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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兒,你今天硬拉著我出來不只是逛街那麼簡單吧?」從一出門我就發現言歡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我才有些一問。

  她看了我一眼:「你是怎麼發現的?我真那麼遜?臉上藏不住事麼?」我說也不是,只是我和她太熟悉了,對於她的稟性脾氣都摸得很清楚,從出門到現在她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自然是瞞不過我的眼睛了。

  她這才說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罷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片,那紙片一看就是上了年月的,是一張解放前的豎式的便箋,上邊好象寫著一首小詩,毛筆寫的,那字跡很是灑脫,應該是出自男人的手筆。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我楞楞地望著言歡,我不知道她給我看這玩意是什麼意思,言歡讓我再看看背面,我翻轉過來看了一眼,只見背面寫著一行小字:致萱兒,空門法印。

  我的臉色驟變,空門法印,不就是說這首小詩是佛門中一個法名法印的和尚寫給一個叫萱兒的女人的麼?言歡說道:「這首詩我以前詩過,是三十年代末期一個叫林徽因的女人寫的,我從小就很喜歡那個年代的詩歌,記得應該是寫於一九三四年吧。」

  我眯縫著眼睛,緊緊地盯著言歡:「這東西你從哪兒得到的?」言歡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在林雪嬌母親的房間裡,一個老舊的梳妝盒時里裝著的。」我瞪了她一眼:「你膽子不小,竟然敢在人家的屋裡偷東西!」

  言歡輕哼一聲:「我哪是偷啊,今天一大早我和雪嬌一起去看她母親,在房裡陪著她坐了一會,是她讓雪嬌幫她取什麼東西的時候雪嬌無意中發現的,昨晚我們不是說到這個法印麼,雪嬌很有心,就偷偷把東西藏了出來,然後給了我,讓我交給你。她還讓我告訴你,那老舊的梳妝盒是她奶奶留下的,後來奶奶死了這梳妝盒就到了湯茹的手上,她說估計這東西應該是奶奶或者太奶奶的。」

  我拿著這紙片又看了半天,此法印到底是不是彼法印?如果是,那又能說明什麼?最多是說明法印在抗戰前幾年曾經喜歡過一個叫萱兒的女人,要想弄明白這個萱兒是誰還得從林家下功夫,這東西既然是林家的,那麼萱兒應該也是林家人!

  我還是陪言歡去逛了一整天,陪女人逛街根本就是一件苦差事,言歡倒是很有收穫,買了大包小包的,只是苦了我,雖然我們是打車回來的,可是那個提著一堆東西在她屁股後面小跑的滋味還真心不好受。

  才回到林家,林鵬飛就把我叫進了他的書房,看他那神色好象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進了書房他關上了門:「小賴,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我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有事情想要問他。

  林鵬飛告訴我,就在我和言歡走後不久湯茹和林雪嬌吵了一架,平時湯茹都是一個很和善的人,連林鵬飛和金姨的事情她都能夠容忍,對於林雪嬌也是百般的呵護,換在平日林鵬飛就是大聲和女兒說話她也不答應,可是今天她卻象是徹底換了個人似的。

  我心裡隱隱猜到了什麼,果然林鵬飛說湯茹說她有件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應該是林雪嬌給拿走了,他問我們知道不知道這事兒?他說他問過雪嬌,可是雪嬌一氣之下摔門走了!

  林鵬飛的神情有些尷尬:「早晨是小言陪著雪嬌去她媽的房間的,你能不能幫我問問,雪嬌是不是真拿了她媽的東西,如果是,讓她給還回去吧,看得了小茹她很緊張那東西!」

  第304章 謊言?還是佛珠

  每個人這一生中總是有些人或者事是他們永遠都會牽絆的,也總會有一些東西是他們覺得值得永遠是珍藏的,因為那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記憶,還是一種念想。

  我原本就準備回來以後把那情詩的事情和林鵬飛說的,我之前就在想,那情詩既然是在林家找著的,估計那個小萱也應該是林家祖上哪輩的人,但我沒想到竟然是林鵬飛的妻子湯茹先急眼了,這就不得不讓我費解了。

  「林叔,你知道丟的是什麼嗎?」我拿起他書桌上的煙來點了一支,林鵬飛楞住了,他搖了搖頭,我心裡暗自好笑,他連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幫著湯茹著急上火,由此看來湯茹在他的心裡倒很是重要的。

  這也難怪,湯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行事說話也都很是大方得體,對於林鵬飛和林雪嬌也是關懷備至,典型的相夫教子的好妻子,象林雪嬌說的那樣,她媽媽是入得廳堂也下得廚房,這樣的女人自然是能夠深得林鵬飛喜愛的。

  林鵬飛楞了一下,接著他說道:「原來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我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摸出了那張舊便箋:「你看看吧。」我沒有再說什麼,靜靜地坐在一旁抽菸,一雙眼睛緊緊地盯在林鵬飛的臉上,我想知道他看了這便箋後是什麼樣的表情。

  他應該是看完那首詩的,只是他一臉的茫然,我讓他再看看背面,果然,待他翻到背面的時候臉上微微一變:「這,這個法印不會就是……」我聳了聳肩膀:「我也不確定,雪嬌和言歡就是因為這背面的字才把它悄悄拿出來的,其實你不找我我也想找你,我聽雪嬌說那舊妝盒是她奶奶留下的,好象是她太奶奶的東西,是這樣麼?」

  林鵬飛點了點頭:「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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