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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尋說道:「我從山洞出來之後,看見地上黃金面具。當時來不及和王歡交代一聲就上去查看,我就是在那時著了姓蕭的道兒,被他控制帶到了這裡。如果,當時我能和王歡交流或許不會出現這樣結果。」

  「我看見過你和姓蕭的,用面具互相交流,所以,我想試試能保留黃金面具神識交流的能力?」

  葉尋的話不由得讓我有些心動,我和葉尋兩次深入險地,都無法正常交流,身上的通訊設備也形同廢鐵,如果,真的只留下黃金面具神識交流的功能,必定會得到很多便利。

  耶律德光沉默了半晌緩緩站了起來,伸手從王座附近取出一張狼形面具,又從葉尋手裡接過長刀,一刀將面具從中間劈成了兩半道:「這張狼王面具,是我最喜歡的一張。被我帶了很多年,我也對他十分了解。現在我將一分為二,等於毀去了面具中神識,你們拿去各帶一半,只要離得不算太遠,可以互相交流。」

  「謝謝!」

  葉尋接過面具之後,耶律德光才說道:「王歡兄弟,你我相識一場。很快就要分別,大哥總得給你留點念想。」

  耶律德光道:「你的刀丟了,我這裡正好有一把名匠打造的寶刀,就送給你留個紀念吧!」

  耶律德光輕輕招手之間,遠處石壁上打開了一道缺口,一隻水晶打造方形水槽在機關的推動下,從缺口中緩緩而出。

  我隔著水槽只能看見一片如血鮮紅的液體,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

  我正皺眉之間耶律德光已經開口說道:「你空有虎豹之力,卻沒有虎豹之骨。換句話說,你的筋骨沒法承受你最大的力道。」

  耶律德光沒有說錯,我也發現自己骨骼的強度,好像跟自己的力量並不匹配,與對手硬拼時,經常會被震得筋骨劇痛,就算拿著長刀有時也會被震得雙手發麻,我甚至懷疑如果我全力一拳打在某個堅硬的地方,會不會直接砸碎了自己的拳頭。

  耶律德光道:「那水晶槽里裝著我從薩滿教搶奪來的虎熊之血,我可以把血液加持在你的身上,幫你錘鍊筋骨,一旦成功,你雙手會變得堅硬無比,堪比刀兵。不過,過程非常痛苦,你要試一下麼?」

  我正想點頭,葉尋忽然開口道:「如果失敗了呢?」

  「雙手盡廢!」耶律德光道:「我不會勸你去嘗試,人這一生當中充滿了賭局,小到賭錢,中到賭命,大到賭運。旁人或許可以干預勝負,但是沒法替你決定賭與不賭。賭與不賭的決定權永遠在你手裡。」

  「王歡,不要賭,你現在的實力也夠了,只要不碰上頂尖高手,不會有什麼意外。」葉尋看向我眼神當中帶著很多含義,他不僅僅是擔心我會雙手殘廢,他也不放心耶律德光。

  耶律德光是這平天海中唯一的薩滿了,他雖然和我稱兄道弟,但是耶律德光畢竟是梟雄之才,大遼帝王。每一代皇帝都是從皇宮的血水裡泡大的人物,無親無情也是帝王特質。誰知道,耶律德光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看不見耶律德光面具下表情,卻能想像得到,他正在微笑不語。

  我沉默了片刻之後大步走向了血槽:「我賭了。人,總不能停滯不前不是麼?我現在或許還能憑著力量混上幾天,等到遇到了更大的危機,我又該如何?我總不能次次都等著你來救我吧?」

  我是在對葉尋說話,後者也一言不發按住了刀柄,他在防備耶律德光。

  耶律德光不以為然走到血槽邊上:「你把雙手放進血槽里就行了,記住不管多疼都不要亂摸,蔑天寶刀就在水槽里,你不小心碰到了刀鋒立刻會雙手齊斷,就算挺過血脈鑽心的劇痛,手也廢了。」

  耶律德光沉聲道:「蔑天寶刀,刀成之日,就從來沒有屈服過任何一人就算是我也不行。很多人都以為,我給寶刀取名蔑天的含義是:持刀在手,蔑視天下。實際上,是我本人在被那把刀所看輕。」

  皇帝稱為天子,甚至被神話為代表蒼天的意志。耶律德光自比蒼天,符合他的性格。誰能想到,他給寶刀取名蔑天會帶著自嘲的意思?

  耶律德光道:「為了降服寶刀,我曾經求助過薩滿。但是他們卻拒絕了我的請求,我與薩滿之間的矛盾就是從那時開始慢慢積累而來。」

  「可我是在不甘心放棄一把神兵,就找到一個道士。他把寶刀給沉進虎熊之血,告訴我,虎熊之血就是寶刀對我考驗,如果我能吸收掉虎熊之血,我就能得到寶刀,反之,寶刀將會永世不出。」

  耶律德光苦笑道:「蔑天雖然讓我心動不已,但是我卻不敢去嘗試。寶刀雖好,但是我卻不想做一個沒有手的皇帝。」

  耶律德光聲音一沉道:「沒能取得蔑天,是我的遺憾之一,既然,上天讓我遇到了你,何不試試你有沒有這種機緣?你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我走到血槽旁邊,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雙手貼著血槽邊緣伸進了血水當中,不到片刻的工夫,我就覺得像是有無數隻鋼針扎進了我的皮膚,血槽里鮮血現實活了過來,猛然鑽進了我的皮膚。

  我本來以為這是痛苦的極限,沒想到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短短片刻之後,我就覺得自己雙手像是按進了油鍋,正在被滾燙的沸油生生烹炸,難以忍受的巨疼讓我當場放聲大吼,可我卻仍死死的把手按在血槽當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少幾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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