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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李百歲的房子在二樓,前後都是寬敞的樹林,完全沒辦法藏人。

  找了個藉口,楊宗謹離開了段侍郎府。

  熱鬧的街市上,楊宗謹信步而走。

  他完全陷入了一種邏輯混亂的狀態,就像是走進了死胡同里一樣。如果是侍郎夫人幹的壞事,那就是前面的問題。如果是裴秀娥所為,似乎解決了不驚動人的這條,卻有不在場的證據。

  如果是提前殺害了李百歲,又和屍檢格錄不符合。

  這就是矛盾點所在啊。

  楊宗謹輕嘆一聲。

  「你到底在感嘆什麼?」一道聲音從他腦後響起。

  楊宗謹回頭一看,竟然是趙福霖。

  「公……」

  「噓……」

  趙福霖在楊宗謹面前轉了圈:「我穿這麼樸素,你想拆穿嗎?」

  楊宗謹話到嘴邊,只好咽回肚子裡。

  見前後沒有人,楊宗謹問道:「你怎麼出來了?在裡面貌似不好玩吧?」

  「當然不好玩。雖然衣食無憂,但是我的日子卻難受。每天閒得很,整日裡只有武功與我為伴,剩下的只有回憶。」

  聽趙福霖說的可憐,楊宗謹只好道:「好吧,我正好有案子,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參考。」

  趙福霖聽到有案子,頓時來了精神:「太好啦。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呀。」

  「嗯?」楊宗謹看向趙福霖。

  趙福霖知道自己說漏嘴,只好鬱悶的吐了吐舌頭。

  原來是仁宗皇帝擔心楊宗謹受到掣肘,故意告知趙福霖,讓她從皇宮裡跑出來,協助楊宗謹偵破此案。

  在去楊府的路上,楊宗謹把這些天的經歷告訴了趙福霖。

  「你懷疑是侍郎夫人或者是裴秀娥所為?」趙福霖也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那就太三觀崩壞。

  「問題在於怎樣破解這個矛盾點!如果是侍郎夫人,那麼怎樣做到不驚動李府上下數十人;如果是裴秀娥,那麼怎樣拿到玉簪呢?」楊宗謹嘆了口氣。

  「會不會是她倆合謀呢?」

  「如果是合謀,這就不明白為什麼侍郎夫人要和裴秀娥合夥呢?段文慧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說的也是,虎毒不食子。」

  兩人走到這裡的時候,忽然見到一個小廝跑了過來。

  這個小廝恰巧是楊宗謹派出去的,他帶回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威武……威武……

  提刑司兩班衙役分站兩旁,手裡的殺威棍敲擊著地面。

  楊宗謹身穿大紅官袍,頭上戴方頂硬殼幞頭,腰間束以革帶,腳蹬皂靴,手裡一拍驚堂木。

  「傳!前禮部侍郎段成、侍郎夫人鄒氏、死者妻子段文慧、妾室裴秀娥上堂。」隨著楊宗謹說完,他們都上了堂。

  段成見到楊宗謹的時候,心虛的低下了頭。

  因為坐在楊宗謹身側的人,正是惠國公主趙福霖。有她在這裡坐堂,換做天王老子來都沒有用。

  楊宗謹道:「距離李百歲遇害已經過去數日,如今到了該結案的時候。」

  在場人表情各異,但是沒有一個表現得很明顯。到了這個地方,誰也不敢出大氣。

  「首先,這一切要從李府的家產說起。李家雖然已經敗落,但是尚且留有莊園七八處之多,每年收入近萬兩銀子。」楊宗謹說到這裡,問段文慧是不是有這回事。

  段文慧點頭道:「確實如此,每年萬兩銀子。」

  「那麼這麼多錢去了哪裡?」楊宗謹接著問道。

  段文慧指向裴秀娥:「都是她。夫君把錢都給她了,每年給不少的錢。」

  「我才得到一點,絕對沒有拿很多錢。」裴秀娥立刻狡辯。

  眼看著兩個女人又要吵起來,楊宗謹立刻拍了一下驚堂木。

  她們立刻住了口。

  楊宗謹這才道:「很不巧,本官得到一本帳,上面清楚的記載了李二夫人到底拿了多少的錢。」

  第十一章 難以了斷

  李府的帳房先生捧著一個帳本來到堂上,手裡的帳本通過師爺轉交到楊宗謹面前的桌案上。

  裴秀娥眼睛從帳房先生上堂就一直盯著他手裡的帳本,直到楊宗謹從容的翻開那個帳本,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李二夫人,根據這個帳本上面的顯示,在你手裡,死者李百歲每年至少花了八千兩銀子。」楊宗謹合上帳本,「如果你不信,可以拿去一看。」

  裴秀娥臉上溫婉的表情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狠戾神色:「那是我家相公自願花在我身上,大人難道連這個也要管?」

  楊宗謹笑道:「這件事,本官自然管不著。不過本官卻有另外一件事說,李二夫人願意聽嗎?」

  「請說。」裴秀娥克制住內心的不滿,裝出很禮貌的樣子。

  楊宗謹一拍驚堂木:「來人,傳證人上堂。」

  就見一個女大夫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衙役,明顯是押著她。

  裴秀娥看到此人的時候,終於慌了神。

  「民婦顧如君拜見提刑大人。」顧如君跪在堂下,眼神慌張。

  「你作為大夫,治人醫病是分內之事。那麼請你把實話都說出來吧,否則本官就要治你的罪。」楊宗謹說完,又拍了一下驚堂木。

  顧如君也隨著楊宗謹的這一下,整個身體都跟著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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