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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宗謹微微一笑,等著秀玲繼續說下去。

  秀玲道:「這的確是宸妃之物,她把一對手鐲一分為二,一個留在自己身邊,另一個送給了自己剛出生的孩兒。」

  又道:「你查過舊檔,又聯想到和宸妃有關的人,應該能看到秦志的名字,那是秦懷志在擔任大內侍衛時的名字。當時太后派人要殺可憐的孩子,我便把他抱了出來交給秦懷志。」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秦懷志決定就留在東京汴梁。不僅如此,我們還選擇儉樸的生活,直到後來有了大順珠寶行。」

  楊宗謹聽完秀玲的話,問道:「為什麼不把血書和手鐲放在密室,而是汴梁城外的老家裡?」

  秀玲道:「還是那句話,反其道而行之。世人看到密道第一反應是裡面有貨,反而忽略了秦懷志的老房子。」

  楊宗謹又道:「寇珠之死,恐怕並不是她自己所為吧。」

  秀玲一怔:「確實如此。先帝駕崩,新帝繼位。正是內外最不穩的時候,那是我為娘娘洗冤的最佳時機。我為了能夠成功,於是選擇用迷香的方法。都以為廣政殿裡只有兩個人在,其實不是。」

  楊宗謹道:「你先用姐妹情讓寇珠到廣政殿,然後利用太后的信讓八賢王到廣政殿,中了你的迷香雙雙倒地。最後對寇珠突然下手,再把匕首送到八賢王的手裡。因為先帝發喪,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先帝的發喪而忽略了你。」

  秀玲點了點頭。

  一切仿佛真相大白,楊宗謹又會如何行事呢?

  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一章 府堂對話

  襄陽王府東跨院裡,楊宗謹穿上久違的官袍,腰前佩戴玉佩,手裡拿著笏板,無一不穿戴整齊,並且仔細檢查。

  因為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自真宗皇帝去世的那一晚開始,楊宗謹陷入朝中各方勢力的糾纏,經常在刺殺和逃命中度過,過的是顛沛流離的日子。

  隨著秀玲的招認,楊宗謹認為這一切該結束了。

  由襄陽王趙元億領頭,聯合一部分朝臣奏請當今皇帝趙禎,提議在開封府審理八賢王殺害宮女寇珠的這樁公案。

  趙禎在太后的默許下同意了,派了宰相丁謂、李迪、王欽若一同陪審,開封府尹李諮作為主審,襄陽王旁聽。

  如此豪華的陣容,註定要楊宗謹一生銘記。

  楊宗謹穿戴完畢,來到偏房看秦祈。

  他也穿戴整齊,只等楊宗謹了。

  「你害怕嗎?」楊宗謹問道。

  「害怕什麼?」秦祈顯然不了解狀況,「我只是旁聽而已,幹嘛要害怕。」

  楊宗謹微微一笑,蹲下身子,雙手輕拍他的肩膀,說道:「你還小,不了解其中的意義。等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秦祈默默的低下頭,思考片刻,抬頭問楊宗謹道:「兄長,我們等這件事結束就去遊歷大江南北?」

  楊宗謹笑道:「我正有這個意思。沒了追殺和江湖恩怨,你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到處玩了。」

  「嗯!」秦祈眼含熱淚。

  楊宗謹何嘗不流淚,抬頭望著天,讓自己的眼淚不流下來。

  等時間差不多,楊宗謹一聲喊「走」,拉著秦祈走向襄陽王府門口。

  襄陽王道:「一切都準備妥當,端看你今天的表演。」

  楊宗謹點頭稱是。

  眾人上了馬車,朝著開封府出發。

  車內,楊宗謹面無表情,看不出喜與怒。只有一絲絲的哀愁,讓他難以釋懷。

  秦祈和他同乘一車,見楊宗謹面色有些凝重,打趣道:「兄長該不會突然露怯吧?」活躍一下氣氛。

  楊宗謹笑道:「我只是在心裡梳理一遍事情的起因和經過,為等下在開封府說的時候打好基礎。」

  秦祈跟著笑了起來,眼神里卻閃過一絲不忍。

  楊宗謹視而不見,繼續閉著眼睛,養足精神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到了開封府,韓讓在車外喊道:「楊提刑請下車。」

  楊宗謹猛地一睜眼,眼神里迸發出銳利的光芒。走出馬車,在韓讓的攙扶下跳下馬車,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跟在襄陽王的身後,信步入內。

  開封府正堂的堂上掛著一塊匾額,明鏡高懸。

  匾額下,書案、椅子、驚堂木、簽筒擺放整齊,那是主審官李諮的位置。在他所在位置的左側丁謂、王欽若、李迪由內向外依次設座,右側八賢王趙元儼、襄陽王趙元億都有設座。

  另外堂下設有一個座位,乃是太后親信太監郭槐所設座位。

  因牽涉內廷,兩班衙役均不在場。只有宮裡的大內侍衛充作衙役,分站兩旁。

  襄陽王和楊宗謹來到正堂時,丁謂、王欽若、李迪、李諮同時起身相迎。

  「參加襄陽王千歲。」四人行跪拜禮。

  「平身。」襄陽王抬了抬手。

  楊宗謹接著跪下,向這四人一一問候行禮,然後起身。

  眾人各自入座,只等郭槐到來。

  不出一刻鐘,郭槐來到。

  因內廷和外廷互不隸屬,不算上下級關係。眾人只是相互略拱了拱手,算是行禮完畢。

  李諮看人來的差不多,舉起驚堂木一拍,高聲道:「國法森嚴,請在場各位務必肅靜。」接著請八賢王趙元儼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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