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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能。」豆驢子道,「但是能讓人疼得死去活來。沾上琉璃蛛的毒液,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能疼得你恨不得把肉割下來扔地上,而且,傷口還不愛癒合,怎麼也得爛掉兩次肉才行。」

  「這樣啊!」我微微點頭之間,抬頭看向了遠處。這毒肯定是藍寶兒下的,也只有她那樣小孩心性的人,才會弄出這種報複式的毒藥來。

  豆驢子順著我的目光張望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看什麼呢?咱們到底去不去十里橋?人家可是給我們下戰書了,不去不是等於認慫了嗎?」

  我搖頭道:「我不去,咱們去別的地方。」

  「去哪兒?」豆驢子剛問了一句,就被我拉回了車上。我在上車之前再次停了下來,揚手對著空中比了一個開槍的手勢才坐進了車裡:「葉尋,開車,咱們去火車站。」

  我知道,給我下了戰書的人肯定就在某個地方看著我,我的手勢等於是告訴他「咱們之間沒完」。

  豆驢子不明白我什麼意思,一聽我要去火車站,馬上就急了:「歡子,你弄啥呢?咱們不去十里橋,去火車站幹什麼?」

  我沉聲道:「去十里橋就是跟他們的思維走,我們占不到便宜。況且,他們早到了兩天,說不定早就已經拿到藥王像了,咱們去了也是白去。」

  「可我不甘心!」豆驢子把手抓進了車座。

  我搖頭道:「我們不走,是我找他們;我們走了,是他們找我。金蛇圖在我們手裡,我就不信他們不跟來。還有……」

  我頓了一下才說道:「藥王像一共有九尊,我們放下左丘藥王像,奔著下一尊去,只要咱們占了先機,自然有報仇的機會。」

  「對對……」豆驢子剛露出了一點笑容,葉尋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王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的對手是探神手怎麼辦?」

  豆驢子頓時又傻了眼:「對啊!歡子,萬一要是探神手,咱們不就白跑了?」

  如果我們的對手是蠱師,我們還有搶在對方之前的機會。因為蠱師很少離開苗疆,對外邊的環境不熟,只能一個個地尋找藥王廟裡線索。

  但是探神手不同。探神手兵強馬壯、高手如雲,只要得到了消息,就能在同一時間出發,分兵九路一齊探尋藥王廟的秘密;就算高手沒到,就近分部的人馬也會先一步趕到秘境做好布置,拖住我們的行程。我們再快也快不過探神手。

  我沉聲道:「我們的對手就是探神手。其他七尊藥王像送給他們了,我們奔著第九尊藥王去。」

  豆驢子瞪著眼睛道:「誰是第九尊藥王?我怎麼不知道?」

  我轉頭看向豆驢子說出三個字來:「藥師佛!」

  藥師佛,尊稱藥師琉璃光如來,又譯為藥師琉璃光王佛,簡稱藥師如來、藥師,比喻能治眾生貪、瞋、痴的醫師。佛教從印度傳入華夏之後,與本土文化不斷融合,很多地方都帶有濃厚的華夏色彩,藥師佛被尊為治病的藥王也是其中之一。

  我沉聲道:「藥王谷是道家門派,如果他們把藥師佛作為第九尊藥王像的話,足能騙過大半探神手。」

  豆驢子顫著聲音道:「你你你……你這靠譜嗎?你說藥王谷的第九尊藥王是李時珍,我信;是張仲景,我也信;哪怕你說是明清時候的名義,我也能覺得靠譜。你說是藥師佛,我怎麼覺得這事兒……」

  我笑道:「只有先騙過自己人,才能騙過外面的人。相信我!」

  葉尋也轉頭道:「王歡什麼時候幹過不靠譜的事兒,跟著他走肯定沒錯。」

  豆驢子咬著牙尋思了半天才說道:「行,我信你。咱們去哪兒,你總得給我透個底兒吧?」

  「去黑龍江。」我話剛說出來,豆驢子就又懵了:「你不往南邊去,怎麼還越跑越往北了?」

  藥師佛,沒有名山大川作為專門的道場,但是各地信徒卻為藥師佛建立了幾處頗有規模的道場。黑龍江、福建都有藥師道場分布。

  按照豆驢子的想法,藥王谷本身就在南方,想要藏匿藥王像,也應該在南方才對,我往東北走,純粹就是在胡鬧。可我卻有自己的打算。

  我趕到黑龍江不久,就一頭扎進了大興安嶺再沒出來。兩天之後,探神手的人馬就追著我們到了興安嶺附近,這一次帶隊的人是我的老相識——隨心。

  隨心以為我們已經鑽進了興安嶺的腹地,卻不知道我已經化妝成了一個趕山人,在村口裡等了她兩天。

  東北雖然是滿清龍起之地,但是流傳下來的神話傳說卻相對不多,更沒有上古神話存在,就算是當年的探神手東北分部也並不重視興安嶺一代的情況。隨心想要進山,就得找人帶路。常年在興安嶺尋找山參的趕山子就是最好的領路人。

  至於說她怎麼會找到我,那就更簡單了。因為所有人都會告訴她,我才是最好的趕山人,祖上幾代都是靠山吃飯的趕山子。

  這種事情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換成國安來布局,哪怕只有一天也能做得天衣無縫。況且,從我出發開始到隨心到來,已經過去了四天的時間,想要騙她入局,時間上綽綽有餘。

  隨心以為我只是普通的趕山子,跟手下說話也沒特意避開我。或許,在所有人看來,我一個連縣城都沒出去過的趕山子聽到什麼都無關緊要;或許,隨心覺得任務結束,隨便弄點什麼都能讓我永遠閉嘴,自然也就不用再談什麼避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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