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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宗謹一陣無語,這夫妻之間還用請客。還不是從他微薄的零花錢裡面扣,真是鬱悶死了。

  茜夫人望著楊宗謹和李媗之遠去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抱起小貓,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汴梁城郊外,某處荒涼的街道旁,一株大樹前。

  一個正值芳齡的女子倒在血泊中,手中的匕首和符咒緊握著。面容貌似解脫,但是眼角尚有淚痕。

  身著官服的李柬之一面看著仵作驗屍,一面環顧四周的環境,心情無比沉重。最後視線落在女子手中的符咒上面,不禁「噫」了一聲,本來就緊皺的眉頭,鎖得更深。

  仵作初步驗完,告訴李柬之道:「逝者正值妙齡,死因是自刎而死。死去的時間初步估計,距離現在不到四個時辰。至於逝者究竟是何種身份,還需要再探。」

  李媗之長吁了一口氣,吩咐身後的捕快道:「立即全城發布榜文,尋找和這個女子有關的線索。」

  「是。」捕快得令,轉身離開。

  李柬之再次盯到女子手中的符咒,心裡疑惑道:「這已經是第二起,和前面發生的一起自殺案情況幾乎一模一樣。難道真的是有人作怪,還是湊巧?」

  但現實又不能給出不一樣的答案,因為事實擺在眼前,經過驗屍確實是自殺。

  這個時候,李柬之不禁想起楊宗謹,那個討人厭的妹夫。雖然自己對那小子的人品嗤之以鼻,但是那小子的查案手段十分高明。

  「哎,難道我要求助於他。」李柬之也知道楊宗謹快要上京,心裡有些猶豫。

  第二章 誰說府尹不能說謊?

  「把遺體帶回驗屍房,現場拉起警戒線,派衙役輪流保護現場。然後……」就在李柬之準備收工的時候,突然看到圍觀的人群里擠進來一男一女,當即愣住。

  女的,他特別的熟悉。

  那是他的妹妹,李媗之。

  男的,他特別的討厭。

  那是他的妹夫,楊宗謹。

  「兄長!」李媗之想過來,但是看到有衙差守著,只好向李柬之招手。

  李柬之有些不樂意,因為楊宗謹跟來了。

  楊宗謹看出來了,在李媗之耳邊小聲道:「我的大舅哥好像不願看到我,我還是躲一躲,等你們兄妹聊完再喊我。」轉過身就走。

  卻被李媗之輕鬆拉住,她道:「你來都來了,想走!」

  楊宗謹輕輕地試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掙不脫李媗之的手,為了不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便又轉過身來遠遠的看著李柬之。

  李柬之短時間內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幹嘛不讓妹夫來處理這件案子。便吩咐差役道:「放他們進來,我認識他們。」

  衙差聽了,讓出一條路。

  李媗之拉著楊宗謹來到李柬之跟前,高興地喚了一聲:「兄長。」

  李柬之「嗯」了一聲,點頭應下。

  楊宗謹眉頭一皺,低聲喚道:「兄長。」

  「嗯?」李柬之雖然不樂意,還是勉強應了一下。

  楊宗謹感覺自己的眼睛沒地方安放,不想看到李柬之那張臭臉,又不敢李媗之的俏臉,百無聊賴的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柔弱女子,不覺被她手中的符咒所吸引。

  作為現代人,也別說現代人,就是古代人里的門外漢對符咒的理解都不對。只有真正精通符籙的上清派或者是天師道能夠懂得符籙上的文字,以及畫出育有深刻含義的符籙。

  楊宗謹自認為沒那種本事,只是單純覺得奇怪。這是一種辦案的直覺,直覺告訴楊宗謹那道符籙有點特別。

  李柬之留意到楊宗謹視線落的位置,便道:「這個女子死的時候,手裡一直緊握著這道符咒。為什麼是緊握呢?」

  「因為昨晚經歷過一場大風,枯黃的樹葉被吹得到處跑。但她手裡的那道符咒卻沒有被吹跑,說明是生前就緊握在手裡。」楊宗謹的職業病犯了,說得頭頭是道。

  卻沒看到李柬之的臉色有些不好。

  李媗之注意到了,輕輕地拉了拉楊宗謹的袖子,呵斥道:「就你能耐。我哥可是開封府推官,也是經驗老道,還用你顯擺。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心裡沒點譜。」明是責備,其實是在提醒楊宗謹。

  楊宗謹反應過來,忙向李柬之道:「我是亂說的,大舅哥你別當真。」

  李柬之這才臉色有些緩和,指著女子緊握的拳頭繼續道:「也可以推斷出她並非在死後被人把符咒塞進手心,因為……」

  「因為如果死後塞進手心,首先要麼把死者的手掰開塞進去,要麼把符咒捏成團再塞進去。」楊宗謹站在女子屍身面前通過仔細觀察,認真分析道:「如果掰開手,根據另一隻手的握緊程度來看,符咒在手裡很可能被風吹走。如果捏成團,那麼她現在手裡的符咒應該是團狀,而不是現在的只握住中間部分,由此表明不是捏成團。」

  李柬之眉頭一皺,負手而立,心裡在想:「相比於案子,這個妹夫才叫人真的十分頭疼。」本來還想讓妹夫協助辦案,這個念頭頓時打消。

  還忍不住罵自己,剛才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李媗之則是趕緊把楊宗謹拉回來,笑嘻嘻對李柬之道:「兄長你別介意,他……他是老毛病犯了。」

  「老毛病犯了?信這話就是狗。」李柬之在心裡吐槽完,沉聲道:「妹夫上次沒考取舉人進士,整天無所事事,顯然是閒的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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