何時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默念了一遍這句話,楊宗謹心裡頓時一片駭然,手裡的畫如同秋天裡的落葉飄落在地上……

  而在原始叢林裡,李媗之、朱茜和段天行卻是相顧茫然,居然不見董秋荻和蕭萬晟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董秋荻和蕭萬晟用水壺裝著水回來了。

  他們看到李媗之等三人,又看了眼原本應該坐著楊宗謹的位置卻空無一人,頓時一顆心沉入谷底。

  「楊宗謹!」段天行大聲的呼喊了一聲。

  「不用叫了,他走了。」李媗之蹲下來,看著前面被腳踩斷的枯枝。

  「難道……出事了?」朱茜心頭一緊。

  李媗之很肯定的說道:「不會,四周除了夫君的腳印,沒有其他人的。」

  順著她的目光往前看過去,果然有一段路的枯枝被踩斷了,再往前走的路就是一片灌木叢。

  蕭萬晟猜測道:「這小子應該不是故意跑走的,多半是他的記憶一閃即逝,所以這才恍恍惚惚的跑了出去。」

  「那現在怎麼辦?」段天行問道。

  「不用擔心,除了治病救人,追蹤捕獵也難不倒我!」蕭萬晟笑道。

  眾人聞言,精神為之一振。

  第二十九章 叢林遇故人

  在漫無邊際的原始叢林裡,一個安靜又靦腆的年輕女子跟在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的身後,艱難的走著路。

  女子面色蒼白,神色間有些畏懼,一邊走一邊不停的觀望著四周,仿佛害怕有什麼東西會從樹林中突然冒出來一般。

  而中年男子則神態焦急,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年輕女子,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催促的想法全都寫在臉上。

  年輕女子安慰道:「周大伯,我知道您心裡不好受,但是光著急是沒有用的。」

  而被尊稱為「周大伯」的中年男子聽了這話,忍不住嘆氣道:「我也知道女兒的性命堪憂,但是身為父親,總是忍不住掛念。」

  年輕女子跟著嘆了口氣,見自己的安慰沒起任何作用,便沒有再繼續勸。

  兩人都默默地走著路,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是他們……是他們回來報仇了麼?五詔詔主,不……不是我害了你們呀!不要來找我……」年輕女子嚇得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

  中年男子卻沉穩許多,他如同一座高山聳立在年輕女子的身前,雙手負在身後,望著顫動的樹枝,眼神里閃爍著冷芒。

  當腳步聲越來越近,中年男子的拳頭就攥得越緊。抱元提勁,用內功護住周身,如果遇到突然襲擊就立刻反擊。

  終於,從林子裡竄出來幾個人。

  「周天宇!」

  「董秋荻!」

  董秋荻一行人為了尋找可能已經恢復記憶的楊宗謹,在原始叢林裡根據楊宗謹留下的痕跡前行,卻沒想到會遇到周天宇,周殿青的養父。

  而李媗之看到周天宇身後坐在地上的年輕女子,同樣大吃一驚:「楚琳,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楚琳緩過勁兒來,怯生生的說道:「我聽說周殿青失蹤了,段敏也死了,所以……所以跟著周大伯回來找她們。」

  李媗之腦海里迅速思索著,感覺信息量多到爆炸,一時沒辦法消化。

  董秋荻沒去蜀地,不了解其中的糾葛,反而不用那麼多思考,盯著周天宇道:「周大俠是因為愛女失蹤,所以不遠萬里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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