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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宗謹從樹林裡信步而出,笑道:「我就等著你們,沒想到你們就露面。」來到兵頭面前,看到他臉上倉惶的神色。

  「誰派你們來的?」楊宗謹問道。

  信陽軍都閉口不答。

  楊宗謹笑道:「我知道你們骨頭硬,不會輕易就範。我把你們交給欽差,由他來處置你們這些人。我相信為了保住上頭的人,欽差很樂意拿你們這些小嘍囉開刀。」

  面對楊宗謹話里話外的恐嚇,信陽軍還是緊閉嘴巴。

  楊宗謹氣極反笑,拍手叫道:「很好,很好!」向李媗之使了個眼色。

  李媗之出手極快,把這些人的穴道點上,沒兩三個時辰是解不開。

  楊宗謹帶著吳二憨離開,來到無人的地方。

  李媗之和趙福霖緊隨其後,站在不遠處防止有人使用暗器刺殺吳二憨。

  楊宗謹道:「這下你肯告訴我你所看到的事情嗎?難道要等著把秘密埋進土裡。」

  吳二憨嘆了口氣道:「這也怪我太愛管閒事。出事的那一晚,我正好拉肚子就出去上廁所。正好看到一群士兵朝著豐樂堰趕。」

  「我起初以為他們是加固堤防,又覺得不對。行軍應該在白天,而不是在晚上。於是我就留了個心眼跟了過去。」吳二憨回想起當晚的情況。

  黑暗中,一隊隊信陽軍站在豐樂堰的兩側。然後冒著大雨,把火藥等裝了上去。再回到堤壩兩側,等候著。

  隨著「轟」的一聲,大堤被炸開了一個大大的缺口。滔天的洪水如開閘猛虎,一瀉千里。大半個豐樂縣淪為澤國,萬里洪水萬里災。

  楊宗謹聽了,義憤填膺的叫道:「好個信陽軍,竟然干出這種沒有德行的事情。」

  李媗之道:「不要待在這裡,快帶他去見欽差。」

  楊宗謹點頭。

  忽然,一道暗器從叢林裡飛了出來。

  吳二憨性命如何?楊宗謹又如何徹查豐樂堰決口之事呢?

  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章 難入

  「嗖」的一聲響起,一枚鐵質的梅花鏢從頭頂飛了出來。掠過楊宗謹的頭頂,扎在吳二憨的胸口。

  暗器的鋒利和寒芒讓楊宗謹心頭一緊,下意識的低下頭蹲著。卻親眼看著吳二憨倒在面前,「啊」的一聲不幸犧牲。

  「竟然在頭頂?」李媗之抬頭一看,但見一道黑影掠過樹梢,眼看就要拉遠和他們的距離。

  李媗之中指和大拇指拈起一片綠葉,如同暗器一樣投擲而出。

  小小的一片綠葉,竟然快似閃電般將黑衣人腳下的樹梢削成了兩截。

  黑衣人失去了著腳點,也不慌不忙。右腳墊左腳,如同一隻靈巧的春燕,飛出樹林飄然遠去。

  李媗之都看傻眼了。

  趙福霖看追不上,急道:「這該不會是蕭笑吧!」

  楊宗謹看著吳二憨的屍體,搖頭嘆道:「絕不會是蕭笑,他不是那種做事遮遮掩掩的人。」

  「那會是誰?」趙福霖追問道。

  楊宗謹還是搖頭:「先把吳二憨埋了吧,再說後面的事。」上前抱起吳二憨的屍體往深山老林走去。

  大災之後有大疫,有些事就不便明說。只有埋在深山老林,或許不會被野狗、野狼或者是其他人給刨出來。

  楊宗謹挖了一個坑,把吳二憨埋下,然後填上土。立了塊無字碑,上面不打算寫任何信息。

  望著墓碑,楊宗謹心情鬱悶。

  李媗之從拿了一些枯樹葉,充當是紙錢。

  漫天的枯葉,隨風飄蕩。

  楊宗謹的愧疚之情,也隨之飄到遠方。

  李媗之安慰道:「逝者已矣,夫君節哀。只有徹查出是誰毀掉豐樂堰,這樣才能夠告慰吳二憨在天之靈。」

  楊宗謹認為有理,整頓一下自己煩躁的心情。

  趙福霖為了讓楊宗謹早點走出心理情緒,故意問道:「你剛才認為不是蕭笑,卻似乎早猜出是誰?」

  楊宗謹清了清嗓子,說道:「蕭笑的師弟『沒面目』花雲天,據說輕功了得。他又是南四怪之一,能力足以掩蓋自己的行蹤。」

  李媗之雙掌一擊:「對呀!我竟然忘了這號人物,想不到他會來這裡。他不是在為襄陽王效力,怎會出現在這裡?」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楊宗謹猜測道,「襄陽王目下只是藩王,暫時不具備問鼎朝廷的實力。花雲天野心勃勃,怎會和他繼續合作。」

  李媗之認為有理,忽然想到一件對自己這方極為不利的事情。

  「能讓花雲天這樣江湖高手賣命的人,絕對不是錢惟濟等輩。」李媗之不由得擔心起來,「很有可能是……」

  楊宗謹抬手示意她不要說下去。

  趙福霖卻猜出他們夫妻欲言又止的原因,坦然道:「你們是想說太后插手此事,根本不用顧忌我。我和太后雖然是母女,可是我並不認可她的一些做法。」

  楊宗謹聽了這話,感觸的嘆息一聲。

  這並不是所謂的大義滅親,而是親情缺失導致的母女關係淡薄。生為帝王家,真是難受至極。

  楊宗謹不想她這樣,笑道:「這只是一種推測,不能當真。眼下我們最需要的是和欽差見面,把今日所見所聞告訴他。」

  「那就出發吧。」李媗之拉著趙福霖的小手,轉身就走。

  楊宗謹看了眼吳二憨的無字墓碑,跟在她們身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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