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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能怎麼處理。他不是頸部有傷,手裡還拿著刀子,報『自殺』結案。」林志遠吩咐道。

  「自殺?」邱成覺得這樣有點離譜,「可是……」

  「可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老爺這麼做另有深意嗎?」林志遠瞥了一眼邱成,嚇得邱成頭往後面一縮。

  「是。」邱成不敢有異議。

  等邱成走後,林志遠嘀咕道:「一個個反應這麼慢,完全想坑害本老爺。新提刑即將上任,這個時候一件案子要是審理很長時間,老爺還怎麼升遷。」接著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話,說道:「小子算你倒霉,誰叫你死的不是時候。」

  府衙內,只剩下林志遠孤獨的一個人站在裡面。隨著太陽落山,府堂變得昏暗。

  夜晚降臨,在提點刑獄司後院的書房。

  楊宗謹秉燭夜讀。

  雖然李媗之、董秋荻和朱茜都不在身邊,沒人能監督他讀書。但他還是自然而然的拿起書本,認真看著。

  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和她們的距離很近。李媗之的威嚴、董秋荻的火爆脾氣、朱茜的溫柔都如同影子一般圍繞在楊宗謹的身邊,仿佛從未離開。

  「姑爺,又在想夫人她們?」秋意濃的話,打斷了楊宗謹的思緒。

  「嗯?」楊宗謹沒有反應過來。

  秋意濃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楊宗謹手裡的書給掉了個方向。

  書,拿反了。

  楊宗謹啞然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說她們在做什麼呢?」楊宗謹望著窗外燦爛的星辰,若有所思。

  「婢子猜,夫人們肯定像姑爺思念她們一樣思念姑爺。」秋意濃討巧的回答。

  楊宗謹聽了,哈哈大笑。

  這時,楊宗成來了。

  「老爺,王准王員外求見。」楊宗成報導。

  「王員外?他來做什麼。」楊宗謹感到有點奇怪,自己剛上任就來拜訪,肯定是有什麼事。

  秋意濃提醒道:「姑爺你難道忘了嗎?王準的兒子王文槐昨晚死於非命,據說是流血過多死的。」

  楊宗謹這才想起來,忙吩咐楊宗成:「請王員外到偏廳用茶,我隨後就到。」

  「是。」楊宗成出去了。

  楊宗謹卻沒有立即動身換衣服,反而是坐著一動不動。

  他在思考王准找上門的用意,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搞不好是因為王文槐的事情。如果是因為王文槐的話,那麼就勢必要和林志遠起衝突。

  這就不好辦了。

  秋意濃道:「如果是擔心和府尹起衝突,大可不必如此。先問清楚,再行動也不遲嘛。如果真的是府尹有問題,姑爺難道就坐視不管?」

  楊宗謹一怔,扭頭看向秋意濃,欣賞的點頭。

  話說王准焦躁不安的坐在偏廳的椅子上,他在等待楊宗謹的到來。

  楊宗謹的大名,他是早有耳聞。也知道楊宗謹出身極好,背後又有大靠山。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楊宗謹就因為「狸貓換太子案」都要死不知道多少回。

  如今自己兒子王文槐被知府認定是「自殺」,王准也不和他提出異議。直接來找楊宗謹,希望楊宗謹能夠幫得上忙。

  「王員外。」腦後一道陌生的聲音,將王准拉回現實。

  王准回頭一看,但見一個年輕英俊、器宇軒昂的青年男子站在門口,便猜到他就是楊宗謹,忙起身相迎。

  「楊提刑。」

  「請坐。」

  「多謝。」

  兩人分賓主之禮入座,楊宗謹坐在主座,王准在次座,面對著面。

  丫鬟重新端上了兩盞茶,把王准喝過的茶替換掉。

  揭開蓋子,熱氣騰騰。

  然而,王准無心品茶。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此來是一事相求,還請楊提刑一定要答應。」

  楊宗謹眼珠一轉,謹慎的問道:「是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下午的時候,差役上門告知老夫說,犬子王文槐乃是自殺身亡,讓老夫領回犬子的屍身,妥善安葬。」

  「哦?有這回事?」

  「提刑官有所不知,老夫這個兒子雖然大膽,但是並非把生命視作兒戲的人。他平常只和二三好友在酒肆茶樓吟詩作對,並沒有其他的愛好。更沒有不良嗜好,怎麼會輕易選擇自殺。」

  楊宗謹聽罷,對於這件事持慎重的態度。

  「有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令郎並非自殺呢?」楊宗謹斟酌著用詞,希望不要過分的刺激到這個年近半百的人。

  「大人……」王准突然起身,跪在楊宗謹的面前。

  嚇得楊宗謹站起身,伸手扶他。

  王准道:「我這一輩子就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求大人看在我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份上,查清此案。」說罷,淚如雨下。

  楊宗謹是最怕看到這個,穿越前的父母還在,穿越後父母都不在,讓他每每感到疲倦的時候,連傾訴的對象都沒有。

  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楊宗謹點頭同意了。

  王准含淚拜謝。

  他走後,楊宗謹回到書房。

  秋意濃道:「姑爺的心總是慈悲,見不得別人求你。只要一求你,你就什麼都不管不顧答應了。」言語裡半是無奈半佩服。

  「是嗎?」楊宗謹並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王准好歹是官紳,有朝廷俸祿和人際關係在身。他不好直接找江陵府尹,就唆使你去。擺明了就是欺負你不知道官場的險惡,而故意害姑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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