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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不是多虧了咱們的找姑娘,我們才能有此機緣。」楊宗謹無奈的苦笑,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疼。

  「怎麼了,這樣不好嗎?讓你能有機會碰到這件事情,然後抓到兇手,為死者做了一件好事!」趙福霖不服氣的說道。

  「這確實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好事情!」楊宗謹感慨一下,「但是我倒是希望能夠有一個比較好的結局,不是現在這般慘澹收場。」

  「一舉兩得?」趙福霖有點不明白。

  「這個瓦翼族,從我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的族群很大,很有可能和施州古族關係不淺。如果由他們出面向施州古族解釋,那麼我們尋求幫助的事情就變得容易多。」

  趙福霖聞言,立刻明白過來,臉上也出現了欣慰的笑容。

  「雖說如此,可是我們也給這個族人帶來了不好的影響。」楊宗謹提出了自己心裡的擔心,「他們習慣了安穩的生活,對於我們的到來,未必肯出手。」

  趙福霖也注意到這個問題,感嘆道:「你說的沒有錯,就剛才族長的一個眼神已經說明了許多的問題。」

  楊宗謹看氣氛有些沉悶,笑道:「我呢,還是輕鬆一點比較好。今天晚上是很重要的事情,咱們要保持充沛的精力去應付。」

  「那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再見。」趙福霖站起身來,進到隔壁的房間,並且順手關上了門。

  楊宗謹則是站在客廳里看著遠處晃動的人群,心裡不由得惆悵。忽然想起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有一種「天命」的感覺。感覺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他有機會去做一些事情。

  晚上見!

  第二十四章 談和

  黑夜,漆黑如墨。

  整個瓦翼族駐地燃起了無數座篝火,把地面照得通亮。所有的族人穿上了最隆重的衣服,拿出了最鮮的奶,最肥美的羊羔和最純的酒來款待尊貴的客人。

  現場是賓主盡歡,其樂融融。

  正當歌舞昇平,所有的人都樂而忘返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從人群中一閃而出,緊接著一道寒色的光芒奪空而出,在篝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不好!」趙福霖認出來人正是那天夜裡在河邊酒樓里刺殺燕荒城的親衛軍戰士。

  說是遲,那是快,趙福霖立刻飛身而出,一腳踢中篝火堆旁一根燃燒的木頭,擊向大刀。

  楊宗謹根本來沒來得及反映,在他的頭上就是一聲巨響。

  火木撞大刀,飛星四濺,嚇得他立刻用手抱頭,趴在地上縮成一團。

  大刀再揮,光芒又起,然而卻已失去先機。

  趙福霖長劍如虹,轉眼即到,格開大刀。

  剎那間,刀劍交鋒,戰做一團。

  瓦翼族人起初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先是大吃一驚,繼而十分憤怒。居然有人在他們的宴會上襲擊他們的貴客,果斷不能忍。

  他們紛紛拔出自己的佩刀,想要加入戰團,幫助趙福霖,擒拿惡徒。然而以他們的身手,只能看到刀光劍影,完全幫不上忙。最後,只好持刀圍住趙福霖和惡徒,在旁為趙福霖吶喊助威。

  正當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原本因為安撫亞莉亞母親而未出席的族長,突然趕了過來。

  他看到激鬥中的來人,大喝一聲:「住手。」

  趙福霖聞聲,長劍一掃,避開親衛軍戰士,然後飛身後退。

  而那親衛軍戰士也聽話的收起大刀,看向族長。

  族長道:「你古族與我瓦翼族同氣連枝,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為什麼要襲擊我們瓦翼族的貴客!」每句話都十分在理,說得合情合理。

  「齊爾格不敢冒犯瓦翼族,實在是情非得已。還請阿基圖族長見諒。」說完,齊爾格單膝跪地,一臉的嚴肅。

  「這都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你有什麼理由傷害他們?」阿基圖看了眼楊宗謹,態度謹慎地詢問道。

  雖然楊宗謹和趙福霖是貴客,但齊爾格所在的施州古族才是他們的盟友和同族。沒可能為了剛認識的外人,而選擇拋棄同盟。

  齊爾格此時站了起來,指著躲在趙福霖身後的楊宗謹,理直氣壯的說道:「此人來我大荒山,並不是為了一些無關痛癢的目的,而是在覬覦青銅令牌。這樣的人,依照規矩必須殺無赦。」

  所有的瓦翼族人立刻一片騷動,就連阿基圖都不禁皺眉。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嚴重,青銅令牌在他們這一帶可是有著特別的含義。

  這層含義,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施州古族之所以受到這一帶族群的尊敬,正是因為他們盡職盡責的守衛著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如今秘密曝光,意味著所有人的太平生活即將消失,令人彷徨。

  「會不會是弄錯?」阿基圖雖然這樣問,卻在暗暗向阿瓦西使眼色。

  後者在得到了他的指使後,調集心腹隱隱的要把楊宗謹和趙福霖包圍起來。

  「阿基圖族長如果不信,可以親自問他們。」齊爾格說話的口氣不容置疑。

  「不用問了。」楊宗謹知道已經到了非說不可的地方,隱瞞沒有必要,「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青銅令牌。」

  現場一片譁然,原本拔刀圍著齊爾格的人,都對準了楊宗謹。

  面對這群人手中明晃晃的鋼刀,楊宗謹從容的說道:「這件事並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簡單,還請阿基圖族長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說話的語速很快,生怕激動的人給他來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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