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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月見楊宗謹避開,心裡鄙視:「臭男人到這種地方裝清高,真不要臉。」聽到楊宗謹同意要房間,甚至要酒菜,立馬笑道:「好。公子請隨奴家上樓,這樓上房間都是極好的,保管公子滿意。」

  她在前帶路,讓楊宗謹跟著她踩著樓梯上了樓。

  這種風月場所,樓上的聲音都是不堪入耳。好在楊宗謹是有妻妾的男人,不然還真頂不住。

  楊宗謹隨著秀月來到了甲字號房門口,隨她走進去。發現裡面的布置極盡奢華,一看就是出錢不少。

  秀月倚著門框,扇著扇子看著楊宗謹。

  楊宗謹回頭看了眼,反應過來,從錢包里直接拿出兩錠白銀:「夠不夠,不夠的話就再加,夠的話多出來的算你的小費。」

  秀月起初還很瞧不起楊宗謹,但是一看到錢立馬就笑逐顏開:「夠,當然夠。如果公子願意的話,奴家今晚都是公子的。」說著話,接過楊宗謹的銀子,還用肩膀碰了碰楊宗謹。

  楊宗謹不適應的避開:「快去辦酒席吧,我等著你。」

  「好嘞。」秀月高高興興的出去了。

  出來時,正好有小廝貼了過來,壞笑道:「恭喜姑娘傍上個大的,今天晚上不好好宰他一頓,都對不起這些銀子。」

  秀月嘿嘿一笑:「算你兔崽子識趣,快吩咐廚房把酒菜弄快點。」取出一小塊銀子給小廝,算是給的小費。

  小廝接到銀子,屁顛屁顛的去了。

  秀月把銀錠子塞進自己的袖子,微笑著轉身進屋。

  而楊宗謹此時站在屏風前,仔細欣賞著屏風上面的畫風。山水畫的惟妙惟肖,雖然不及吳道子的手藝,卻也是上乘之作。

  秀月進屋見楊宗謹傻站著,調笑道:「客官請坐,今天奴家陪客官好好的說上一會兒話。」

  楊宗謹回身看秀月:「多謝。」坐到桌子後面的凳子上,目不斜視。

  秀月則趁機貼了過來,坐到距離楊宗謹最近的凳子上,非常老練的貼著楊宗謹,問道:「公子,喝什麼酒?」

  楊宗謹想擺脫她,但是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也就沒有甩開她。而是道:「美女想喝什麼就喝什麼,錢管夠。」摸了摸錢包。

  秀月眼神瞬間放光,欣喜道:「公子爽快!」立刻吩咐在外面守著的小廝,來一瓶女兒紅。

  古代的酒,對於什麼時候有蒸餾酒爭議很大。但是可以肯定在宋代,蒸餾酒技術已經十分成熟。

  女兒紅是一種糯米酒,澄、香、醇、柔、綿、爽兼備的綜合風格。醇厚甘鮮,回味無窮。盛產自江浙一帶,在汴梁價格不菲。

  楊宗謹當然知道,但為了紙條上的線索只能忍了。

  女兒紅先上來,秀月端起酒壺為楊宗謹和自己斟滿了酒,然後一杯給楊宗謹,一杯自己端著。

  「祝公子玩得盡興。」秀月敬酒道。

  「一定。」楊宗謹為線索,硬是一口乾光了酒杯里的酒。

  秀月也是這樣。

  喝完,酒杯放在桌子上。

  秀月又端起酒壺,要為楊宗謹斟酒。

  楊宗謹卻將杯子拿開。

  「公子,這是什麼意思?」秀月以為楊宗謹有別的想法。

  楊宗謹卻道:「有事想和你聊一聊,不要急著喝酒。」

  「聊天啊。」秀月放下酒壺,一臉認真地看著楊宗謹。

  她的所謂認真,卻帶有輕佻的感覺。

  楊宗謹問道:「請問姑娘認不認識一個叫裴惲的人?」

  裴惲,本來是汪菀的夫家,因汪菀的自殺,而婚約取消。裴惲是個浪蕩子弟,根據卷宗記載,他喜歡喝花酒。

  秀月毫不猶豫地回答:「奴家不認識,來這個地方的男人都不會說真名,就像公子一樣,到現在沒有告訴奴家你的名字。」

  楊宗謹自我介紹道:「在下楊宗謹。」

  秀月眉頭一皺,總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

  楊宗謹進一步提醒道:「裴惲的父親是戶部的主事裴宗乾,裴惲以前經常光顧煙花之地,想來你就算是沒見過,也應該聽過。還需要我說的具體一點嗎?比如裴惲不久前本來應該成親,卻因為新娘突然死亡而取消了婚事。」

  秀月盯著楊宗謹的臉,仔細琢磨了裴惲這個名字,仿佛受到當頭一棒,整個人都愣住了,眯著的眼睛也瞪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楊宗謹的書房裡,李媗之盯著董秋荻一言不發。

  董秋荻被李媗之瞧得渾身不自在,訕笑道:「姐姐,你幹嘛一直看著我?」

  李媗之道:「妹妹,你什麼時候才肯對我說實話?」

  「什麼實話?」

  「哼!夫君不會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肯定是和你們誰說過。茜兒一直在廚房,為夫君熬雞湯。我在前廳迎接陸大夫,只有你在後院。」

  「小妹認為夫君身上的迷藥有些蹊蹺,於是……」

  「少來。如果你不知道迷藥的特性,斷不會下結論說『夫君沒有事』。」

  完整的邏輯,讓董秋荻有點詞窮。

  李媗之上前一步,認真的說道:「妹妹,不只是你關心夫君。我和茜兒也是,但是關心不代表縱容。有人對夫君下迷藥,就會有人對他不利。」

  董秋荻這才道:「不是我不願意告訴,而是夫君不讓我說。」

  李媗之和朱茜對視一眼,急忙問道:「他到底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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