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我笑了笑:「沒事,我和柱子去接他們就行了,不過今晚晚飯你得參加,是孔先生請客,差不多時候我會給你電話,告訴你地址。」

  她「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言歡先出門了。

  白露還在深南,我的腦子裡浮現出了那個看著很是孱弱,溫柔的美麗女孩,對於她我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她很懂事,也很乖巧,這樣的女孩最讓人琢磨不透,因為她說的,做的都是另人希望看到的,但是不是她真的想要這麼想這麼做就不得而知了。

  我原本以為白露應該早就回了白家,又或者與她哥哥白楊在一起。老家果園那晚,白楊出現了,但她沒有出現,或許她並沒有摻和進這些事情里來,又或許她會不會用其他的方式來幫助白楊和白家?

  我覺得還是不應該把一個善良的人往壞了想,假如她真想要坑言歡的話早就下手了,也不必等到現在,至少言歡對她是不設防的。不過白露這個時候和言歡聯繫,這讓我又不得不多想了下,莫非給我下套的人是白家的人?那個所謂的「神之召喚」那些事兒都是他們弄的?目的就想把我騙到喪鐘鎮去,藉此除掉我這個眼中釘。

  不對,如果我真的死在了喪鐘鎮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他們對付我可不是單純要殺了我,白家和言家是想奪我的生魂來起幡,薩滿教那三個大祭司是想拿到被我煉化的三寶,甚至白楊還在覬覦著言歡,把我和言歡騙去喪鐘鎮送死他們就什麼都拿不到。

  看來騙我們去喪鐘鎮的人並不是他們,那又是誰呢?

  誰最想要我死?這個問題還真把我問住了,想來想去我還是沒能夠找到答案。

  三點半鐘,在出站口接到了潘爺和沈瘋子,兩人不知道正為什麼事情爭得面紅耳赤。

  上了車我才小心地問道:「二位爺,你們剛才到底在爭什麼啊?」沈瘋子說道:「我說坐飛機來吧,他非得坐火車,他說火車安全,怕坐飛機萬一出點什麼事情的話連骨頭渣都找不到,那就坐火車吧,可他又嫌火車跑得慢,說早知道不如坐飛機!你說這什麼人啊,什麼都是他說的,最後倒埋怨起我來了。」

  潘爺瞪著眼睛:「誰讓你不堅持啊,你若是堅持一下,我也許就答應坐飛機了。」

  我才發現,其實人都有任性的一面,越是對自己熟悉的,親近的人這一面就越能夠展現無餘,因為在自己的親人或者是密友之間,你是不用偽裝,不用設防,不用去顧忌什麼的。潘爺和沈瘋子就是這樣。

  柱子笑了,我也笑了,潘爺給我們一個腦袋來了一巴掌:「笑個屁啊!」

  雖然我已經在電話里把去緬因國的那個喪鐘鎮的經過大致和他們說過一遍了,可是兩人還是問了我很多的細節,他們和我一樣的看法,那就是喪鐘鎮根本就是個鬼鎮,而且那個鬼鎮裡是不可能出現修羅或者夜叉的,那些惡神不可能被鬼驅使。

  沈瘋子說他仔細查過關於鉤鐮死神的一些資料,鉤鐮死神只是緬因國一個小教派傳說中的人物,不過鉤鐮死神還是能夠找到原型的,那就是螳螂的精怪。據傳說記載,一百多年前,一隻螳螂精與荒蕪小鎮的一個年輕男子相愛了,而那年輕男子的父親是鎮上的一個巫師,他自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與妖怪發生這樣的感情。

  於是年輕男子的父親假意答應了兒子的請求,裝做答應了兩人的事情,讓兒子把螳螂精請到家裡做客,然後用法術加上毒藥企圖把這螳螂精給滅了。螳螂精果然上當了,就在它差點被那巫師殺死的時候,巫師的兒子卻打暈了自己的父親,抱著它逃跑了。

  那螳螂精被重創,它若想活下來除非是吃掉自己最心愛的人,可偏偏它不忍心這麼做,一來這年輕人是真心愛它的,哪怕就是知道了它的真實身份還是義無反顧地救了它,二來它也很愛這個年輕人,否則明知年輕人的父親是鎮上的巫師它就不會再去招惹他了。

  所以它最後決定放棄生的機會,就在它已經奄奄一息,神志不清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以自己的血肉來餵它,它在朦朧中仿佛品嘗到了世間最美的美味,但當它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心愛的人只剩下一顆完整的頭顱,整個身體都已經空了,成了骨頭架子。它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它的愛人以血肉之體成全了它的生命。

  而就在這個時候,巫師帶著一幫人趕來了,他看到自己兒子時,很是震怒,他並不知道是他的兒子自願為那螳螂精獻身,他更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在螳螂精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他把一腔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螳螂精的身上,螳螂精大創剛愈,哪裡是他的對手,最後被他給消失了。

  可是就在螳螂精臨死的時候留下了一個惡毒的詛咒,那就是它雖死,可必得掌握他人生死的權利,成為能夠判人生死的死神,在「神之召喚」之下重生!

  就在螳螂精被處死後不到一周,鎮上就又出現了螳螂精的蹤影,但它比以前更厲害了,碩大無朋,它不僅出現在現實中,甚至還發現在人們的夢裡,它殺人,也預言人的死亡,它讓一個人什麼時候死,怎麼死,無一不成為事實,它告訴鎮上的人,它就是死神,鉤鐮死神!

  終於,它把整個鎮上的人都玩死了,說是玩死,那是因為它的報復並不是暴風驟雨似的,而是點點滴滴,潤無無聲的,它先讓全鎮子的人都瘋狂,最後死亡。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