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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沿著記憶迴路把記憶如同錄像帶一樣回放,慢放,不斷的看她和孫嫚廝打的場景,還有孫嫚的頭部撞擊在桌角的場景。

  在狗血劇中,這幾乎是最常見的「誤殺」方式了。但是錢笑作為一個專門研究腦部科學的人,自然知道,人的頭顱其實沒那麼脆弱。

  事實上,人的顱骨把大腦防護的很好,除了後腦的一塊很小的地方外,其他部位完全能承受較強性的撞擊,甚至就算碰到要害部位了,只要不是腦部有其他疾病,幾乎也不會直接致命。

  工地上磕得頭破血流的人多了,但是除非重擊,一般也僅限於「頭破血流」。錢笑有些不信,這一下,就能撞死一個人。

  他蹲下身子自己看孫嫚被撞擊的部位。

  頭部側後方,不是顱骨最脆弱的部位,僅僅是推倒的衝擊力,頂多磕破頭皮流點血,不會死人。

  「是不是這女孩有腦血管疾病?」一碰就死的人,其實也是有的,這種一般是病人。比如錢笑這種,腦血管壁薄,對普通人來說只是一次尋常衝擊,對他來說就有可能造成腦血管崩裂,隨後死亡。

  看了陶玲玲的記憶之後,孫嫚的死亡又多了一種可能性。

  以前的兩種可能是,第一,房間內有第三者存在,第二,陶玲玲王登雙方的記憶,產生了誤差,現在的第三種可能就是,這個事兒確實是誤殺的,孫嫚本身是一個病人,一次不算強烈的衝擊,引發了她的疾病,隨後死亡。

  看完了這點之後,錢笑又看完了陶玲玲接下來的記憶,和她的口供沒有誤差。

  只是第三個可能的出現,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起來。

  從陶玲玲的記憶中退出,錢笑叫醒了失神的她,詢問道:「你和孫嫚扭打期間,她傷的嚴重嗎?」

  「不……不嚴重。」剛經歷了短暫的恍惚,陶玲玲回過神來之後,才發現錢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面前,面對錢笑那雙奇怪的眼睛,陶玲玲心裡有說不出的壓力,「就推倒了,絕對不致命。」

  「她的頭部磕碰在哪了嗎?」

  「就……就碰在桌子上了,但絕對不會死人的。我們班的學生打架都比這嚴重的多,絕對不可能死人的。」陶玲玲強調著這點。

  和初見她的時候一樣。

  人越是強調什麼事情,就說明越是心虛。

  不過錢笑倒沒有繼續施壓,因為他本身就認同陶玲玲的觀點,那種衝擊確實不會死人——對普通人來說。

  「孫嫚平時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頭疼腦熱,或者昏厥的狀況出現?」

  「不知道,我跟她關係不好,平時見面打招呼都很少的。只是……她似乎一直精神不太好。」陶玲玲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她,她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第三十三章 電視台

  在錢笑的無意引導下,陶玲玲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可能性,重新開始害怕了起來。殺人償命的道理,自古就有,現代法律對殺人者,哪怕是無意殺人的人,也絕對不會輕判的。

  「不可能,那下很輕的,不可能死人,肯定是小登,對就是他,肯定是他沒錯的,他後來又進來了……」陶玲玲自顧自的跟錢笑解釋著什麼,但是錢笑不是很想聽這種對案件沒有任何幫助的「胡言亂語」,打開審訊室的房門走了出去。

  來到警局大廳等了一會,錢笑分析著案件可能。

  三個可能性目前看起來,生病的可能最大。畢竟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沒人會做這麼「精密」的殺人案。如果房間出現第三個人的話,那犯罪者瞅準的這個殺人時機可謂是非常專業的,需要前期布控,他們的出租房裡有隱秘的攝像頭,而且人要24小時守候在原地,隨時準備出擊,而且事後還能讓陶玲玲王登雙方都認為現場沒有第三者存在。

  說真的,這一系列的動作,只有職業罪犯才能布控完全——尋常人連開鎖裝攝像頭這一環,都過不去。

  先前錢笑想的仇殺可能,更多的是基於受害者孫嫚混亂的私生活。她和那麼多男人有糾纏不清的關係,總有「痴情過分」的極端者,可能會想不開。但是一般熱血上涌的人,很難做到冷靜布控,而且這專業技能學下來,也需要很長時間。在這麼長時間內,絕大部分人都會冷靜下來了……

  「先從病症入手吧。」在錢笑打定主意的時候,江濤也從裡面出來了,他拍了拍錢笑的肩膀問道:「想什麼呢?」

  「在想陶玲玲的案子,他倆都不像在說假話,王登更不像是兇手,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孫嫚本身有什麼疾病,在和陶玲玲扭打過程中發病身亡?」

  「嗯,是個靠譜的思路,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如果本身有病,總有病例的吧。怕就怕,平時根本察覺不到,沒去過醫院。不管怎麼說,先打聽打聽吧……」

  「去哪打聽?」

  「從社會關係入手最好,家人,同事,朋友……孫嫚住合租房,應該也是外地人,朋友的話我們還不了解,先從同事入手吧。」分析犯人心理,江濤也許不如錢笑,但是對查案的程序,肯定比錢笑強上不少。

  術業有專攻,錢笑也沒發表自己不專業的意見,點點頭,就跟著江濤上路了。

  根據先前陳國強提供的信息,孫嫚是在濱海市電視台工作的,這地方好找的很,開車跟著導航沒走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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