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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也走了進來:「陳穎是誰啊?」

  「陳穎是柱子的女朋友。」我解釋了一句,然後問曹國柱:「慢慢說,陳穎到底怎麼了?」

  第54章 影子跑了,驅邪符

  陳穎中邪了,這是她父親在電話里說的,說是昨晚她從鎮上抓藥回來,走的夜路,回到家時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裡反覆就說著兩個字:影子!

  正好這幾天我們也沒什麼事,而另一個「我」的事情潘爺也說了,讓我別讓在心上,他會應付,至少這三個月那個「我」不會再出現,擾亂我的生活。

  所以我對柱子就乾脆我們就去一趟黔州,不親自去看看單憑電話里陳穎父親說的那些我們也不可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言歡也執意要跟著去,她的理由很充分,一來她會是我一個很好的幫手,二來她一個人留在深南不安全。

  我明白她說的不安全是什麼,她是害怕言家的人找到她,把她抓回去。

  臨走的時候我給小郭打了個電話,說是要離開深南幾天,有些事情要辦。

  他倒沒有說什麼,我原本也就只是個掛名顧問,彼此之間倒沒有太多的約束力。

  我曾經去過一次黔州,那是一個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苗族、布衣族、水族、侗族等等,以苗族居多,也是我國著名的苗疆之一。

  祿縣在黔州省的南部,是一個偏遠的小縣城。

  陳穎家在上壟鎮的麻千鄉,而曹國柱家在下壟鎮的多魚鄉。

  我們到上壟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要趕到陳穎家大概還得走兩個小時。

  我們在鎮上吃過晚飯已經是八點多鐘,天已經黑了才繼續趕路。

  天空掛著一輪滿月,把大地照得很是明亮,根本用不著手電。

  「我說柱子,你認得路麼?」

  柱子白了我一眼:「廢話,到鄉里就這一條路,到了鄉里再往西邊的小路走了三里路就是塘壩了,陳穎家就在壩上。」

  言歡嘟起了嘴:「一點都不好玩,這和我們湘西的鄉下有什麼區別啊。」

  我淡淡地說:「沒有人逼著你來,再說我們也不是來玩的。」

  夜晚的鄉間小路很是安靜,偶爾能夠聽到幾聲蛙聲。

  曹國柱的嘴就沒有停過,他在向我們介紹著當地的風土人情,也說了一些苗家的禁忌,比如說別亂動人家晾曬的衣物啊,婦女不能和長輩同坐一條板凳啊,不要稱苗人「苗子」,不打狗,殺狗什麼的。

  他告訴我們陳穎家就是苗族,壩上村幾乎整個村都是姓陳的,在塘壩陳家是個大家族。

  就在我們快到鄉里的時候,曹國柱突然停下了腳步,一把拉住了我:「影,影子跑了!」

  我皺起了眉頭,言歡也一臉迷惑地望向曹國柱。

  曹國柱的臉色有些難看:「看我幹嘛,看地上啊,我的影子它,它自己跑了!」

  我和言歡都低下了頭,地上分明是三條影子,我淡淡地說道:「你出現了幻覺。」

  我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明白,曹國柱會產生這樣的幻覺一定是有什麼髒東西在作祟。

  言歡也警惕地四處看了看。

  曹國柱這才穩住了心神,看了一眼地上,果然自己的影子還在。

  他長長地鬆了口氣:「或許是我太緊張了。」

  言歡輕輕碰了我一下,順著她的眼神望去,前面不遠的地方一個灰色的影子向遠處的山邊飄了去。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什麼,不管有什麼問題先到了陳穎家再說。

  經過剛才的驚嚇,柱子的話明顯少了許多。

  大約十一點差幾分我們就到了壩上,陳穎的父親和一個年輕早早等在了村口。

  陳穎的父親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一看就是一個善良純樸的農民。

  那年輕人是陳穎的堂弟,叔叔家的孩子,至於是哪個叔她父親沒有說,反正整個村子都是陳家,那親叔、堂叔的一大堆,我們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弄清楚,我就記住了他的名字,陳曦。

  看得出來,柱子在陳穎父親的面前還是挺拘束的,因為面前這個中年人很可能就是他未來的老丈人。

  不過這未來老丈人對他倒還是比較和氣,而陳曦則扯著我們問這問那,多是關於深南市的,比如那邊是不是好找事情做啊,收入情況怎麼樣啊,他說也很想出去闖闖。

  怎麼說呢,在我看來沒有哪兒是天堂,也不能夠真有什麼地方遍地是黃金。

  能不能在一個地方立足,關鍵的問題我覺得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有沒有堅持。

  「深南的機會還是蠻多的,你可以去試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來到了陳穎家,我問她父親:「能夠讓我們去看看陳穎麼?」

  她父親點了點頭,他並不知道我們到底是做什麼的,只知道我們是陳穎的朋友,我們能夠這麼大老遠的來看陳穎,用他的話說已經很是感激了。

  我和言歡都是第一次見陳穎,看上去有些清瘦,也有些憔悴。

  一雙眼睛黯淡無光。

  曹國柱走上前去輕輕叫了一聲:「陳穎,我們來看你了!」

  陳穎的父親和陳曦站在我們的身後,曹國柱拉住我的胳膊:「二子,你快幫幫她吧。」

  我微微點了點頭,此刻我已經確定了,陳穎確實是撞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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