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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驢卻執拗道:「哪怕我什麼都不告訴,還讓你往死路上走,你也信我嗎?」

  「我信!」我再次說道,「咱們幾個幾次出生入死、捨命相互,我還有什麼不信?」

  豆驢子強撐著坐起身來:「你去準備一口棺材,棺材用什麼木料、大小尺寸、樣式,包括棺材裡要放什麼東西,我全都告訴你。等你做好之後,就把我放進棺材裡面,背著我走。」

  「記住,這口棺材只能你背著,哪怕是睡覺也別放下來。跟人動手,你不用護著棺材,該怎麼來就怎麼來,哪怕扔出去也可以,但是事後你還得把棺材背上。這口棺材何人都不能給,包括米糊在內。你能做到嗎?」

  我看向豆驢道:「我能做到。」

  「那就好!」豆驢子終於露出了笑容,「有你這個兄弟,我值了。此行之後,我還能活著,再把事情慢慢說給你聽。」

  第328章 深入苗疆

  我沒問豆驢為什麼非要把自己裝進棺材跟我一起上路,卻按照他的要求弄好了棺材裝進了車裡。

  狐媽一直把我送到雷公山附近才停了下來:「前面就是雷公山腹地,沒有公路可走,你們得自己上山。我得留下來阻擋探神手的高手增援雷公山,你們自己小心。」

  「放心!」我把棺材斜著背在身上轉身要走時,狐媽卻伸手在棺材上拍了兩下:「老驢,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但是你給我記住,你怎麼死我不管,我兩個乾兒子決不能有事兒,不然我打下十八層地獄也得把你抓出來挫骨揚灰。」

  豆驢子在棺材裡嘿嘿笑了兩聲算是回應,可是他的聲音卻有些讓人毛骨悚然,哪怕我明知道他是豆驢,身上也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狐媽沒去理會豆驢的裝神弄鬼,狠狠在棺材上拍了兩下,催促著我們三個趕快趕路。我帶著葉尋和白博士在山道漸行漸遠,也真正感受到了雷公山的險要。

  傳說,雷公山上住著雷公,神明所在之處,凡人自然沒法輕易接近。直到現在,雷公山里仍舊有人跡罕至之處,而我們要去的地方也正是從沒有文獻記載的聖山腹地。

  我們三個人一直走到了天黑,才遠遠地看見了一座苗寨,那就是我跟李冰凝約定碰頭的地點,苗寨里燃起的三堆篝火就是我們約定好的接頭暗號。

  可我走到苗寨里才發現裡面已經駐紮了兩批人馬,其中一支是李冰凝帶領的探神手,另外一支隊伍有男有女,全都穿著苗人的服飾,女人圍坐在火堆附近,男人全在遠處背手而立。

  苗人當中為首的那個女人看見我進門之後,兩隻眼睛都落在了我身後的棺材上。對方盯著棺材看了足足半分多鐘才開口道:「你就是李冰凝要等的王歡?」

  「我就是!」我說話之間轉頭看向了李冰凝,後者介紹道:「這位是苗疆大巫,夏天。這一次……」

  李冰凝還在組織語言,夏天就打斷了對方道:「我們苗人的事情,有苗人自己解決,你們漢人就不要插手了。兩位請回去吧!」

  我冷笑道:「如果,你們苗人解決不了呢?」

  我不等對方說話就搶先道:「據我所知,幾百年前,苗疆諸強被五毒教壓得無法抬頭,五毒教又差點在五屍神的手裡斷了傳承。現在,五毒教、五屍神同時捲土重來,夏天大巫自信能應付過來嗎?」

  夏天臉色微變道:「你見過五屍神?」

  「見過。」我轉頭看向李冰凝,「李冰凝沒告訴過你?」

  李冰凝也是一臉茫然,看樣子他也還不知道五屍神出世的消息。

  夏天大巫深深看了李冰凝一眼,轉頭跟身後的一個年輕女孩低聲商議了幾句,才說道:「五屍神出世,非同尋常。但是苗疆聖地也不允許外人擅入。我們就把一切都交給神明來決定吧!」

  夏天揮手之間,兩個身配腰刀的苗家武士將一隻封著口的罈子搬到了我們三方中間,夏天大巫也低聲念起了咒語。

  我皺眉看向那隻粗陶罈子的時候,白博士低聲道:「她有問題。」

  「什麼意思?」我把耳朵湊近白博士身邊,後者再次壓低了聲音道:「在苗疆,凡是涉及鬼神的都是女人,也分老中青三種。年輕美貌的女子多數是落花洞女;相貌較為醜陋的中年婦女是蠱師;老年婦女是巫師。你看那夏天老嗎?」

  我沉聲道:「你說的情況不是絕對,我就見過苗疆的男巫。」

  白博士再次說道:「苗疆的人崇拜祖先、畏懼鬼神,卻不信神仙,哪怕是提及神明,也是隨口一說。她怎麼說『神明』?」

  我微微皺眉時,擺在我中間的罈子忽然從底部開始炸出了一片裂紋,帶著蛇腥的氣味瞬時間從陶罐當中四溢而出;緊接著,陶罐內部就傳出了一聲巨響,整個罈子被一股從裡向外巨力崩的粉碎。猶如狼煙的黑氣從炸碎的陶罐當中噴湧入空之間,無數陶片形同暗器般向四方飛射而出。

  盤坐在地的李冰凝從兜里掏出一把摺扇前後揮舞之下,輕描淡寫地將迸射而起的陶片全部擊落在地。

  我和葉尋同時將白博士擋在背後,護體真氣從我們兩人身上怒嘯而起,不等陶片飛近就在一米之外將其震成了碎末。像煙粉般的碎瓷還在空中浮動之間,我也透過煙塵看向夏天大巫的陣容。

  以夏天為首的苗家強者個個端坐在地巋然不動,任由著鋒利如刀的陶片打在自己身上。我眼看著碎瓷扎進一個女孩臉上,殷紅鮮血順著她白皙的臉龐流落而下,對方不僅全然不知疼痛,臉上還帶起了笑意,仿佛自己不是被陶片破相,而是受到了空前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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